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了張瑞美會高興?
這是天方夜譚嗎?
吳二妹覺得自個兒最近的日子就跟過山車似的,讓她有些承受不來,“你腦子有什麼大病?”想著她自己的過往,可能都被他看在眼裡,她更覺得自己沒了半點的隱私。
“大概有吧,”嚴苛應得好,也不否認,“我也恨她呢,是不是很動聽?”
她今晚上不知道錯愕幾回了。
嚴苛輕嘆口氣,“二妹,我們都是她的受害者,應該團結在一塊,應該相互幫助。”
“可你怎麼可能是……”她是不敢相信的,“你媽不知道嗎?”
“知道呀,”嚴苛語氣輕鬆,“就在她面前呢。”
她聽得只覺得毛骨悚然,這都什麼樣的家庭——但想想自家的事,也覺得也沒什麼優越感,這不都一樣嘛,都是混亂的關係,“呃,呃,那你爸還是你爸吧?”
甚至她還想問,你弟是你弟嗎?
像是看透了她心裡的想法,他回上她的話,“阿格是我媽的兒子。”γυsんυωυ.иàме(yushuwu.name)
她開了眼界了,忍不住還要在心裡驚嘆,這都什麼樣兒的家庭。明明是兄弟,到不是親兄弟。是父子到不是母子,是母子到不是父子——她整個人都是懵的,“你們這樣、這樣……”
可她被他緊緊地摟住,“二妹,你不會嫌棄我這樣的人吧?”
她被問及到靈魂深處,一時間嘴唇翕翕,回答不了——但她腦子清楚呢,“別、別、我受不住。”
嚴苛卻當她在矯情,“習慣就好了,我帶去看張瑞美。”
吳二妹根本不想去,還是被帶著走了,她也不想鬧出什麼動靜來。
等看到張瑞美后,她也有點震驚,那會糊了一張臉,眼睛還看不見,整個人瘦得跟皮包骨頭似的,瞧著還有似乎有些毒癮——甚至還有個老頭在她身上,張瑞美哼哼著,嘴裡頭還罵得不乾不淨,又被那老頭打了兩下,好像又消停了。
而她被嚴苛帶著站在角落裡看著這噁心的一幕,當下便乾嘔了起來。
嚴苛拉著她走開。
但吳二妹一直乾嘔著,乾嘔得兩眼淚汪汪——
嚴苛帶她回了車子里,還抽了紙巾國給她抹眼淚,“高興嗎?”
她實在是稱不上高興,心裡頭恨不得張瑞美有什麼報應,可看了方才的畫面,也叫她太直面這種黑的東西,一時間有些扛不住,“她、她……”
“沒錢嘛,就得張開腿掙錢唄,”嚴苛笑著道,“很多女人或者被生活所逼,或者愛慕虛榮想來錢快一些,可不就得出賣自己身體原始本錢嘛。”
說得吳二妹一怔,不是沒聽說過,是聽過的。
“她想找嚴愛華,想找你家老太太,都叫我攔著人呢,不然她還不得追著你呢。”
吳二妹以為自己多年前的事做得相當隱蔽,到沒想過讓人摸得這麼透,莫名地就覺得背後一涼,這讓她十分不舒服——甚至毛骨悚然,好似自己的人生被這個人控制了一樣。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還相當排斥,甚至難得的起了逆反心。甚至她想起了那天,嚴愛華對她的態度,莫名地叫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難怪她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但沒往那方面上想,現在想起來覺得渾身不對勁,“你離我遠些!”
她免不了要發作,完全是下意識地的。
“我們是同樣的人,”嚴苛並不將她的態度放在眼裡,“放輕鬆些,二妹,我們這樣子不是很好嗎?我能包容你的事,我的事你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再沒有比我們更相稱的一對了。”
她聽得雞皮疙瘩冒得更厲害了,雙臂護在胸前,戒備地看向他。
“我不會幹涉你同吳晟的事,”他依舊說著,語氣輕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飲食男女嘛,有些慾望也是正常的事。只要你給我們嚴家生個孩子就行,我們兩家子得聯繫在一起——”
吳二妹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裡是個香餑餑,說來也是有點叫人喪氣,不是為著她本人,而為著吳家,為著吳家曾經過出一位元首——她並未將自個兒看得很重,但難免身上有了資源,即使她在部里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可因為她是吳家的女兒,比起任何來人都順當許多。
她看向他,似乎很輕鬆的面容帶出幾分野望來,還是頭一次有人對她這麼說呢,說得這麼直白,不藏著掖著,坦坦蕩蕩,並不蒙蔽她——她猛然間跟著輕鬆了許多,甚至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你想什麼呢?”
嚴苛笑著將她摟住,也不將車子開走,就將車子停在外邊,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發間,鼻息都落在她纖細的頸間,“其實我們很般配的,是不是?”
她猶豫了一下,到底是點了頭,“嗯。”聲音極輕,輕得幾乎讓人聽不見。
卻得嚴苛的安撫,他的手從她發間抽出來,捧住她的臉,對著抿緊的嘴唇就親了上去,熱燙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身子也由著她的本心,微微挺起了鼓鼓的胸脯,迎向他堅實的胸膛。
得了嚴苛的安撫,舌尖堅定地破開她的嘴唇,與她的舌尖勾纏——
她難以抵抗,白皙的面容上泛著紅暈,身子已經微軟在他懷裡——她想,她得多奇怪呀,就應該及時止損,可更有種奇怪的念頭在催促著她,好像讓她一往無前。
嚴苛吻得很深,眼神里含著慾念,輕吻已經不能滿足了他,他的雙手自然而然地自她衣擺下鑽入,似靈活的蛇一樣,撫過她還未隆起的小腹,這裡面孕育著別人的孩子——將來也能孕育嚴家的孩子,他輕輕地、並不想驚動這小小的東西,雙手就托起她鼓鼓的雙乳來,這兩團乳肉被包裹在胸衣裡面,飽滿地盈滿他手心,讓他不由得就要捏弄起來。
許是疼,她“哎”一聲。
嚴苛將她推倒在車裡,大手剪襯衫上的扣子,就全當沒扣上一個樣兒,又瞧著她黑色的蕾絲胸衣,大片兒乳肉被他釋放,便不由自主地彈跳在他手心上,富彈性的乳肉就似有了自主意識一樣地貼著他的掌心,讓他迫不及待地覆住,“是的,我們很般配的。”
再一次重申,似在宣示他的主權。
而吳二妹則閉上了眼睛,她的眼神比平時稍冷些,瞧人從來都是熱情的,這會兒也冷情了許多,好似突然間就接受了現實,她的心魔無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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