穆遠最近天天往秦南的病床前跑,每次還帶一束花來,他說是他最近在學插花的作業。
“你還對插花有興趣?”秦南伸出手摸了摸向日葵的花蕊,“閒情逸緻啊,穆先生。”
“其實我對你更有興趣,可你不搭理我,只能轉移到別的事情上了。”穆遠說著又抬眼朝秦南笑:“開玩笑的,其實是我最近有點瓶頸了,要做點其他的事情找找想法。”
“上一季度發布會才剛結束,又要趕著做下一季度的了?”秦南就當沒聽見穆遠的前半句話。
“設計是不分季度的,我不喜歡靈感枯竭的感覺,所以必須隨時充實自己。”穆遠也伸出手把向日葵的位置擺了擺正:“秦小姐,說起來Elegant本季禮服宣傳圖還沒定好人選,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來。”
“我腳還沒好呢,穆先生。”秦南已經不想再從穆遠手上獲取機會了,“不帶你這樣壓榨勞動力的吧。”
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需要等價交換的,秦南自覺沒有什麼能拿去和穆遠換這次機會的東西。
“我當然說的是你腳好了之後的事情了。”
穆遠說著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又低下頭在秦南耳邊壓低聲音:“總得給我個獻殷勤的機會吧?”
屬於男人的氣息突然靠近,秦南側過頭去看了穆遠一眼,穆遠卻朝她笑開,然後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我說想挖角,不是開玩笑的。”他又伸出手把秦南鬢角的碎發理好:“我一直都在等你電話。”
秦南對這種多角的感情漩渦實在是沒什麼興趣,她也不想被陳默當槍使完了再被穆遠當槍使。
現在沒有工作,秦南每天都閑得舒服得很,穆遠走了之後就在床上睡了一會兒,睜眼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
病房的燈不知道被誰給打開,秦南的眼睛懶懶地掀開一條縫,就看見陳默不知何時坐在了床邊,就坐在穆遠來時坐的位置上。
“你怎麼來了。”秦南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來,“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坐很久了嗎?”
陳默沒有接秦南的話,只是瞥了一眼床頭柜上的花束。
“穆遠來過了?”
秦南從這麼一句話里就覺出陳默今天心情不佳,可不想說錯話觸霉頭,就當沒聽見從床上坐起來。陳默給她支起床上桌,把帶來的晚餐放在了桌子上。
“吃吧。”
秦南默默地低頭吃飯,剛睡醒食慾也不太好,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吃飽了。”
陳默拎著飯盒出去扔了又折回來,把西裝外套脫了搭在了床尾上。
秦南還以為他直接就走了,看他不僅回來了還脫了衣服,意外之後立刻秒懂。
陳老闆這是給憋著了。
陳默欺身而上的時候秦南很配合地用手勾住了他的脖頸,淡淡地提醒了一句:“十點左右的時候有護士查房。”
有的時候陳默真的討厭秦南這種性格,淡得好像壓根兒沒把自己套進這段關係里一樣,可陳默氣的時候又想起一件事。
他們什麼關係?
在這兩年裡他會給秦南一些好處,給她一些錢,幫一些舉手之勞的小忙,他很清楚自己所有行為都在強調他們之間不過是金錢關係,是交易。
秦南沒套進來才是正常的。
陳默低頭,兩人的唇舌迅速纏在了一起,舔吮,勾連,唾液迅速變得粘稠,空氣開始變得乾燥,讓衣物的摩擦都能迸出火花。
醫院的衣服材料倒是還算柔軟舒適,可到處都透著一股不結實的感覺,那衣扣秦南第一次穿的時候就覺得要是陳默一個發狠,估計就全都崩掉了。
廉價的塑料紐扣在瓷磚地板上彈跳的聲音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一樣。秦南想嘆口氣抱怨一下陳默的粗暴,然而男人堵進她嘴裡的舌頭並不允許她這麼放肆。
她很快被拉著沉入慾海,陳默愈發壓緊了她,病床上的一雙肢體猶如此刻纏綿悱惻的吻一般纏在了一起。
陳默不再甘於吻她的雙唇,他順著秦南的嘴角一路往下,灼熱的呼吸很快轉移到了她的頸窩,他含著細嫩的皮肉,耐不住用牙齒磨咬。
“別……陳默……”要是留下個吻痕,明天被護士看見有些尷尬。
“知道了。”陳默不耐煩地應了一聲,鬆口的瞬間卻用手握住了她的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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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