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已經向鄭榭攻去。
鄭榭大笑道:“你若剛才直接出手,還有一半的可能取勝。
但現在,是我有一半的機率取勝!” 剩下還有兩三成是同歸於燼。
九陽真經出了名的回氣快,真氣源源不絕。
剛挨那一掌時,他的功力要打個七折,但這幾句話的時間便已經補充回了九成。
鄭榭立刻使出全身功夫與祝玉妍對戰。
功力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已經化繁為簡,出手皆是直來直去,每一拳每一腳都有莫大的威力。
祝玉妍使出渾身解術,天魔氣場展開,身周出現一個如黑洞般幽秘的空間,在這片空間中,所有的勁力都會被她的氣場強行拉扯扭曲,失去方向。
鄭榭也將九陽真氣和紫霞真氣運轉到了巔峰,面上時青時紅,拳腳上帶起陣陣灼熱的氣浪,拳頭猛烈地轟擊到天魔氣場中,使得她的氣場都巍巍震顫。
忽然,優揚的簫音奏響。
這簫音奇妙異常,似斷似續,間隔無常,每每在祝玉妍出手的瞬間響起,干擾著她招式的節奏。
其火候造詣,已經臻入簫道化境。
“開!” 鄭榭暴喝一聲,將十三重的龍象般若功全力使出,天魔氣場中出現了十三條若隱若現的龍形真氣,蠻橫地在這個空間中縱橫咆哮,硬撼氣場。
隨著他的一聲猛喝,天魔氣場驟然崩裂。
同時白影一閃,祝玉妍已經到了十丈之外。
空中有點點血珠散落。
祝玉妍的玉容上閃過一剎不自然的殷紅,深深看了鄭榭一眼,閃身消失。
鄭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臉上的紫氣紅氣褪去,沒有再去追擊。
在這一刻,他摸到了將九陽真經和紫霞神功融合的契機。
(未完待續。
)160 無題 一陣衣衫拂響聲傳來,跋鋒寒和傅君喻出現在幽靜的密林中,兩人四下細細打量,看著地面被踩踏出的痕迹,傅君喻道:“那些人剛才就是在這裡交手,人剛剛走。
.” 跋鋒寒看著地上雜草壓出的痕迹,眸中露出狂熱的戰意,旋即道:“在這死過一個人,屍體也被帶走了。
聽說與石青璇同行的那人十分年輕,竟然有媲美三大宗師的實力,當真是匪夷所思。
” 傅君喻道:“你怎知死的人不是他?” 跋鋒寒笑道:“最後石青璇的簫音響起,並無悲傷之意,可見死者不是她的同伴,那自然就是對方的人。
此人能當著魔女的面斃掉一位宗師級高手,之後更將魔女逼退,即使換做畢玄,也未必能做得比他更好。
” 傅君喻道:“你可知道這人的底細?” 跋鋒寒道:“此人來歷神秘,彷彿憑空出現在這個世上,別人只知道他與石青璇關係密切,除此之外,關於他的消息很少。
” 傅君喻若有所思地道:“那人叫什麼?” 跋鋒寒道:“鄭榭,這消息還是從江淮大總管的嘴裡傳出來的。
” 傅君喻嘆道:“果然是他!” 跋鋒寒“哦”了一聲,奇道:“君喻認識此人?” 傅君喻搖搖頭道:“此人救過我大姐一命,我在大姐口中聽說過他。
關於此人的事大姐知道的也很少,她只說過此人功夫極高,遠在我們姐妹之上。
” 跋鋒寒道:“似這種強者終究會名動江湖,我跋鋒寒遲早會與他一戰。
” …… 昨夜,單婉晶如願以償的聽到了石青璇的簫音,簫曲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美妙,她已心滿意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遇到了寇徐兩人,她帶著人在東平城中搜尋了半夜,也沒找到寇仲和徐子陵兩個人。
“兩個該死的小賊究竟跑哪去了?” 一大早起來,單婉晶還是念念不忘,每當她想起徐子陵欺騙自己,並盜走了機密帳簿,便恨得咬牙切齒。
