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眸中含著淚意,頗有些可憐兮兮的模樣,到叫他軟了心腸,心裡頭便湧起了這錯也不是在她的念頭,錯的人著實是他的緣故,“別叫自個兒受了苦就是了。”
吳二妹曉得這一關過去了,便立即感激地瞧著他,“阿晟。”
吳晟嘆口氣,低頭湊在她胸前,薄唇一張,就將她挺立著的乳尖兒含住。溫熱口腔的包圍,胸前還埋著個大腦袋,這不是孩子在吃她的奶兒,而是個男人,在含住她的乳尖深深地吸吮著,彷彿要從她的乳尖里吸吮出乳汁來——
偏她還未分泌乳汁,到是被吸得有些疼,不由得綳直了纖細的脖子,雙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他的臉,也瞧著像是在推開他的臉——可手上沒有絲毫力道,只就那麼地碰觸著,任由他狡猾吸吮著,乳尖兒被吸吮得脹疼,連嫩白的乳肉兒都跟著脹疼。
她脹疼得難受,綳直的頸子往後仰,猶如在受難一般,艷紅的嘴唇里吐出微弱的字眼來,“阿晟,阿阿晟,你輕些——”受不住地求饒了。
偏這聲兒叫人吳晟聽在耳里更添一絲心結,免不了在想那兩兄弟弄她的時候,她也是這麼哀哀地懇求他們的?只這麼一想便叫他受不了,尖利的牙齒便乳尖根兒一咬——
“阿晟——”
她卻尖利地喊了出來。dаnмēI.oⓝē()
吳晟愣住了,連忙將乳尖兒吐出來,只見紅艷艷的乳尖兒挺立著,上頭沾滿了透明的濕液,就更顯得那乳尖兒似枝頭成熟的艷果兒那般鮮嫩多汁,有一絲淺淺的牙印在根部,到不見真被咬開了口子——到是她的臉嚇得泛白,滾熱的淚珠自她眼眶裡滾落,滴落在她胸前,落在殘留著的指印痕迹上頭,將那個微有些青腫的指印放大了數倍似的,就這麼刺眼地落在他眼裡。
他不是滋味,“吳二妹!”
這還是他頭一次叫她的名字,叫得她懵然。
她被嚇壞了,生怕被他咬壞乳尖兒,就用雙手堪堪地捂住自己胸前,試圖將兩團飽滿的肉兒都給擋住,看向他的目光是充滿戒備的,“阿晟,你別咬我,我怕疼的。”
不挺起胸脯同他來上“魚死網破”,她沒那個膽子,只得來個軟的。
“疼嗎?”他冷哼,“他們埋頭在你胸前吃奶的時候,你也會覺得疼嗎?”
她的臉瞬間變了色,又是紅的,又是白的,“沒有,他們也沒有同時吃過……”也就她了,當著他的面還能說這樣的話,說的還是實話,看著很老實的模樣,說的話又不是別人能經過的事。
吳晟撇開她,“回去吧。”
吳二妹聞言,立即就慌慌張張地穿回衣物,扣風衣扣子的時候,纖白的指尖都有些顫抖,到是屬於男性的修長手指替她扣上扣子——她有些羞愧,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心裡也曉得自個兒不清白,至於對他不清白,也不得不去反思自己的行為。
“我……”
但是吳晟明顯不想聽,只同她說一句,“你自個兒掂量點著,別真……”
吳二妹失魂落魄,想為自己說些什麼,嘴唇翕翕,到底是不敢再厚著臉皮為自個兒辯解——只一個人開車回家,也不是她自己的家,自打老太太當她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之後,她自覺就沒有臉面回吳家,只能往著嚴家兄弟的大平層去。
屋裡頭沒有人,房子太大,也就她一個人,好似這裡沒有半點人氣,更讓她有些心慌,昨夜裡的糾纏好像就是一場夢,惟有還殘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就那麼叫吳晟生氣的痕迹,還烙印在他身上半絲未消——而此時只有她一個人了。
她莫名地就想哭,莫名地就覺得落入這樣的境地里,不免自厭自棄起來。
只聽到腳步聲,她便收拾了臉,見著是嚴苛回來,他面上有些疲憊,見她在家裡,也並不意外,到是同她輕聲道,“今兒為難你了,你曉得你並不想摻合這些事,也是沒辦法,媽那裡最近情緒挺不好,得有個人陪著。媽那裡有沒有為難你?”
吳二妹從善如流,“到沒有呢,只是我瞧著媽精神是有些不對勁兒,是一直這樣的嗎?”
