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中一片混亂,左朝枝便帶著棠眠向鎮南王告辭,鎮南王也失了興緻,擺擺手示意他們離去,他們便跟跟修祈夫婦一道搭乘小船離開鏡中月樓。
修祈取了一件鶴氅將,將虞嬌密密實實的裹在了裡頭,虞嬌只露出了一張小臉,修祈情難自禁,在她潔白的額頭上落了一串的吻。
棠眠早就見識過這些北疆來的將領能有多豪放,秉持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禮貌,棠眠移開了眼睛,甚至有些刻意的側過了首,想要封閉自己的五感。
耳際傳來左朝枝意味不明的輕笑聲,棠眠有些無奈,有些賭氣的想著只之前不認他果然是正確的抉擇,他這麼陰陽怪氣了起來,也是難以招架!
“不想看他們親,不然咱們也來親一個?”左朝枝伸手在她的唇上面摩挲了一下,“順便來討論一下,咱們什麼時候也要個孩子。”左朝枝說話,是帶了刺,講到孩子這個話題,棠眠的心口也縮了一下。
是、是她欠他,欠多了,不知道該怎麼還了,所以才裝傻充愣,現在被揭穿了,理所當然得要開始還債了。
還好,那廂親熱也沒太過火,出了聲音解救棠眠於尷尬之中,“許小姐,這一回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機敏,本王怕是還不知道這孩子的存在,本王糊塗,又攤上了一個糊塗的王妃。”
兩世了,這是修祈第一次用這麼好的態度和棠眠說話,棠眠有些不適應,她用手指颳了刮臉頰,“其實我也沒做什麼,王爺不必謝我。”
“這是一定得謝的,也怪我……怎麼都沒注意到。”虞嬌有些喪氣的垂著眼眸,那一張小臉上的頹喪我見猶憐,棠眠都忍不住揪心了起來。
“這不是沒經驗嗎?我也是歪打正著啊!”棠眠連忙安慰著,“不知者無罪,再說了孩子不是好好的?我還來不及恭賀姐姐,如果虞姐姐不嫌棄,我自認綉活還做得不錯,回頭綉些小鞋子、小帽子給未出生的甥兒或是甥女。”
“阿朝與我兄弟一場,弟妹這姐姐叫得不對,甥兒叫得也不對,得叫一聲大嫂和侄兒。”修祈這是正式把她納入自己人的範圍內了。
在船上左朝枝的臉色始終很沉,還好恭王夫婦還沉浸在求子多年得償所願的喜悅中,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
“這侄兒金貴,你們可不知道了,阿錦的手藝可好著,有她給小侄兒做物件,絕對妥帖。”左朝枝也很重視虞嬌的胎,在兩夫妻面前,十分克制。
“那咱們就先代孩子謝過弟妹啦!說真的,咱嬌嬌千萬般好,就是這手藝令人不敢恭維。”當年她自己繡的那件嫁衣也虧得虞家人看得過眼,上面的鴛鴦像水鴨,線頭都沒清乾淨呢!
“修祈你說什麼鬼話啊!啊?”虞嬌惱羞成怒了,伸出手來揪起了修祈的耳朵。
“哎呀嬌嬌!哎呀!孩子會學、會學的呀!”修祈一個大男人,在妻子面前是真的毫無架子,被揪著耳朵也不惱,反而趁機向嬌妻撒嬌賣痴了起來。
“噗嗤——”棠眠忍俊不住,見兩人恩恩愛愛,心中的憂慮減緩了不少,不管之後怎麼發展,總歸是值得的。
“可羨慕?”左朝枝的聲音悄悄飄過來,棠眠這心像是被用油火煎哪!
“羨慕啊。”棠眠揪緊了裙擺,這孩子的話題一直是他們倆之間的禁忌。
“那可好,咱們也努力點,如果能生個像阿錦一樣玉雪可愛的女孩就好了。”左朝枝的話加深了棠眠心中的不安。
“當真是,如果傳承阿錦的好樣貌一定很可愛。”虞嬌不知前塵往事,還同意的點著頭,有虞嬌在,船上還是一片表面上的平和。
“如果是男孩也好,阿朝和阿祈可以帶著男孩兒去騎馬拉弓,屆時咱們的孩兒可以當玩伴呢!”虞嬌笑YY說著。
棠眠一邊微笑點頭,一邊悄悄的去拉左朝枝的手,左朝枝不動聲色地避開了。
從上一世他們在馬車裡**后,棠眠就差芳菲悄悄去配了避子的湯藥,原本都是大姑娘家的,哪裡懂什麼醫理?
為了事情的隱密X,芳菲找上了密醫,那密醫配的葯乃虎狼之葯,能確保棠眠不會因為那次歡愛有孕,可藥性卻傷了她的身體根基,即使事後補救,他們倆人成婚的前兩個年頭卻不曾有孕。
政壇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司馬家和許家因為利益一致,不知何時又好上了,棠眠在回娘家的時候巧逢司馬青離,她與司馬青離在涼亭裡頭品茗對弈,聊上了小半個時辰,這事兒被李時雨知道了,不管不顧的鬧上了大將軍府,那李時癰賞司馬青離的婚姻也是爭執不斷,她一上門就沒好話,直說棠眠是勾引人的狐狸精。
有幾個男人吞忍得下這種事兒?左朝枝實在難忍的去質問棠眠,棠眠卻也理直氣壯,棠眠自己出手推搡左朝枝,可光是身量就註定她討不得好,她一個踉蹌跌倒以後,把她們十年婚姻里唯一一個懷上的孩子給摔沒了,從此之後再多的湯藥也沒能讓左朝之一圓當父親的夢。
棠眠當年其實是後悔了,只是她嘴巴上永遠無法服軟。
她也曾想過,若果兩人之間有了孩子的羈絆,是不是就不會鬧到最後那般的下場?
阿錦:阿朝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阿朝:不如都生,多生幾個。
阿錦:啊這......
差不多該讓司馬青離對上阿朝來個修羅場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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