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對上他好奇的眼，她的傾訴欲被他勾引出來。
她想告訴他小狗是一隻超級可愛的小狗，還莫名其妙地想帶他去見它……
林知意從他懷裡退出來，她扯住他的手，心裡在猶豫要不要控制自己的傾訴欲。
現實不是微信，沒有兩分鐘反悔時間來撤回消息。
有點退縮的林知意想到一個讓她回家的理由。
“你做飯了嗎？”她抬頭問。
“不影響的，我可以現在跟你走。”
周時序望著她的眼睛，他不允許她按耐住身上的蠢蠢欲動。
林知意不安的心被周時序的話撫平，她唇角翹著，微微抬著下巴對他講：“那我帶你去看小狗。”
“好。”
周時序牽緊她的手，林知意拉著周時序往小狗家走。
路上，林知意省略掉自己下午沮喪的情緒，手舞足蹈地和周時序形容那隻胖乎乎的薩摩耶大寶寶有多可愛。
周時序也認真地聽著她講話，看著她描述小狗而發光的眼，他腦里勾勒的畫面不是不是她話里可愛的薩摩耶，而是蹲在地上逗狗忘記回家的她。
林知意帶周時序來到小狗的家門口，原本在小院里撒歡兒的白色棉花糖不見了。林知意不死心地帶著周時序繞著那棟帶小院的房子走一圈，望眼欲穿的她也沒望見剛剛和她玩得尾巴都甩上天的狗狗。
“它去哪了？”林知意眼巴巴地扭頭問著周時序。
男人看了眼小屋的窗戶回答：“應該是進屋吃飯了，房子裡面亮著燈。”
林知意也忘了眼窗戶，她看著遠處天空掛著的霞光低聲道：“是該吃飯了……”
她失落地講對身邊人講了聲：“你今天見不到它了。”
很明顯，想見小狗的人不是周時序。
男人眼裡沒有失望的情緒在。
林知意明白自己就算喊破喉嚨不停地說那隻薩摩耶寶寶有多可愛，周時序也體會不到。她明白想要對方感同身受，必須得讓他親自經歷，可惜狗狗不在，不過她和它拍了合照。
林知意摸出手機要給周時序好好見識見識這隻可愛小狗。
薩摩耶是熊版臉的耶耶，鏡頭感超級好，周時序垂眸見著她手機屏幕里的畫面。
照片是林知意和小狗的自拍，手機框內林知意和薩摩耶犬都在傻笑，林知意左左右右地劃了幾張照片嘚瑟地向周時序展示和炫耀著自己的耶耶朋友，只是她看多兩眼又覺得照片里的自己拍得有點傻，念頭一出，她快速按滅屏幕。
“就給你看兩眼。”林知意把手機放回口袋，她抬起頭問周時序，“你快說，那隻薩摩耶是不是很可愛！”
男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道：“你手指划太快了，我沒看清。”
“……”
林知意又拿出手機，她把照片放大到只露有薩摩耶的狗臉再舉起來給周時序看，“可不可愛？”
男人看著林知意舉到他眼前的手機，他抬指扶住手機，悄悄滑動了一下屏幕，看著屏幕里出現他想看的畫面，男人清了清嗓子笑道：“的確可愛。”
聽他的答覆，林知意頗為滿意地收回手。只見重新朝向她的手機屏幕，薩摩耶的狗臉換成了旁邊合照的她。
林知意抬眼看著身旁人嘴角盪起的弧度，明白他剛剛話里的可愛不是在說薩摩耶，而是她。
他是覺得她比小狗還可愛嗎？
可這隻薩摩耶寶寶是林知意這輩子見過的最可愛的小狗寶寶……
就在林知意思來想去的時候，周時序傾身靠近她，從她身後把她包圍住，他的手指在她手機屏幕上一劃，照片來到林知意和小狗拍的第一張上，快門定格的畫面里，吐著舌頭笑嘻嘻的小白狗和面無表情的林知意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下午不開心？”
“見到小狗就開心了。”
為什麼見到小狗就開心？
之前又什麼為什麼不開心？
周時序沒問，林知意看著他飽含關心的眼睛，她的鼻頭開始有點泛酸。
“周時序，你參加比賽的時候想拿第幾名？”
“第一名。”男人想也沒想地說道。
周時序永遠都是第一名，他對競爭持有興趣。林知意和他不一樣，她沒有爭第一的心，她是個奇怪的人，如果非得競爭，她喜歡一個不起眼的名次。
“周時序，我不想拿第一名，也不想拿倒數第一。”
第一名是困擾。
倒數第一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