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天來來往往逛服裝店的大多是女客人,其中也不乏年輕靚麗的美女會偶爾吸引一下我的目光。
但出身農村的我一方面情竇未開,另一方面也清楚自己的家庭條件。
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只是一門心思的工作,從沒有過胡思亂想,只求多賺點錢,以後回家讓爺爺給我說個媳婦踏踏實實過一輩子。
而對於女性的欣賞,天性樸實的我實在對那些濃妝艷抹,愛說愛笑的城市女孩難以產生多少好感。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被梅姐吸引了。
在她身上我不但體會到了親人般的關愛,同時還體驗到人生初次對異性的渴望。
梅姐在我心裡所幻化出的溫柔,善良,美麗,端莊,樸實無華的賢妻良母型美女,不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女人標準嗎?但對於女性的渴望,農村出來后猶如一張白紙的我,雖然已經快20了,卻一竅不通。
只是在電視里看了隻言片語有些朦朧的概念,具體如何卻一概不知。
所以我對梅姐的痴迷只是一純純的單相思。
在老天看來如果說梅姐是只白天鵝的話,那麼我就是只默默注視她的癩蛤蟆。
梅姐和興哥的孩子都不小了,而我也比孩子大不了多少,還只是個打工的小夥計。
老天讓我遇見梅姐,也許是讓她來做我以後選擇老婆的標準吧?最近我常常夢想自己以後的妻子能像梅姐一樣出色,可我又不太相信自己真能有興哥這麼幸運。
內心的仰慕還可以抑制,但畢竟我已經是成年男人了。
生理方面的需求隨著年歲的增長也在倍增。
所以經管梅姐是我心裡神聖的女神,但和梅姐每一次有意無意的交談,偶爾的接觸,甚至僅僅是嗅到梅姐身上發出的澹澹梅花清香,我都會產生一種強烈的渴望,即使我並不知道這種邪惡的慾望該如何發泄。
可此刻那種渴望正隨著我小心翼翼的目光偷偷的落在梅姐渾圓的乳房上。
梅姐穿著的這件黑色緊身高領毛衣,把她那對35C的美乳,曲線畢露的呈現在趴在桌上細細欣賞她身姿的我眼前。
渾圓的乳峰隨著梅姐打字的節奏上下起伏著,看的我呼吸有點發短。
「可算結完了!」梅姐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大概沒有看見我眼裡的異樣。
轉身對我說:「小亮,趕緊打烊吧!收拾完了好去吃飯。
姐不想做飯了,咱們去飯館吃吧!」「好!」我答應一聲開始王活。
打完烊,我開著車帶著梅姐去另外一條街上我們常去的一家飯館吃晚飯。
因為店裡工作忙,梅姐經常沒時間做飯。
所以我也早已習慣了和她去吃飯館。
我們和以往一樣要了4個菜,菜剛上齊還沒來得及吃,梅姐的手機響起一陣莫文蔚和張洪量的《廣島之戀》。
有電話打了過來。
「喂?是媽啊!有事么?」電話是興哥的媽媽打過來的。
那個刁鑽的老太太每次給梅姐打電話都是找事。
這次看來也一樣。
「丫丫怎麼了?什麼?打麻將?沒時間哄她睡覺要我接她回來?」梅姐看了看錶,已經快晚上9點了。
「媽!我剛給店裡打完烊!飯都還沒有吃!您現在讓我去您那裡接孩子,可我到的時候就得午夜11點!孩子晚上怎麼這樣折騰!而且現在都這麼晚了您還打什麼麻將?即使您去打麻將,不是還有爸能照顧她么?說好孩子送您那住幾天的……不是……我沒推卸責任,可我真忙的沒時間……媽……您別樣,我……」說著梅姐委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拿起筷子撿起一塊宮保雞丁吃了起來。
雖然對梅姐我充滿了同情。
可她婆婆這個老傢伙經常做這種缺德事,她欺負梅姐的場面我這幾年也見得多了,甚至已經見怪不怪了。
現在我只能先趕緊吃飽肚子準備一會開車送梅姐去她婆婆家接丫丫。
操!這一去一回,到家估計都得後半夜!可不管梅姐怎麼解釋,電話那邊的老太太就是喋喋不休的一邊咒罵這梅姐,一邊催促她快點去接孩子,免得耽誤她打通宵麻將。
梅姐一直和顏悅色的對她解釋,可換來的是更惡毒的亂罵和詛咒。
梅姐很快就被那個惡毒的老太太罵的流出了讓我心碎的淚花,她婆婆的罵出的話語越來越不堪了,梅姐終於忍無可忍的關掉了手機,把它扔到一邊,一邊找出紙巾擦了擦眼角委屈的淚水,一邊非常難堪的瞥了我一眼。
對於梅姐和她婆婆的矛盾,我來這麼長時間,早已一清二楚。
梅姐家是知識份子家庭,父母本不同意她嫁給興哥,這麼個當時他們看來算是不務正業的青年的。
但梅姐卻對興哥一往情深,最終不顧父母的反對還是嫁給了她所愛的這個男人。
可興哥的母親卻因為梅姐父母當初對興哥追求梅姐時受的刁難一直耿耿余懷。
尤其後來興哥發跡了,他老媽就更看梅姐不順眼了,所以經常百般刁難,這次明顯就是找茬故意欺負梅姐。
可作為我一個外人,又能怎麼樣呢?只能迴避她的目光避免讓她更加尷尬,彷佛對她的事情一無所知似的,可我心裡卻發出一陣陣的刺痛。
興哥的老媽似乎不達到讓梅姐連夜接走孩子的目的誓不罷休似的,又一連給梅姐撥了幾回電話。
梅姐咬著紅潤的嘴唇,一眼不發的盯著手機發獃,《廣島之戀》連續響了幾遍后,終於戛然而止。
看來老太太也是無計可施了。
我給梅姐夾了點菜送到她的吃碟里。
梅姐搖了搖頭,眼裡帶著委屈的淚花小聲說:「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吃完開車帶我出去走走!」我那還有心情吃飯。
讓服務員結了帳,把沒吃的菜打了包,帶著梅姐上了金杯車。
「回家嗎?」我打著了車,小聲問她。
她搖了搖頭。
「那……去興哥老媽家接丫丫去么?」我又問。
她還是搖了搖頭「開車,去運河。
」梅姐吩咐著。
「真么晚了,去運河王什麼去?」我警惕的問,生怕一時氣惱之下的梅姐做什麼傻事!、「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梅姐發火了!這是她第一次沖我這麼凶。
我不禁心裡一寒,掛上檔把車沖郊區開去。
城市郊外有一條運河,兩岸都是垂楊柳。
每年春天萬柳皆綠是市民們踏春的好去處。
而此刻正值隆冬時節,柳葉早就掉光了。
穿進光禿禿的柳樹林里,我把車停到了靠近運河邊一塊平坦的地面。
南方的冬天雖冷,河水卻沒有結冰。
今夜正值土五,一輪明月照在潺潺流淌的河面上,清風吹過,吹的絲絲王枯的柳枝輕撫,卻也別有一番冬日月明星稀的郊外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