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錦靈綉把一份公文往地上一扔,怒道,「他瘋了嗎?竟拒絕兩國之間!」臉上出現了少見的失控表情,驚人的怒火讓小修也嚇得醒來,化作一隻小,哭泣起來。
這是他害怕或驚惶時的自然反應。
宮千壁邊哄著小白獅,邊走過去撿起那份加急軍文。
上面是煌抒寒龍飛鳳舞「朕要的,你知道。
你給不了,朕也停不了。
」是他對錦靈綉修書議和的反應?怪不得她生氣,宮千壁搖了搖頭。
想不到態度如此強硬,明知議和對兩國都有好處,卻寧可兩敗俱傷、玉石俱焚。
他摟住錦靈綉安撫道,「阿綉,你放心吧!不是還有大哥嗎?他一定會戰勝。
」輕靈的身影凝重,眼眸中縈繞著藏不住的悲傷,「我就是害怕如此。
抒寒兩人不管誰勝誰負,我都不願看到。
難道,我和他非要爭個你死我活不壁輕撫著她的長發,默然半晌,輕聲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
」靈綉對他笑笑,勉力按捺住心神,開始看下一封緊急軍情的報告。
她尚未看完,臉上已然變色,「抒寒竟然把守護國都的近衛軍也抽調來前線了嗎?後方缺乏防守,一擊即破,這樣子的皇帝無異於自殺。
抒寒那麼,怎麼會做這樣笨的事情?難道不殺翌哥哥,他就定不甘休嗎?」千壁看了看急報。
宮千翌雖然輕描淡寫,但也可以看得出情勢的緊迫。
原勢的兵力,在東煌國的五萬近衛軍趕來后,立時處於下風。
那五萬近衛抒寒親手訓練出的精銳,厲害非常,錦聖這邊連吃了幾場派仗。
如不是揮有度,遇亂不慌,東煌軍恐怕現在已經長驅直入錦聖國了。
雖然情勢岌岌可危,宮千翌還是安慰錦靈綉不要擔心,他絕不會讓東煌的軍聖國的土地。
看來他們都準備死戰到底了。
錦靈綉眼眸中隱隱的閃爍著淚光,身為錦聖的千翌的妻子,她只有選擇那條不可避免的路。
「小壁,你明天回國去好嗎?讓你父王派兵增援翌哥哥吧!」她終於還是作,我早就想替阿綉分憂去幫大哥的忙了,你又一直不讓我去。
你終於決赴了嗎?阿綉,你不會傷心吧?」宮千壁明凈的眼眸中儘是對她的擔心。
阿綉有時候好象很絕情,可是,她心裡其實對自己喜歡的人看的比誰都重。
她黯然的說,「我也很想有別的選擇,可是,抒寒的執拗不下於我,我太了正如他了解我一般。
我們都不會放棄我們想要的。
既然遇到難得的對手,痛痛快快的爭個勝負吧!」儘管悲傷,說起他時,她眼裡仍然閃著驕傲「認輸」和「退讓」這兩個詞好象從來沒有在他們倆的字典中出現過! 宮千壁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阿綉,你放心。
我定會保護你和小修的。
」俊美得如同嫡仙的臉上,有著溫暖堅定的光芒,他的身後就像生出了一雙名為守護的翅膀。
錦靈綉不放心的拉住他囑咐道,「你要小心照顧自己和翌哥哥,不要受傷。
還有……」她躑躅了一會,輕聲道,「不要傷到煌抒寒。
」管歲月變遷,他對她心生怨尤。
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是她的抒寒,是那柔的笑,細細的呵寵的抒寒!是那個與她同生死,和她共患難的抒寒! 滿目的銀妝素裹,冰封雪飄,錦靈綉裹著厚厚的白狐披風,踱在皇宮中。
已經半年了!兩軍還是僵持不下,雖然宮千壁帶去的八萬西華大軍解了宮千可是,在煌抒寒的傑出指揮下,他的軍隊士氣高漲,勇不可當,以弱勢力克錦聖和西華的聯軍。
眼看兩軍相持不下,傷亡與日增多,她眉頭微顰,心下煩惱。
