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架HU——1A式直升機低空飛過莽莽林海,在夜色中飛向定山方向。
科特少校就在其中一架上。
他的旁邊是一具擔架,擔架上躺著的是受盡酷刑臉色蕉悴的范靈,范靈旁邊站著的中年男子就是阮文選。
科特少校這次負有使命,以交換回將軍為第一要務,經過精確計算在他抵達定山後15分鐘,也這是成功換回將軍后,美軍陸兵航軍兵的轟炸機要轟炸定山,務求全殲越軍。
阮興南注視著三架美機的接近,他很清楚自已所處的劣勢,所以他要求美軍天黑後來定山交換俘虜,夜晚將是他們的天下,那是要打要走就由他們了。
直升機到達定山,科特注視著漆黑的山林,他在尋找降落標識。
三個火圈在下東200米處燃燒起來。
科特對飛行員揮揮手,直升機智擺擺尾開始向降落標記降落。
除了燃燒的火焰,山林一片寂靜。
科特跳下直升機就見到了阮興南,阮興南站在火圈子的中央。
“科特少校?” 阮興南道。
“是。
” 科特答道。
揮手,阮文選和范靈兩人被四名美軍扶出來。
阮興南看著科特沒有動,他的身後轉出兩名越軍抬起擔架將阮文選扶回去。
接著將軍和那名女護士被帶上來,女護士腳步蹌踉,批頭散發,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她在這一日夜間經歷了什麼。
科特沒有說什麼,他又能說什麼呢?他自已又何嘗不是這樣。
俘虜交換完畢,三架直升機升空。
阮興南揮揮道:“撤。
” 抬著擔架的隊伍翻入一條狹谷中。
轟炸機群呼嘯著接近,在他們撤入狹谷后,機群已來到定山上空。
炸彈撲天蓋地般投下來,燃起一團團的烈焰,熾熱的火光衝天,山坡上飛舞起漫天碎石。
軍官篇 12、女軍官的命運 佛羅里達州,一個進行戰俘訓練的小島。
一出針對堅韌而勇敢的女軍官的可怕的“惡作劇”拉開帷幕。
一架帶有美國海軍陸戰隊標誌的直升機內部。
“生存、隱蔽、抵抗或者逃脫,這就是你們的任務!” “你們的活動範圍是方圓五平方公里。
帶好你們的裝備,在指定時間內逃離這個區域,否則就會受到處罰!如果你們被俘獲,就會受到更可怕的處罰!” “相信我!站起來!每隔三十秒走出去一個!快、快!” 奧妮爾已經聽見水流拍打著直升機身的聲音,她站了起來,跟隨著她這支部隊的成員走了出去。
湍急的水流迅速衝擊著奧妮爾那健壯勻稱的身體,她和其他人困難地淌過河水,撥開水面上漂浮的朽木和水裡的樹叢,來到了出發點的位置。
這些軍人們整理著他們的武器和裝備,然後這隊人馬進入樹林。
奧妮爾打開地圖,確認著自己的方位,她身邊的兩個軍人小聲談笑著。
“她甚至還不知道我們在哪兒呢!” “閉嘴!” “高特茨拉夫,你在我的左邊,散開!” 珍妮抬起頭命令道。
她現在是這支小部隊臨時的指揮官。
他們繼續前進,穿過河口,趟著齊腰深的河水走上岸邊,進入了一片樹林。
“科特茨,前面!在我剛剛做上標記的位置繫上一根繩索。
” 珍妮熟練地指揮著。
“鎮靜!紐巴瑞,右邊!弗里,跟在我的後面!” “這裡什麽也沒有,奧妮爾!這裡即沒有囚犯也沒有警衛!也許我們找到這裡太容易了!” 走在最前面的科特茨大聲喊著。
見到這個冒失的傢伙鹵莽地不看周圍形勢就一直前進,奧妮爾立刻惱火地喊了起來。
“你到底要干什麽?科特茨!這是指揮官的命令!你他媽的快給我滾回來,回到你的位置上!你這樣做我們大家都要倒楣的!這是命令!” 科特茨和斯拉夫兩個傢伙正走向河裡的一艘駁船,兩個冒失的傢伙蹣跚著去伸手拖動駁船。
