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備胎,在線改命! - 沙雕備胎,在線改命! 第116節

“當初我和林津渡第一次見面,也是因為他和江舟有幾分相似,才會有進一步接觸。”
虞正初沒有說話,蘇嬙慢慢順著人物鏈捋,最後發現,好長的一條線!
“所以你那位姓江的朋友是初版,小渡是……絕版?”
別人交朋友,他兒子這收集手辦呢?
蘇嬙嚴重擔憂虞熠之的心理狀態。
“小熠,”她猶豫了一下說,“現在年輕人心理壓力都大,也要多關注一下精神上的放鬆。”
虞熠之:“我做過心理輔導。”
林津渡:“我證明。”
“……”
林津渡坐直身體:“既然如此,我也就攤牌了。”
他沒有把別人乾的蠢事自我包攬的想法,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讓長輩誤會自己?
“牛郎店確有其事,有人自稱身價三百萬無人問津最後被裁員,不過那不是我。”
林津渡鄭重說:“我是雙重人格,那個時候我還沒出生,不對,出世呢。”
空氣不知安靜了幾輪。
原本放在虞熠之身上的注意力徹底被轉移到林津渡身上。
虞諱淡定合上菜單,叫服務生過來點菜,點完后說:“我可以證明。”
三個人在短短几分鐘間,互為人證。
蘇嬙&虞正初:“……”
你怎麼證明,新人格又不是你生的?
“熠之近年脾氣變了很多,我懷疑是受身邊人和環境影響,便查了查。”虞諱解釋:“林津渡最初是調查名單里的一員,我讓助理調取了他和熠之相逢酒會上的監控。”
林津渡輕鬆的神情不再,應該是這樣關注到慣用手的問題。
這種細節都能摳到,到底心思縝密到什麼程度?!
“酒會上的他庸俗膚淺,但在接觸中,卻是一個勇敢,正直,伶俐,善良……”
林津渡不禁埋著頭。
別贊了,別贊了,當面這麼說,他也受不住。
“直到我發現,酒會上的人慣用右手,林津渡是個絕對的左撇子。”虞諱說:“後來又做了一些佐證,確實是兩個人。”
林津渡一言不發。
兩個人,而不是兩個人格,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其他人顯然沒有注意到這微小的問題。
蘇嬙蹙眉:“那另外一個人格……”
林津渡:“消失了。”
上次借住,蘇嬙已然從林津渡的話語中得知過對方孤兒的身份。
此刻她自動腦補出了一個受盡欺凌的小孩,為了自我保護分離出另一個人格的故事,頓時看他的目光又多了一重憐惜。
林津渡之後做了一個大致總結。
“過去兩年裡,虞熠之因為愧疚,重點給和江舟長得像的人扶貧。”
“今年我又把他扶過的人聚在一起,推薦給趙黎,后經由龍螣公司簽約培養出道,虞諱為天使投資人。”
正端菜進來的服務生剛好聽到這句話,手一抖,湯汁不小心撒了出來。
“對不起,真的很不對不起,我沒注意,我……”
林津渡再三表示沒關係后,服務生才走出包廂。
出去后,服務生深吸一口氣。
外面的世界已經發展成這樣了嗎?
還有,資本的遊戲都是這麼玩得嗎!
同樣吸氣的還有蘇嬙,她唇瓣動了動,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發現故事裡的每一個人都無法點評。
雖然這麼想很不好,但他們真的看上去一個比一個精神有問題。
不正常的幾人里,包廂里佔了三個。
不能一直數落自己人,蘇嬙只能從中提溜出其他人:“趙黎他是怎麼想的?”
林津渡只說:“趙黎和江舟也認識,大概是通過這種方式緬懷故人。”
有些話蘇嬙沒好意思說,虞正初幫問了,他看向小兒子:“你……”
開口后把主語換成了你們。
“你們的心理輔導還在做嗎?”
