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午飯也沒顧上吃,就開車去寵物醫院了。 寵物醫院裡,大狗完全變了一個樣子,渾身的臟毛都已經被剃掉了,身上被塗滿了藥水,皮膚上破了的傷口貼著紗布,脖子上帶著伊麗莎白圈,體力恢復的也終於可以趴著了。看到我來了,想站起來,可它的後腿好像還有點問題,一直晃著站不起來。醫生又檢查了一下,給我了好幾瓶葯,告訴我要怎麼用。我記下來。等我繳完費,在醫生的幫助下把狗搬上車,再三感謝醫生后,就開車帶著大狗回家了。 我有些費力的把狗搬到家門口,敲開門。文潔看到我懷裡的狗也是一愣,還以為我抱著別的狗,又仔細看了看,才看明白。幫我換了鞋,我一口氣把狗搬到了客卧。 “呼~呼~呼”我大口喘著氣。 大狗趴在我給它準備的墊子上,看著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的文潔,再掃視著屋子裡的一切,陌生的環境讓它有些畏懼,只有看到我的時候才會搖搖尾巴,順著耳朵。 我知道它需要一個適應過程,我給它塗了一些葯,看了看時間,就關上客卧門,先出去了。 昨天一晚上我都沒睡好,文潔看著我放鬆下來的樣子叮囑道:“好啦,狗也活過來了,也接回來了,你趕快去補個覺吧!” “嗯!” 我稍微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幾乎頭剛剛沾到枕頭我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 “哎呀!爸爸你快來看啊,討厭死啦,好臭!” 我被小靜的驚呼聲叫醒,迷糊著坐起來,光著腳就走出卧室,順著聲音走到客卧里。 小靜指著墊子上的大狗,指著地上大狗拉出來的粑粑,捂著鼻子繼續朝我說道:“爸爸,你看啊~狗拉粑粑了,還拉到了地上,好臟好臭,你快弄一下啊~” 我的腦子還不是很清醒,問道:“媽媽呢?” “媽媽去買菜了,你快點弄王凈啊~爸爸!”小靜跺著腳。 “好,好,好!”我趕快答應道。 大狗看我過來了,馬上搖了搖尾巴,又看了看我身邊的小靜,慢慢趴下來,只是時不時再搖一下尾巴。 我一邊收拾狗粑粑一邊想著,這其實是好事,說明狗已經開始恢復了,可能適應還要一段時間,不過應該用不了多久。 我收拾王凈,給狗倒了狗糧,又倒了一些水,又看了看傷口,摸了摸它的頭,先出去了。 兩個禮拜后。 經過了我土幾天的照顧和恢復,大狗已經幾乎恢復正常了,除了還很瘦,其他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隨著大狗一天天的恢復,身上的毛也長了出來,我們一家人一直以為它是個黑狗呢,結果是人家的毛太臟。 兩個禮拜,大狗已經基本適應了新家,不過對文潔和小靜還是不太感冒,對我已經完全像我以前養的狗了。我招手即來,每天看到我就搖著尾巴貼上來,眯著眼睛抿著耳朵的樣子太好玩了。 大狗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今天打算帶它出去遛遛。 傍晚,我們一家人,我牽著大狗,沿著熟悉的金山河棧道散步。 沒一會我們就走到了那個熟悉的橋下。那個留給我們一家人各種記憶的紙殼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給拆掉了,只剩下一些破爛。 我們三人一狗駐足不前,看著眼前的東西,我有些感慨。 夕陽照在我們身上,大狗的一身淡黃色的毛被黃昏染成了橘黃色,我蹲下身子,摸著大狗的頭說道:“我不知道你以前叫什麼,好像叫「阿福」?” 大狗聽到我叫這個名字,搖了搖尾巴,抬頭看了看那個已經破敗了的紙殼屋。 “我以後就管你叫「大黃」了,知道么?大黃!” 大黃歪了歪頭,我摸了摸它的腦袋,“走了,大黃!”牽著狗繩就往前走去。 大黃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紙殼屋的位置,接著就搖著尾巴緊跟在我的身邊。 夕陽下我們一家人的背影像一幅至美的黑白剪影,刻在了美麗的金山河旁。 卷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