“不!斯拉夫!不要碰它!” 奧妮爾尖叫起來。
正在這時,那駁船下忽然冒出了一團火花!一個聲音在奧妮爾的這支小分隊周圍響了起來。
“哈哈哈!歡迎來到夏令營,小夥子和姑娘們!這些高爆炸藥不會樣你們失望的!” “所有人!離開這裡!快、回到出發點去!快!” 奧妮爾拚命大喊著。
奧妮爾飛快地轉身跑向樹林,以便貓下腰飛奔,一邊不停做著迂迴運動。
其他人也迅速地朝各個方向散開逃跑著,背後的駁船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弗里緊跟在奧妮爾身後飛跑著,忽然他感到一個銳利沉重的物體飛過來,重重地擊中了他的膝蓋!弗里立刻發出可怕的慘叫,重重地撲倒在了地上。
“啊!該死!” 奧妮爾咒罵著回過身,使勁將這個倒楣的傢伙身上的裝備拽下來丟開。
“用你的手按住哪兒!上帝呀!別亂動,這樣會更糟糕的!” 奧妮爾撕開了弗里腿上的軍褲,看到他膝蓋上方有一個深深的傷口在不停流著血。
正當她為弗里檢查傷口時,突然一個厚厚的塑料袋從珍妮的背後猛地罩下來!塑料袋猛地將她的頭全部罩了進去,同時開口處被狠狠地紮緊! 奧妮爾中尉立刻感到窒息,她用自己的手指拚命地撕扯起那罩住自己整個頭部的塑料袋來! 接著她立刻被從背後拖倒,然後向後拖去。
奧妮爾始終不停掙扎著,竭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她感到自己被拖著穿過樹林,然後臉朝下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然後她被幾個人抬起來,用力丟進一個鐵籠子里。
身體被重重地摔在籠子堅硬的地板上,珍妮立刻痛苦地慘叫起來。
她掙扎著用手撕扯罩在頭上的塑料袋,可怎麽也撕不開這個結實的厚傢伙。
接著她透過塑料袋模糊地看到弗里被丟進了旁邊的籠子。
“弗里?弗里,你還好嗎?” “是的,我還好。
” 奧妮爾的小分隊的其他人也都被分別丟進了籠子。
“趴下!誰是你們的頭兒?誰是你們的指揮官?” “敵人”開始殘忍地踢打他們,不停地盤問著。
奧妮爾開始竭力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
‘不要驚慌’!她安慰著自己。
接著聽見一些靴子沉重的聲音走向自己這個籠子。
所有的籠子和裡面的俘虜都被裝上船運走,奧妮爾感到缺氧的大腦好像在逐漸失去意識,彷佛進入了一個漆黑的夜晚,奧妮爾的這個籠子頂部被掀開,接著一大桶冷水潑了下來! 奧妮爾立刻恢復了意識,她發現自己頭上的塑料袋已經被取下,兩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雙臂,使勁將她拽了起來。
然後她的雙臂被扭到了背後,雙手被用繩子緊緊捆綁起來。
一些軍人推搡著奧妮爾走下碼頭,走向一所海邊的房子。
奧妮爾被推進了大門,看到那個殘酷的約翰·阿蓋爾教官正站在房間中央咧嘴笑著。
“嘿!中尉,到了遊戲的時間了!” 約翰笑著說。
珍妮被推到房間中央,被按著肩膀強迫坐在了一張小椅子上。
她看到房間里只有這一把椅子,和一個桌面上什麽也沒有的工作台,天花板上有一把電扇在不停工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