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的故事 - 第32節

「阻道充血,輕微撕裂,下面化驗里有一些雜菌引起的炎症」我又翻了翻,基本都是意料之內的事。
我手機還沒放下,老王的電話就過來了,聲音里透著一股疲憊「事情我弄的差不多了,兩個價格,兩個方案,當然,外加5頓燒烤是不能討價還價的。
」我沒說話,靜等老王的後續。
好一會老王又接著說道「第一個呢,收拾他一頓,萬把塊就夠了。
」我沒有回答老王接著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選這個,第二種比較阻狠,不過更能解決你的問題」我沉默了一會,有點多餘的問道「老王,能確定是誰么?」老王有些生氣,不過可能想到我的情況,就耐心的繼續說道「過一會我就都打包好,發你網盤裡,解壓之後你自己看,我明天等你回復。
」說完就掛了,估計是去休息了。
我懷著心事把飯做好,就去書房了,我閉眼仰躺在凳子上,想著這兩天的事情。
「嗡~嗡」我拿起手機一看,老王發來的鏈接和提取碼。
我猶豫了一下。
打開電腦,登錄網盤,提取到文件,開始下載。
我從來沒有為任何一個壓縮文件如此糾結過。
文件夾里一共三個視頻。
我猶豫再三,還是點開了。
視頻很明顯就是KTV的監控,視角很高,我看了看視頻的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KTV門口出現了一群人,男男女女,一個熟悉的影子映入眼帘,是文潔。
接著就是她後面的張文輝,然後一起進到店裡。
視頻很短,是特意截取的。
我點開第二段視頻,視頻顯示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視角是KTV走廊的監控,一個踉蹌的身影推開門走出來,熟悉的衣服顏色我一看就知道是文潔,文潔剛剛出門,就有一個身影也跟了出來,我的眼睛冒火,果然是那個王八蛋,他的頭到處亂轉,然後跟上去一把抱住文潔,推開了個門就進去了,視頻結束了,我的心卻已經沉到了底。
我的眼睛轉向了第三個文件,我已經猜到第三個視頻里會是什麼,糾結攪的我心裡一片渾濁。
心臟咚咚的跳動下,我雙擊了文件。
「噔」彈出一個對話框,【你是否確定播放此文件】【是,否】這回徹底攪的我心慌意亂。
我在【是,否】上徘徊了許久,是?否? 2021年6月30日第土五章·蛻變(3)昏暗的房間加上模糊的畫質,只能看到非常模糊的輪廓,一個人壓著另外一個人,有些貪婪,有些激動的僵硬,下面的人可能在反抗?我看不清,不過反抗是那麼的無力,也沒有聲音。
借著偶爾晃過的光線,可以看到上面的人有些著急的扭動著,不一會。
我最熟悉的動作的影子晃動起來。
視頻上幾乎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但是我知道,那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交合,那個女人是我的老婆,但是那個男人並不是我! 沒一會,那個聳動的影子就停了下來,一動不動,接著就站起來,收拾著「殘局」,收拾好之後,就開門離開了,開門的一瞬間,門口的光亮照到了房間里,文潔凌亂的躺在沙發上,衣服有些凌亂,臉上的潮紅不知是酒精還是交歡引起的。
視頻結束了,我的心有些晃,胸口有點悶,眼睛有些直,嘴唇有點木,我低頭一看,身體還有了一點點反應!我難以理解自己現在的狀態和心情,對自己的身體也產生了一絲難以訴說的排斥感。
我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狀態,撥通了老王的電話。
「土二萬,賬號我說你記」【6220220090012*****】「燒烤的事最少要等明年了,到時候我通知你,這期間不要聯繫了。
」隨著最後一聲信息提示音的響整起,我的身體像是被抽掉了靈魂,整個人掛在凳子上。
一時間,空虛,失望,糾結,難過,還帶著一絲絲快感,混合著籠罩在我的心頭。
死亡是讓一個人最痛苦的方式么?不是,是永遠痛苦的活著。
一家人快樂輕鬆的日子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小靜和雅芝回來後去吃了晚飯,直到小靜要寫作業了,我才從書房出去。
現在家裡四個人,卻沒有當初三個人熱鬧,我有任何飢餓感,也沒有多餘的想法。
回到卧室看到文潔安然的睡容,我的心也慢慢跟著安靜下來,看著躺在身邊這麼熟悉又突然這麼陌生的人,我久不能眠。
早上我是被外婆雅芝叫醒的,說文潔一直在書房發獃,原來我不知不覺已經睡到九點多了,雅芝已經送小靜上學回來一會了。
自從文潔和我講過她和外婆雅芝之間一言難盡的事情,我其實挺為這母女倆感到惋惜和難過。
文潔的爸爸也就是我的老丈人,為什麼離開這母女倆的事情,兩人都莫衷一是,我也只能猜測,不過文潔的童年應該是在一個不算正常的母親教育下長大的,雅芝又是出了名的嚴格。
可能是從小收到的約束太多了吧,文潔和我一直都是比較縱容小靜的,不過偶爾還是會不自知的流露出那一脈相承的嚴格,小靜也因為童年的曲折經歷而敏感多情,造就了難以預知的性格變化。
我撐起僵硬的身體,腦子也有些迷糊的走向書房。
文潔看到我過來,居然難得的向我笑了笑,然後問我睡的怎麼樣。
一夜之隔,我感覺好像之前發生的事都像夢,文潔又回來了么?我走上了前去,想要抱文潔,可文潔躲開了,眼神里滿是排斥。
原來那些都不是夢,我終究還是活在現實里。
我笑了笑,告訴文潔我公司有些事情要處理,讓她等我回來做飯。
文潔說讓我忙就好了,她自己能解決她和雅芝的飯菜。
我洗臉換了衣服,打車就直奔心理諮詢室,說明來意后,前台引我到一個辦公室,之前為文潔治療的心理醫生就在裡面。
一個溫文爾雅穿著白大褂,帶著金絲鏡框的知性中年女性坐在對面。
眼睛雖然隔著鏡片,好像也能看透我心思的目光是那麼的閃亮,我沒敢多對視,慢慢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
我先說道「醫生,您好,我是文潔的丈夫,昨天我妻子在您這治療后,效果很好,謝謝您!」女醫生很客氣的說道「這是我們應該的,趙先生不用太拘謹,我只對我的病人負責,我不會對你做過多的職業解讀,請你放心好了」她這麼一說我心裡反而一緊。
尷尬的笑了笑,問道「醫生,我妻子昨天一次治療後效果有很明顯的改善,可現在看起來和以前還差很多。
」「趙先生,心理治療和治病一樣,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和其他疾病相比,我們更需要你們家屬的配合,如果你們能積極配合,那麼病人恢復的會快很多。
」我一聽醫生對於文潔的病情好像很有把握,高興的說道「醫生,我一定好好配合您對文潔的治療」醫生換上專業的語氣講道「尊夫人的病情其實並不複雜,但是通過了解,如果你能配合治療,那麼她恢復和被治癒的速度會快很多」 「她童年時期經歷了大多數人沒經歷過的曲折經歷,加上她媽媽對待她的一些不當態度和教育,讓她慢慢成為了一個很難原諒自己的人」「當然,她也很難原諒別人。
」我一想,還真是,平時在家裡,小靜還好,我就不行了,各種各樣的小毛病都太多了,鞋必須怎麼放,筷子必須怎麼洗,地要怎麼擦,都有文潔她自己的方法,只要別人不按她的做,即使做的很好,她也要再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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