目前看,有必要一直輔導。
虞熠之頷首:“趙黎有沒有做不清楚,不過我這邊要暫緩一段時間。”
林津渡:“對,我們的心理醫生前幾天被毒啞了。”
“……”
實在是無話可說,虞正初沉默了一下:“先吃吧,菜快涼了。”
林津渡詫異虞父沒有再進行詢問,轉念一想,先前每一句話都在爆雷,全部探究完估計不用吃飯了。
鼻尖動了動,被飯菜的香味吸引。
沒錯,先吃再說!
湯在最中間放著,蘇嬙幫林津渡舀了一碗:“你太瘦了,要多補補。”
說到這裡想到什麼,蘇嬙看了眼虞熠之:“剛說的那位江船,你是因為他曾經失聯才感覺愧疚?”
“……江舟。”
蘇嬙:“我看江艦氣色挺好,應該過得不錯,你愧疚什麼呢?”
連續兩次叫錯,多少帶點故意的成分了。
虞熠之知道商場事件讓父母對江舟初始印象便跌落谷底,沒有再辯解,他現在心緒也是相當複雜。
飯後,蘇嬙邀請林津渡去莊園作客。
“前兩次來都是在晚上,其實白天沿湖的風光才是最好的。”
林津渡看了下虞諱小區的群,到現在還沒有來電通知。
“好。”高溫天氣,有空調必須得蹭!
蘇嬙正含笑說話,無意間掃到林津渡手機上的業主群,微微一怔。
·
白天的湖光水色堪稱是人間仙境。
林津渡陪著蘇嬙漫步在湖岸邊,呼吸新鮮空氣,只覺得神清氣爽。
走到橋頭時,蘇嬙扶欄遠眺稍作休息。
林津渡和她一起觀景,雙方很自然地閑聊起來。
蘇嬙:“這麼算來,你出世的日子,和小諱回國相隔沒多久。”
林津渡大大方方:“已經兩個多月了。”
蘇嬙:“那再過半個月,就是要過百天了。”
兩人雙雙沉默。
林津渡嘴角抽了抽,再接下去的話,就得談到辦百日宴。
“等你想過生日的時候,和伯母說,伯母可以給你操辦。”蘇嬙說:“年紀大了,就喜歡熱鬧。”
林津渡:“伯母風華正茂。”
沒有人不喜歡被誇年輕的,蘇嬙不禁笑了。
“白天就該多出來走走,”又往前走了一會兒,蘇嬙搖頭看了看橋對面的莊園,“每次小諱回來,只知道和他爸待在裡面下棋,小熠更是在家裡也不忘開視頻會議。”
不過這次她說錯了。
今天陪虞正初下棋的是虞熠之,一局剛結束,虞熠之去了趟洗手間。
草坪。
虞諱坐在一把白色椅子上,襯衫領口開了兩個扣子,難得擺脫了些往日里的沉悶拘謹。
他正在打電話。
“江舟今天和我父母見面了,下次帶律師去的時候,記得把這個好消息透給你弟弟。”
聽上去彷彿是什麼見家長的重要儀式。
電話那頭,冉雪到底有些於心不忍:“我上次去完后,元青已經受過一次很大的刺激。”
虞諱嗤笑:“這是為了他好。”
冉元青很多違法犯罪行為可以追溯到數年前,江舟十有八九是知情者,說不定還提供過幫助。
如果冉元青想通了,供認出一些還沒有浮出水面的知情人,還能得到一個相對仁慈的量刑。
結束這通電話后,又有電話打入。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虞諱神情冷漠:“繼續查,有一就有二,類似誣陷造謠的事情他不會少干。最好能找到蒙受相關經濟損失的受害者……”
無論是江舟,還是商場那個收錢鬧事的男子,既然敢打歪主意,就得做好支付十倍代價的準備。
虞諱像是突然感覺到什麼,轉過身。
他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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