“客官,昨夜有人送來一個匣子,指明要交給您。
”客棧夥計敲門說道。
“拿進來吧。
”單婉晶道。
客棧夥計把一個方匣子放到桌上,便離開了客房。
單婉晶好奇地將匣子打開,向里一看,差點把匣子扔了出去。
匣子里赫然放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單婉晶也只是措手不及,被嚇了一跳,但她平靜下來,再細看那顆屍首,嬌軀猛然一顫,秀眸泛紅,淚珠從眼眶溢出,滴落在桌上。
“邊老賊,你終於也有這一天!”單婉晶嗚咽地說道。
匣子里正是邊不負的人頭。
說起來,邊不負還是單婉晶的生父,但單婉晶跟他不僅沒有半點情誼,反倒對他恨之入骨,曾經懸賞千兩黃金要他的人頭。
單婉晶的母親單美仙是陰癸派上一代的傳人,卻被邊不負殲污,懷上身孕。
單美仙找她的母親祝玉妍做主,卻被陰后冷漠的拒絕。
在那一刻單美仙真切感受到了陰癸派的殘忍和無情,悲傷之下脫離了陰癸派,來到東溟成了東溟夫人。
陰癸派里遵循弱肉強食的法則,你若技不如人,沒有實力,被殲污了也只能怨自己蠢笨,跟旁人無關。
就算單美仙是祝玉妍的女兒也是一樣。
這也是單婉晶對陰癸派恨之入骨的原因,其中最恨的自是罪魁禍首邊不負。
匣子里還放著一封信。
單婉晶收起眼淚,將封打開。
“在下鄭榭,向東溟公主問好。
素聞貴派鑄造兵器之精良天下無雙,欲與君合作,為表誠意,特送上邊不負人頭以充訂金,向貴派求購騎兵重甲一千套、輕甲三千套和步兵鎧甲五千套。
公主若是滿意,請將甲鎧送至飛馬牧場,場主會將余銀付清。
見信如晤,有緣再會。
” 單婉晶將信收起來,暗自猜想著:“鄭榭?莫非是與青璇大家同行之人,他也要起事嗎?” …… 鄭榭寫信的時候並沒有避著石青璇。
自此之後,石青璇對他的態度便冷淡了許多,她生姓恬淡,不喜紛爭,鄭榭將要做的事跟她的嚮往的生活剛好了兩個完全相反的極端。
大運河上,兩人乘船南下。
石青璇望著窗外的風景怔怔出神,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寧靜幽遠的氣息,彷彿與這片山水融合在一起,有一種難以言語的美態。
你在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卻在看你。
“青璇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都想做皇帝了。
”石青璇忽然出聲。
鄭榭道:“願聞其詳。
” 石青璇道:“你看這浩蕩的運河,橫貫南北,縱長千里,工程之浩大千古罕見,卻只緣於帝王的一句話。
這種可以一言可以移山覆海的權力,充滿了令人無法拒絕的魅力。
只是他們高高在上的人,怎會知道平民百姓的痛苦,這片渠道中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屍駭。
” 鄭榭不置可否,道:“這句話,我可以理解為卸磨殺驢嗎。
你一邊享受著大運河的帶來便利,一邊又罵著楊廣勞民傷財,讓人情何以堪啊。
其實青璇你也只是看到了表面,楊廣修築大運河的確勞民傷財,但卻是一件蔽在當代、利在千秋的舉動。
千年之後,史書上記載楊廣修築大運河時,褒獎的文字絕對要多過斥責的文字。
這就如秦始皇修建長城一樣,當時也是弄的民不聊生,哀怨四起,最終至始二世亡國。
但是在其後千年,始皇長城抵禦了多少次外侵,它所護庇的百姓絕對要多過修建長城時傷亡的人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