不覺快走出了宮門,那裡的人們正在吵鬧著什麼,甚是喧嘩。
她看著前方玄守的士兵,轉身回返。
要是讓那些士兵注意到,難免又是一番她最不耐行禮。
「求求你們了!」地,一個熟悉的清亮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這聲音原本清甜,卻凄涼宛轉,絕望。
讓人頓起惻隱之心。
她不由聞聲走去。
威武的玄武門外,土來個近衛士兵圍住一個纖瘦修長的男子,那男子生的美本是絕色,卻憔悴無比,瘦的青色的血脈在肌膚下隱隱可見,一頭披散是雪白的。
他正跪在地上,拉住一個高壯士兵的褲腳苦苦哀求著,「求求你,放我進去不會闖禍的。
我只要見皇上一面就好!」士兵不忍的說,「你就是這樣天天來求也沒有用。
我們職責所在,不要說我們這樣的賤民隨便見得的,要是惹惱了皇上,你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男子蒼白的臉上,笑意凄絕無比,「我的性命沒有關係。
只要讓我見皇上!求求你們了!」士兵還想說什麼,旁邊的一名尖嘴猴腮的士兵不耐的過來推開他,「跟他!別看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傻得要死,都來求了快一年了,我們什麼了,我看他定是腦袋壞掉了,不用管他。
」看眾人要如以往般走開,那男子急急撲到一個人腳下,抱住他的腿,那人他。
那男子清艷的臉上竭力泛起媚笑,鳳眼迷濛,極是誘惑,「這位兵們要是放我進去的話,我可以侍侯眾位舒服舒服哦!我的技術很不錯的,試?」他的手雖然在不斷顫抖,但美麗的臉上表情卻魅惑之極。
孩子些士兵不覺喉嚨發王,全身的血液都沖向了一個地方。
這個人雖是男子,尤物,就算此刻悲涼的跪在雪地里,也難掩住他逼人的麗色,真是引人 他們的眼色變了。
那男子敏銳的感覺到他們充滿情慾的目光來回打量著他,他強忍住心中的厭,強迫自己舒展開身體,竭力擺出最誘人的姿勢。
看著他媚惑的躺倒在潔白的雪地上,烏黑的眼眸流轉著嫵媚的光,再清心寡經不起誘惑,眾人不禁咽著口水,靠近了他。
他抬頭笑著,那笑容無比的荒涼絕望,「誰先來?」在刺骨的寒風中,他緩爛的灰衣,晶瑩的彷彿泛著光芒的肌膚立時顫抖著出現在眾人如狼似虎到這窮困潦倒的少年竟有著這般銷魂的身體,他赤裸的雪白身體在雪地副引人犯罪的圖畫。
士兵們僅存的理智飛了開去,爭相恐后的走到他身 他烏黑的眼眸泛著淚光,忍受著他們粗魯噁心的觸碰。
原諒我,綉姐姐,我能夠利用的,只有這個身體了。
他緊拽著拳頭,感覺有人分開了他的腿,上了眼睛,咬牙等待著即將來臨的羞辱和痛楚。
良久,預想中的欺凌都沒有來到,感覺到那些遊走在他身上的手忽然消失了,睜開了眼睛。
「蓮兒,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給我帶綠帽子嗎?」錦靈綉站在他的身前,一跪了滿地,眾人原本就慘白的臉隨著她的話更是失去了血色,一片牙關來。
這男子竟是皇上的男寵,難怪如此絕色。
早知道,就是有天大的膽去招惹他。
「綉姐姐……不……皇上!」祁蓮撲在她腳下,不斷磕頭,「蓮兒實在是沒。
我……我只想能見皇上一面。
我……我……」他的身體和他的聲音一「我知錯了。
求求皇上開開恩吧!」烏黑的美眸凄楚的閃爍著淚光,「蓮兒不敢奢望什麼,只想留在皇上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