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妹忽然覺得自個兒有些命苦,不免自怨自艾,想了想,還是撥了個電話給王玲。“阿玲呀,我心裡頭難受著呢。”
“你難受什麼呀,有什麼值得你難受的?”王玲打算給兒子斷奶,別說這一開始兒子受不了,她自個兒也受不了,這奶就脹得厲害,“你有什麼可難受的呀?是窮得過不了日子,還是生命有危險了?”
要說不愧是同學,這王玲說話還真是直白,都沒給吳二妹留什麼面子,偏吳二妹就吃她這一套,“你也不必這麼說吧,我就是想、想……”
“想什麼呢,”王玲實在是脹得難受,手都不敢碰,怕自個兒疼,她平時叫兒子吃奶,都覺得是種酷刑,現在要斷奶了,才起個頭兒,她就難受得不行了,免不了有種念頭竄起來,還不如叫兒子吃了才好的,“都要結婚了,還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是不是不想結了,想後悔了?”
“哪裡呀,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的,我哪裡是這種叄心二意的人呀,”吳二妹還免不了要替自個圓一下形象,“說定了就是定了的,再說了這都是我姐夫定的事,我也不能叫他落了面子呀。”
王玲曉得她個姐夫是誰,到底把話稍微收著些了,她學校裡頭還有尊大佛呢,天爺見的,她碰見的都是些大佛,不由得一把推開要湊過來的丈夫,又拿眼睨了他一眼,示意他走開,“哎,你到底難受些什麼?”
好歹是同學,也得假模假式地問上兩句。偏葉峰大腦袋非得湊到她胸前,她如今兩乳兒墜墜,飽滿渾圓的,也不用擠,乳汁就能溢出來,惹得葉峰眼纏,就非得擠在她胸前要喝奶——她趕緊地一巴掌打過去,非不叫他吃,他這一吃,她斷奶的事可就沒影子了。
吳二妹不曉得王玲那邊的糾纏,只管顧著自個兒的心情,“就是難受,也說不好哪裡難受。”
王玲聞言,踢了踢葉峰,“要不你找葉峰談談?”
葉峰眉頭皺起。
“沒用,看他沒用,”吳二妹嘆氣,“他不懂我心裏面的苦。”
王玲將領子稍稍拉回,將胸脯遮起,“也是,他是庸醫。”
這話實在的叫葉峰翻白眼,人往她身邊一躺。
吳二妹聽著就有些不好意思,“那也沒,他也是有能力的。”
“哦,難得聽你誇他,”王玲撇嘴,“他非得高興死。”
吳二妹“嘿嘿”笑,“阿玲,我就是跟你講話才快活,現在好像好受多了。”
“好受了就好,”王玲用手肘撞了撞自家男人的胳膊,“日子定了沒有?”
“還沒呢,”吳二妹就權順著她的話說了,還很貼心地再奉上一句話,“等定了日子我就給你請柬,親自給你送上門去。”
“沒事,你隨便微信給我發個消息就行,不用那麼隆重,”王玲看見葉峰朝她使眼色,到是將話放得更柔和了,“說吧,今兒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難受了?是老太太的緣故?”
吳二妹長長地嘆氣,“昨兒我叫我媽給趕出來了。”
王玲到有點兒驚訝的,“怎麼呢?”
“嫁出門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唄,”吳二妹又一次被觸及傷心處,又覺得自個兒蔫了,“你說老太太年輕時還主持過全國婦聯呢,她怎麼就這麼個想法?思想上真是一點兒都不先進。”
王玲懂了,她有些知道的,吳家老太太簡直就是個女強人的人設,也別看老太太如今都這個歲上了,還一直把著權呢,把著勢呢,如今那位上去了,也難說沒有吳家的出力——但這些事兒,她也就是在後頭想上一想,也不敢深想,她就是小老百姓,無非是跟吳家二姑娘是同學,丈夫跟吳家二姑娘也是同學,哎,“你這是膽子大了呀,敢這麼背後說你家老太太了?”
吳二妹心裡頭氣著呢,提起老太太這嘴上就火了,“有什麼不敢的,我還能說得更凶呢。”
“得,你敢說,我還不敢聽呢,”王玲連忙吐槽,“老太太心裡頭門兒清,這是考驗你女婿呢。”
“真的?”吳二妹立時來了勁兒,“怎麼,她還要考驗人?”
王玲免不了吐槽她,“你看看你有什麼呀,值得別人娶你?你曉得人家是什麼人?都不打聽一下就往人家網裡鑽。嚴家是首富你曉得不?他是軍界的鑽石單身漢,你曉得不?你有什麼呀,是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美貌,還是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事業?”
吳二妹被說得低了頭,不免就反思起自個兒來,想想還真是,不過,她免不了又有了希望,“我性格挺好的。”
“你說這話虧不虧呀?”王玲又一把推開又湊到自個兒胸前的大腦袋,實在是沒空理這個男人,“你那叫性格好,讓你別順著老太太,你就非順著,就連今兒穿什麼衣服都得老太太說了算;可讓你真順著老太太,你又沒能叫老太太能拿在嘴裡說的事業,你這叫性格好?”
裡子叫人抖了一乾二淨,吳二妹也不生氣,“我這又沒有叛逆期,還不好嗎?”反正一切默默的,既執行,又不執行。
王玲真是無語,可曉得她性格,也懶得說了,免得真把人刺激了,“老太太這麼多年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難道不會看人?”
吳二妹沉思了一回,到也覺得有理兒,老太太瞧著也不像是老封建,明顯不是呀,要不然那麼多年怎麼主持的婦女工作,“我是想多了,著相了。”
她不由唏噓,“阿玲呀,你有沒有打算出診呀,我就覺得你比葉峰強多了。”
王玲“哈哈”大笑起來,“別,別給我戴高帽。”
吳二妹這才掛了電話,人就懶洋洋的,有些不想起來,隨意地翻看著微博,也看看微信朋友圈,不過微信朋友圈也沒幾個人,大都是同事,也都是同個部門的同事,還有幾個同學——她的社交圈其實挺小,也就同王玲夫妻最相熟,齊培盛到在她微信好友里,可她從來沒發過一次消息給人。
她不是不發,是不敢發。
想到齊培盛,她好像就覺得什麼事都無所謂一樣,美人如花隔雲端,儘管齊培盛不若花般,可在她眼裡就跟花一樣,離她太遠,明明很近,伸手就能碰到,可實際是碰不著的——她有些自暴自棄了。
也就忽然間的事,她就想通了,竟然無望了,就這麼著呢,她跟別人吧,也挺好的,別人還得奉承著她呢——她有些尿急,赤著腳就下床,腿一動,磨到腿心處,就有些疼,面色就有些難看了,明顯被弄得過度,有些疼。
終於,她釋放完了,又拿了花灑對著私處沖了沖,水流澆在私處,有些刺激,又有些疼——
花灑扔一邊,她低頭去看私處,明顯見不著,叉著腿兒回到卧室,拿了手機對著自個兒私處就給拍了好幾張——
“二妹?”
她手機還沒收起來,還對著自個兒的私處,眼睛也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落在手機鏡頭裡的那一處,外邊兒隆起,大陰唇被她的手指扳開,清楚地照出她被弄得紅腫充血的媚肉。
然而被人這麼一叫,她手上一哆嗦,手機掉落在地,神情獃滯地看向推著門進來的嚴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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