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序把會議開完就馬不停蹄地走出來見他惦記兩個小時的人。
林知意上半身躺卧在沙發上,雙腿舉起靠在沙發邊的那面牆,周時序不懂她擺著的姿勢,人走到她身邊,他傾身與腦袋放到沙發邊緣的她四目相對。
林知意倒著腦袋看周時序伸到她臉上方的腦袋。
“你在幹什麼?”
“瘦腿。”
周時序的目光全部轉移到她搭在牆邊的腿上,林知意身上的睡褲因重力垂落到她的大腿根,兩條勻稱的長腿露出。
白白直直的,周時序看不出哪兒胖。
“你不許看。”
注意到他的目光,林知意趕緊換了姿勢,她收回腿,扯下褲子,再坐起。林知意動作利落,拉褲腿不給他看的樣子小氣的很,周時序輕笑了聲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會議開了差不多六個小時,周時序的眼也染上了些許血絲和疲倦,他歪著腦袋看著她。
“林知意。”
他叫她的名字,她就會將一雙杏眼都望向他。
周時序難掩眼底的溫情,他伸手將她抱住。
“給我抱一會。”
他的腦袋靠在她的臉側,林知意被他抱住,耳側全是他的呼吸與溫度,明明好大一隻的他用懷抱就能將她淹沒,此刻這個把她抱住的人卻像在向她汲取能量。
“剛剛開會累了?”
周時序和她吃完飯就開始開會,從七點多坐到現在的十一點。要知道她聽別人開會都呆不了那麼久,他還是主持會議的人,這不得累壞了。
“不是。”
“是想你。”
他抱她不是因為累,是因為想她了。
簡單的兩句話用他的聲音講出,她的心動比偶像劇里男女主互通心意時還要劇烈。
他的擁抱更緊了,兩人快要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林知意沒有動,心甘情願地任他抱住,感受著他的依賴與心跳。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由一個個劇本構成的,那在剛剛他開口的時候應該有專屬ost做陪襯。
可惜深夜裡鋼琴鄰居不彈奏樂章,老小區安靜的只剩鳥蟲聲,林知意的世界濾掉其他聲音,只留下他的心跳聲。
已經是十一點的深夜,和周時序擁抱變成了相擁,他沒提起那個她突發奇想的吻,動作中流露出來的繾綣與纏綿清晰也明顯,誰也沒有出聲打破這個懷抱,他們持續著、沉默的交換心跳聲。
靈魂伴著自然的旋律在舞動,沒有交談,卻能感覺和對方的距離更近了。
這夜,他們罕見的沒有早睡,林知意翻出一張珍藏的電影碟,邀請他一起看了場電影。
影片的名字叫星際寶貝,講的是外星小狗史迪奇和五歲女孩莉蘿的故事。
林知意特意把她的史迪奇公仔抱出來,和他講這是關於它的電影。
周時序很明顯沒看過,這種動畫片不在他曾經的觀影範圍內。八十五分鐘的影片播完,抱著史迪奇公仔的林知意早就倚在他肩膀睡熟了。
Ohana
是夏威夷語。
意思是超越了簡單血緣關係的“家人”。
周時序望著她恬靜的睡顏,眸中流轉著無盡的溫柔,她無心播放的一場電影讓他清晰了她在他心裡的定位。
凌晨,洗完澡出來是周時序把林知意懷裡的藍色小狗抽出來,他把它放回戴著小花的粉色狐狸旁邊,又給她把那一排公仔擺了擺,把歪倒的扶起來坐好,又聽她哼哼唧唧地叫了幾聲,她有時候睡著了會講夢話,咕嘰咕嘰的模糊不清,聽著像在哼叫。
周時序像哄小孩般拍撫著她的背,等她的囈語停止,他才關上小夜燈,抱著她入眠。
周末是舒適的,沒有鬧鐘,起床時間就成了不可預料的,林知意睡醒睜眼時能否見到周時序也成了道兩分制問題。
林知意的意識還停留在夜晚,睜開眼睛就見著熟睡著的周時序,她怔了怔,回想不起昨夜電影開播后的事情,推測出她昨夜看電影中睡著了,她露出抱歉的眼神。
明明想著和他解說她最愛的劇情,怎麼就睡著了呢?
林知意猜不出他有沒有看認真完她最喜歡的電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她很幼稚,不經意地望見床邊回到原位的史迪奇。很明顯,它是周時序放回來的。
他好像有好好對待它。
林知意眼眸彎起,她坐起,專心剝著周時序環住她腰的手,男人在她的動作下醒來。
他躺在床上,睜著還瀰漫著朦朧睡意的眼睛望著她,他上身的睡衣有些許凌亂,胸前扣子開了幾粒,隱約能看到那微微起伏的胸肌。
林知意看了下就別過眼,她抓起藍色小狗舉到他眼前,眼睛亮亮地望著他道:“周時序,我考考你,它叫什麼名字?”
“林知意,我答對的話有什麼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