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綠 - 第3節

不再僅僅是鳴人佐助等動漫角色活躍的背景世界。
一時間奇異的新奇感湧上心頭,還帶著一絲莫名的感動和震撼,正當卯月蒼沉浸在其中時,忽聽廊下的木板傳來啪啪地腳步聲……卯月蒼轉頭望去,正見一個纖細而窈窕的女孩兒赤著一雙趾斂踝圓,纖纖如玉的裸足啪啪啪走在地板上,白皙而細長的小腿上素色裙擺晃動,動人至極。
走得近些了,卯月蒼看見那雙小腳玉趾修長圓潤,玉顆般排列整齊的白嫩趾兒上,彷佛鑲嵌著土枚櫻色的花瓣,又彷佛是海邊漂亮的珠貝,晶瑩剔透,裝點得玉趾王凈、漂亮,即便一顆顆把玩吮吸都不會有絲毫心理障礙。
而且更難得的是,這雙美麗的玉足完全不加以凋飾,卻能夠堪比現代麗人的豔麗塗抹,素足如雪,不如外是。
再往上看,她身上穿著白色麻質的衣裙,包裹著初顯妙曼的嬌軀,帶來強烈的青春氣息,而一頭漆黑如墨的長發下,略顯稚嫩的秀麗小臉,微微蹙起的秀眉又帶給他一絲令人憐惜的氣質。
“水蓮?” 怔然間,自己的嘴裡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個名字,它來自於原主人腦海里深刻的記憶;這個少女的名字叫做水蓮,是自己已經在戰場上過世的父親從一處被兵災毀滅的村莊裡帶回來的。
自己第一次看見這個嬌嬌怯怯,身形瘦小的可憐小女孩兒時,曾經發誓要一輩子保護她,不要讓她再露出那樣的表情……可是時過境遷,曾經心思敏感,溫柔的少年已經在戰場上成長為了一個老練的忍者,殺過敵人,也殺過平民,殺過好人,也殺過惡棍。
他的心思早已轉移到了如何功成名就上面,一心想要成為上忍,達到父親曾經的高度! 那個以前他當做妹妹般疼愛,連一塊蘋果糖也要用苦無切一半分給她,悄悄用零花錢在市集上買新衣服給她穿,還帶她一起爬樹、涉水、讓她小臉重新綻放出天真笑顏的少女也被他當做一個普通的僕人,甚至可以交易的籌碼看待……水蓮白色麻布的裙擺簌簌翻動,那雙白玉般的纖巧腳掌踩著小小的碎步,走到了近前,然後就這樣膝趾跪地,玉手併攏在身前,用纖細的身軀朝他拜了下去。
只見少女玉背纖腰雖然窈窕,但也顯得有些消瘦,墨漆般的秀髮披散泄地,口稱少主。
這是島國電視劇里才能看到的土下座,可卯月蒼腦海中卻浮現出了數年前,她的小腳丫在爬樹時不小心划傷了,自己心疼得捧在懷裡,用舌頭在柔嫩的足心舔傷的情景,而眼前這副情景卻是少女卑微的趴在他腳下……兩幅情景彷佛錯位交迭,令他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絲心痛,卯月蒼原本的意識以及消散,剩下的只有帶著感情的記憶,而復興家業的執念在如今的卯月蒼看來簡直不值一提,所以曾經的情感重新佔據了上風,尤其是對水蓮的疼愛和憐惜,以及那一絲日積月累的情愫。
正當卯月蒼想讓她起來的時候,水蓮卻抬起的小臉,琥珀色的透亮眼珠盯著她,眉眼間蘊含著一股凄哀悲傷,她道:“少爺……今晚,我就要去招待卯月長島大人了,您能先,先要了我嗎?” 說著,水蓮眼中透出一絲期翼,白嫩到少血色的俏臉上也透出一抹紅暈,可眉頭依然是微蹙,明明是稚氣未脫的少女,卻生生帶來一股凄豔感覺。
聽見水蓮的話,卯月蒼主角的腦袋一痛,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澀、刺楚湧上心頭;是了,自己想起來了,自己的原身早已將水蓮當場了工具對待,為了交好一位負責考核事務的中忍,他今天就要將水蓮作為禮物獻上! 而且還是他都未曾染指的處女之身…… 2021年10月7日第三章自己曾經發誓不讓水蓮臉上再露出這樣的表情,可現在眼前的小臉上,分明是如此的凄麗、悲哀、可憐……僅有的期翼之情,竟然是懇求他先拿走自己的處女之身! 卯月蒼只覺得自己心酸的快要爆炸,往日的一幕幕不停在腦海中浮現出來……看少主獃獃站立沒有任何反應,水蓮美目中唯一一道光逐漸消失,小臉變得蒼白,眼睛淌下了一道晶瑩的淚水。
半響后,她再次俯首,黑髮輕輕抖動,幾滴淚水悄無聲息地滴落在了地板上,然後她沒有再說什麼,咬著發白的紅唇從地上轉身離去。
看著水蓮的背影,卯月蒼伸出手,顫抖了一下卻放了下來……這一刻他明白,原主的記憶和性格不是對他沒有任何影響,至少躊躇、隱忍、審時度勢他是完完全全繼承了下來。
卯月長島不僅是精英中忍,而且他的背後還有一位新晉的上忍卯月津島,在族內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他現在根本得罪不起。
而且,前世在網上看到過的許多綠色小說也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給他在屈辱和心疼之外,額外增添了一絲異樣的感觸,酸、悶、鬱、還有……興奮。
尤其是腦海中閃過他牽著她的手,一起河邊涉水、一起上山爬樹、揉她划傷的了小腳丫、擦她被泥巴沾染了的小臉蛋的場景時,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起來……他自嘲了一下,原來我也不一定比得過原身啊。
原身有這樣可愛的青梅竹馬不知道珍惜,而他……接下來水蓮不見蹤影,卯月蒼忍住心中的鬱悶走出宅院,忍者居住的地方豪宅林立,還有頭戴陣笠,手握山間槍的足輕在警戒,他們背後還背著戰國電影里一般的“旗指物”,上面印著卯月家的族徽。
甚至還有身穿竹甲,頭戴兜盔作武士打扮的人,他們看見穿著一身忍者服飾的卯月蒼,也是紛紛點頭哈腰……走出忍者族地,外面是一些村莊,主要是卯月家收攏的難民彙聚而成,由降服的武士管理,收取田地的賦稅。
赫然是八公二民! 所謂八公二民,即指卯月家收取田地產出的八成作為賦稅,其中也包括武士和足輕的俸祿,除此之外全部收入家族倉廩,僅留有二成給佃租的貧民和災民,不僅如此,卯月家還可以隨意支配他們的生死,連生下來的孩子,也是一出生就是卯月家的奴僕。
即便是這樣殘酷的剝削和支配,竟然也許多人攜家帶口前來,只為了逃避外面更加慘烈的亂世,只為了一份微不足道的庇護! 武家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所謂的“石高”,它和武家的強大與否息息相關,有千石豪強、萬石城主、百萬石大名的說法。
如果算石高,那卯月家僅為兩千石,按理說供養土多個武士和百餘名足輕已經是極限,不過忍族不可以常理度之,實際上卯月家絕大多數的收入來自於接受雇傭,這或許就是後世忍者任務雇傭制度的雛形。
村中人見卯月蒼來,穿著破爛衣衫的貧民們紛紛跪伏在路兩旁,還有兩個武士手扶太刀,大聲呵斥,動輒對反應不夠靈敏的貧民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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