嚴苛將人攬入懷裡,掩飾住微閃的眸光,“到也不是,只是張薇薇這一死,她精神氣兒愈發的不好了,先前張薇薇是她的支柱。”
“到底是當女兒一樣的,”吳二妹順著他的話說,就像個什麼底細都不知的傻白甜,“這人一走,自然就是……”
嚴苛嘆口氣,“我先前也是想過的,想著讓她再認個乾女兒,許是對張薇薇的感情太深了,她一直走不出來。”
吳二妹一時看不明白他到底在說真的還是說假的,就那會兒在殯儀館,嚴女士還同別人一道打麻將呢,就今兒這出殯這事上,還有午餐那一頓,她也沒真看出來嚴女士有哪裡的感情太深這一回事了,大抵男女於事物的看法太不一致了,以至於他粗心地分不出來?
她到也沒把心裡的話講出來,只附和道,“你也別急著,過些時間,媽會慢慢地走出來的吧,人也總是要一段時間適應的。”
“你說得也對,”嚴苛又緊緊地抱了她一下,“晚上有聚會,你同我一道去?”
沒等吳二妹回答,他又遲疑地看向她的肚子,頗有些抱歉地說道,“你身子不方便,看我還提這個事來。”
吳二妹今兒算是腦子裡清明了,自然就曉得這事兒不簡單,輕輕地拉拉他的袖子,“我其實沒事兒的,你別把我看得這麼嬌弱。”
“真的沒事嗎?”他還是有些猶豫,“我看……”
“沒事的,”吳二妹肯定道,攀著他的胳膊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兒媽叫我認得了小孩兒,跟嚴格差不多大,口口聲聲地叫我舅媽,我一時沒忍心就叫他去吳晟那裡了。”
嚴苛立時就懂了,面上到不動聲色的,“怎麼就一時沒忍心了?”
她眼神有些飄乎,“大概、大概……”話還沒說完,就讓嚴苛的手給捂住了嘴。
她看向他,眼神有些訝異,又有些無辜。
嚴苛卻對上她的眼神,手慢慢地鬆開,薄唇貼上她的臉頰,“別叫阿格曉得你外頭還養了人,他一貫氣性大的,也是叫媽寵壞了,容不得別人的。”
她立刻就一副吃驚的樣子。
嚴苛見狀,到是輕聲出聲,他聲音有些沙啞,“再不許有旁人的,知道吧?”
他這一聲“知道吧”,叄個字,重重地落在她心間,好似威脅。
她權作聽不出來,只漾著乖巧的笑臉,“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沒有的。”
但嚴苛並不去深思她到底有沒有那個想法,“再不許有旁人的。”
還是重複了一句。
吳二妹一時也鬧不清他心裡的真實意圖,可她也曉得自個兒的站隊,如今那位上的是老衛,是她的姐夫,吳家早就走在衛家的道上,她天生的就知道自己該站在哪一邊——說她心軟,也是的,她確實心軟;,可有一點兒,她出生在吳家,早就曉得站位的重要性,擺正自個兒的位子,才能有長長久久。
所以,她頗有種有豪壯的氣派,心裡頭難免有種要深入虎穴的壯志。
嚴苛領著她出門,見的是他的舊友,上來的人都是同他打招呼,極為熱情——對著吳二妹更熱情,吳二妹本人不叫人多看一眼,她的身份擺在那裡,才叫人能多看上兩眼。
前元首的女兒,現元首的妻妹。
吳家如今還在呢。
所以吳二妹這叄個字代表的從來不是她本人,而是她身後的東西,她膽小,她懦弱,但有一點她從來不會搞錯,之所以是她這般眾星拱月地站在人前,是因為她身後的東西,而不是她本人。
她笑著,來者不拒,給足了嚴苛面子,好似在覺悟上絲毫沒有半點傾向。
嚴苛還替她介紹人起來,“這是聯大的李總。”
李總,聯大的李總,人瘦瘦高高,瞧得還有幾分氣質,往吳二妹跟前一站,就要同吳二妹握手。
吳二妹也不拒絕,“哦,我知道呀,南邊兒拆遷房大都兒都是許老闆的功勞,我是聽說過的。”
李總自然是愛扣這話,面上還作謙虛狀,“您還曉得我?也是我的榮幸,南邊兒的工程,我也就佔了一點兒,還是何家的多。”
吳二妹到也不同他辯論一下,再說了她沒這個心思,人家說沒有便沒有唄,“那李老闆得好好兒的趕一趕了,別叫別人趕在前頭。”
李總不經意地與嚴苛對了個眼神,很快地就收回視線,“那借您吉言。”
吳二妹笑著掩了唇,“哪裡的話,您是房地產界的頭一把交椅,還說借我的吉言,真叫我不知道要把手往哪裡放了。”
“自然是往該放的地方放了,”李總似聽懂了她的意思,便哈哈大笑起來,與嚴若再對換了一個眼神,“您在這裡慢慢玩,我先離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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