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祁一頓,回頭冷冷看向君晝,沒有言語。君晝面上弧度不改,看上去卻莫名認真了些許,“晝知雲將軍心中不平,明明見識才略不輸女子,卻要被身份束縛在此,正如晝當年替族姐科舉,連中叄元,卻還要被困在這四方天地間……”
世人皆知君晝當年守孝耽擱了婚事,卻不知他改換頭面參加了科考,但最後還是被族人拖回府中關了起來。“不知雲將軍如何想,但,晝心不甘。”
雲祁神色微微恍惚,難得開口,聲音卻是帶著濃重的苦澀:“如今你我已嫁入寧王府,你待如何?”“晝只是認為,你我並非敵人,且志向相同,都不想侍奉一個紈絝……晝手下尚有幾名美侍,之前聽聞寧王是個浪蕩女子,素來喜歡玩得開的……倒是可惜了她那身皮囊,明明也算鍾靈毓秀,偏生是個酒袋飯囊。”君晝莫名想到與鳳昭幼的初見,心下莫名劃過什麼,只是太快了,他無從分辨。
兩人不再原地僵持,而是繼續向前走。
雲祁思索片刻,剛要說什麼,便聽到不遠處竹林傳來異響。
“唔……嗯……”那聲音極為甜膩,似是帶著鉤子,抑或如貓兒一般,明知不該過去,卻非引人入其中一探究竟。
君晝臉上閃過莫名,隨後一抹厭惡徹底沖碎之前不自知升出的柔軟感情,不怒反笑:“聽聲音……倒像是咱們那位殿下的。”
雲祁不置可否,他與鳳昭幼相處那些時日,說是相處,兩人只是分居兩室,話都沒說一句。
不遠處的侍從這時也走了過來,意欲上前查看究竟是何人作亂。
沒等靠近,君晝便聽那聲音再度傳來。
“放……放肆!”顫巍巍的聲音中帶著極為黏稠的甜,似是最甜的蜜糖,卻又帶著一絲色厲內荏的怒氣,卻絲毫無法讓人產生懼意。
君晝上前幾步,竹林內涼亭中的畫面終於收入了眼底——那位京城中出了名的好色紈絝,此時卻偏倒在涼亭的石柱上,額頭上沁著細細密密的汗,面色潮紅,偏生眸兒極亮,飽滿紅潤的櫻唇微張,細細喘著,皺著眉看向半跪在她身前的宮人。
“你在做什麼?”鳳昭幼只覺得自己熱極,起初這宮人將她帶入涼亭中,替她鬆了松領口,她並未發覺什麼不對,只任由他動作,可沒過多時,那宮人手腳開始不老實起來。鳳昭幼覺得極為不對,努力想看清眼前這人,卻只依稀看出是個面容白凈的男子,趁著鳳昭幼出神,宮人又將鳳昭幼摟抱入懷。鳳昭幼性子如貓兒,身上也如貓兒一般柔若無骨,沒有一處不軟,偏生身量纖細,整個攏入懷中也毫不費力。
那宮人抱住鳳昭幼后越發心馳蕩漾,輕輕解開了鳳昭幼外頭罩衣的衣帶,外袍散開,裡邊是身齊腰的襦裙,因著領口早早被扯開,大片雪膚露出。
鳳昭幼莫名不適,想將散開的衣服攏起。可那宮人卻趁著她沒時間顧及下身,輕輕脫去鳳昭幼的鞋襪。那雙腳生得極美,腳趾粉白,圓潤可愛,可足弓卻瘦削,泛青的血管更是勾出幾分羸弱之美,腳腕纖細嬌嫩,正適合被握在手中把玩。那宮人看得入了痴,彷彿被什麼迷住了心竅,張口便含吻上去。此時鳳昭幼便是再不知曉情事,也知這不對勁,伸腳踹了上去,隨後想站起來離開,卻因腿軟癱倒在地,踉蹌著起身跑了幾步又被他按著纖腰拖了回去。
“放肆!”鳳昭幼神情中帶著驚慌,偏又色厲內荏,明明怕極了,極力掩飾聲音中的哭腔。
那宮人見鳳昭幼醒神,便也不管不顧了起來,一邊粗暴的撕扯起她的衣服,另一邊苦苦哀求:“是皇太君讓奴來的,他讓奴給您送暖情酒,還讓奴侍奉您。”
鳳昭幼掙扎之下打了宮人一巴掌,宮人倒沒見有事,鳳昭幼的手心泛了紅。
宮人握住鳳昭幼的手腕,俊俏的面龐已然有些扭曲:“奴是自幼陪殿下長大的,殿下可曾正眼看過奴?奴愛慕殿下已久,殿下您看看奴,奴只求一夕之樂,哪怕之後死也值了。”
鳳昭幼掙扎不過,隨著動作領口被開的越發的大,乳兒也依稀暴露在空氣中。
此時的君晝雲祁卻是愣了神,他們最初以為鳳昭幼在這涼亭之中幸宮人,看著又不對,原本以為的淫詞浪語彷彿也不當真是那回事,或者說,那場景簡直荒唐至極,更像是……更像是那個宮人在強迫鳳昭幼……男子強迫女子?這似乎是極荒唐的,可事實偏又擺在面前,那個嬌弱尊貴的寧王殿下在宮人的制掣下毫無還手之力,眼看他雙手意欲伸至裙底,卻只能蹙著眉頭,似是要被逼出淚來。
想來……她落淚應是極美的吧?
君晝腦子莫名閃過這個念頭,可隨後又覺得自己瘋魔了,他心底燃起一股抹不掉的殺意,他竟覺得……竟覺得,這宮人竟意欲染指他的……寶物!
作者強行有話說:看到這裡的客官們應該發現了目前出場的兩位男主都有點不情不願,且各懷鬼胎,放心吧,打臉劇情雖遲但到,若你原本想利用一個人,卻偏生被她吸引,欲罷不能,與盟友反目。你享受到了與她如魚似水的甜蜜,可隨後,她發現了你之前的利用,此時早已情根深種的你,又該怎麼辦呢?
註:所有男主都會對女主產生獨佔欲,但又沒辦法,畢竟女兒沒有心呢~
還有那個宮人不是男主哈,他只是個幸運的炮灰,喚醒了男主們對於珍寶的獨佔欲,下一章可能就要被咔嚓掉了。不出意外的話,下一章會上肉吧……大概吧……如果我寫得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