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虞諱在場,看出店長很想口吐芬芳。
十分鐘后,林津渡離開服裝店,世界觀像是遭遇了衝擊。
“這個團居然還有毒唯?”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虞諱大抵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先前才稍微多待了一會兒。
林津渡手機突然響了一下,看到消息框里趙黎兩個字,他挑了挑眉。
【趙黎】:滿月組合月底有演唱會,要幫你們留票嗎?
【林津渡】:還能發消息,恭喜了。看來你出櫃回家后,沒有遭遇“家庭暴力”。(小鳥抱翅.jpg)
【趙黎】:我被打斷腿和我用手發消息有什麼關係?
緊接著發來一個天真的表情包。
【林津渡】:……
還是你牛逼。
林津渡想了想,要了兩張票,順帶客氣地表達了一下關心。
【林津渡】:你現在,人還好嗎?
【趙黎】:老頭子確實給了我幾拐杖,不過最後財務報表救了我。
滿月組合作為橫空出世的一匹黑馬,現在已然有成為公司搖錢樹的趨勢。
當中一手策劃綁架案的那位醫生功不可沒,趙黎都在考慮這兩天要不要帶著十五人,抽空去口頭致謝一下。
林津渡確確實實感受到了滿月組合的紅火,以往不戴口罩被認出來也是有概率的,綁架案后滿月組合知名度大增,現在路人看到有幾分相似的容貌,都會忍不住拿出手機拍照。
也就是虞諱這兩年在海外作風很低調,換作是本身就擁有一些粉絲的虞熠之,看到他們在一起,絕對頭條都上了幾次。
儘管如此,當天回去后,他和虞諱還是雙雙上了熱搜。
【這男人長得太絕了,可以當滿月的團長!】
【等等,旁邊好像是虞氏集團的長子?】
【!!!我去,兩個人怎麼看著關係這麼親密的樣子。】
……
虞諱已經撤了幾回熱搜。
他並不在乎別人議論自己和林津渡的關係,只是想要避免有心人翻出林津渡的‘過去’,拿來做文章。
這個擔心很有必要,當晚就有人發表小作文,稱林津渡從前是在牛郎店賣笑的。
上次商場事件,林津渡已經被討論過一回,不過那次的熱點被趙黎帶偏到組合上面。自從虞諱在酒會公開關係后,林津渡在圈子裡知名度大漲。
個別有些摩擦的人,趁機拱火,讓水軍把林津渡描述地十分不堪。
“長得有些眼熟。”把熱帖發言的人頭像放大,赫然是之前有過兩次糾纏的前同事。
一次是度假時,還有一次在地下車庫,對方無意間道破自己慣用手的問題。
看閱讀量應該是買了熱門,以前人想紅靠天時地利人和,現在多少靠點蹭。
虞諱怕他看這些不舒服:“別看了。”
反正明天這號就炸了,虞諱看過裡面的內容,涉及造謠陪客等,屆時公司的律師團會出手。
然而牛郎店工作這個點被抓住不放,當晚連帶著虞家也被推上了熱搜。
蘇嬙打電話來,表示說:“最多到明天,不會再掀起大規律的討論。”
依照虞家的權勢,強壓絕對能壓下來。
“伯母,堵不如疏。”林津渡說:“我有信心做好這次危機公關。”
他截取了銀行卡餘額,從容發了一條動態。
【林津渡】:繼承了一點遺產,去牛郎店體驗生活,想靠一張臉養活自己。(奮鬥.jpg)(狗頭.jpg)
消息發出去不到十分鐘,評論飆升幾千條。
“草草草,是真的嗎?來個人告訴我是假的,求求了。”
“這比殺了我還難受。”
“查過了,沒有p圖。”
“我作證,他是我們行的鑽石客戶。”
……
同一件事,有錢和沒錢做,在別人眼中或許就成了兩件事。
林津渡模糊了收到遺產的時間線,縱然他現在和虞諱在一起,也沒人覺得虞諱會轉給他四十億。
一言以蔽之,什麼牛郎店,不過是好奇過去看看,沒人相信會賣身。
與此同時,林津渡鶯三百的綽號被翻出來,聽到他叫價三百萬無人問津,網上一陣嘎嘎樂。
最後總結出四個字:他好可愛!
蘇嬙的電話再次打來。
“小渡,小渡,是真的嗎?”
連續兩次呼喚名字,可見她的驚詫。
林津渡:“是的,一切要從我祖爺爺說起。”
什麼親戚不重要,什麼關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四十億。蘇嬙沉默了一下:“不拋棄糟糠之夫,是人類文明的體現。”
她的大兒子,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哪裡有小渡吃得開。
林津渡啞然。
結束通話后,蘇嬙發消息給虞諱:把人給我鎖死了。
這可能是你這輩子唯一的情緣了。
第80章 回歸
“娛樂至死, 真相次之,而我……”林津渡從容說:“全身而退。”
那位前同事的熱搜錢怕是白花了,上一個這麼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還是江舟。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林津渡去洗了個澡, 出來后倍感清爽。
虞諱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聽到腳步聲, 抬起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旁邊。
林津渡自然坐在他身側,空氣中立刻充斥著淡淡沐浴乳的味道,他發梢還隱隱墜著水珠, 不著急睡覺的時候,林津渡一般懶得吹頭髮。
虞諱隨手拿起他搭在頸側的毛巾, 動作輕緩地幫他擦了擦。
大概是因為長期住在同一屋檐下, 林津渡漸漸喪失了距離感, 但這不代表在低頭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空間里, 他還能忽視。
太近了。
林津渡屏住呼吸。
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 臉被憋紅了。
林津渡欲蓋彌彰地解釋:“洗澡缺氧。”
他還裝作不經意地玩手機, 給虞諱發過去一個表情包:吸氧.jpg。
虞諱認出這套表情包也是虞熠之推出的系列之一。
“花了我八個大洋。”林津渡說:“現在商城首頁上在發預告,這周還會再出一套[基嗶你]系列。”
虞熠之的經歷,完全可以用讓子彈飛來形容,可怕的不知道是槍林彈雨, 還是站在雨林中心的人居然硬挺了下來。
估計反派和當事人都挺絕望的。
多了些奇思妙想, 等擦完頭髮時,林津渡已經漸漸忘了緊張。
虞諱忽然說:“後天我要出差一趟。”
林津渡:“好事啊。”
“……”
“……不, 我意思是,我是根會思考的蘆葦。”
多數情況下, 林津渡哪怕是瘋言瘋語,虞諱也能聽得明白。
每個人對待感情的方式不同, 林津渡是個絕對的理智規劃者。就像是在決定交往前,他曾借用虞諱不在的時間,理清思緒做決定。
如果還要更近一步,從精神伴侶發展到實質性關係,林津渡顯然也要在做一個思考假設。
比如設想每天醒來旁邊躺著另一個人,雙方共用一個衣櫃等的畫面,思考陡然快進到這步,對他而言是不是太快。
還是說……都挺好?
虞諱摸了摸他柔軟的發頂:“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林津渡小學生式乖巧坐姿,點了點頭:“好。”
原計劃兩天後出差,結果那天機票售罄,只能提前一天走。
這次去只是參加一場會議,虞熠之也要同行,因為要坐國際航班,兩人很早出發。
虞諱特意沒讓林津渡一起跟著去機場,近期天氣變化,航班經常延誤,去了說不定還要乾等著。
當然,林津渡也沒閑下來。
大清早和虞諱話別後,他轉頭就去找管家。
“虞熠之不願意見陸醫生,但墳頭草的事情,總得有人告訴他。”
可惜現在筆錄全部補錄完,正式送審前,外人想要申請見面的流程很難批複。
管家:“拿個喇叭站在門口喊。”
林津渡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