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膝蓋向旁邊倒下去,便一動也不動了。
那劊子手又留了很長時間,直到確認那女孩兒已經徹底死去,才慢慢地站起來。
第二個被殺害的是那個二十六歲的女工,她被拖過來,按倒在黃佩玉的屍體旁邊。
她知道自己的時候到了,在被拖過來之前,就趁機喊起了口號,王新和王瑾在影壁下遠遠看著兩個難友,輕聲地唱起了《國際歌》。
然後王瑾也在那無法控制的色情的掙扎中被扼死在地上。
輪到王新了,看到三個難友受刑時掙扎的樣子和失禁的糞便,王新要求讓她先方便一下再行刑,黃茂昌淫笑著拒絕了她,她又要求把她的腳捆起來,黃茂昌也拒絕了。
殺害王新的時候,黃茂昌先把她的裸體又用手玩弄了一遍,然後蹲在她的腿邊,把她的一條腿扛在自己的肩上,用手指插在她的陰道里,只讓她用另一條自由的腿掙扎。
在黃茂昌的授意下,劊子手用了五次才把王新扼死,每一次開始時,王新還是清醒的,她在已經窒息的情況下努力堅持著不讓自己掙扎,但最後她的意識開始喪失,腿便無法控制地蹬踢起來。
看到王新的腿軟下來,黃茂昌急忙叫停,然後他們便開始拉著她的兩腳像推獨輪車一樣一下一下折彎她的身體,直到把她救醒,然後再次讓她窒息。
王新臨死的時候也失禁了,黃茂昌把死去的王新的腳抓著腳踝朝天拎起來,讓周圍的看守們看她那被大小便弄得一塌糊塗的臀部,並叫趙石拍照。
最後,四個姑娘的屍體被擺成一堆,分開雙腿,讓趙石拍照。
四具赤裸的女屍被劉克輝驗過後扔進了女牢,那裡已經推滿了被砸碎的桌椅和木床。
四個赤裸的姑娘身子軟軟的,像麵條一樣柔軟在看守們的手中搖晃,潔白如玉的女性人體被拋到叢雜的木柴上,尖利的斷木從她們的身體穿入,又帶著軟軟的腸子從另一側穿出來。
汽油被澆在她們潔白的軀體上,烈火迅速把她們吞噬了。
趙石同其他看守一起跟著劉克輝回到了軍隊,黃茂昌原來是軍統派來教導院的,此時又兼了劉克輝的高參。
*** *** *** *** “你們這些人後來都去了哪裡?”王局長問道。
“我們後來同解放軍打了好幾仗,打一仗敗一仗,敗一仗撤一段,一直撤到湘西。
原來教導院的那些人在這途中大都被打死了,還有兩、三個在撤退的途中失蹤了,等退到湖南的時候,原來教導院的人就只剩下我、黃茂昌和劉克輝,那天我正好奉命去師部送信,回來的時候旅部已經不在了,一發解放軍的榴彈炮正好打中旅部指揮所,劉克輝和整個旅部當場被炸飛了,如果不是我當時在外邊,也會被炸死在裡面。
” “黃茂昌也死了嗎?” “沒有,他是軍統的人,自己有自己的小地盤兒,專同劉克輝爭權奪利,所以當時也不在旅部。
” “那他去了哪兒?” “旅部被炸以後,全旅就失去了指揮,軍心渙散,無力再戰,解放軍趁機進攻,大家一看沒什麼希望了,紛紛脫了軍裝成鳥獸散,我也跑到山裡藏了起來。
解放以後,我就編了個假身份,以照相為業混口飯吃,不知道黃茂昌。
不過,有一次我在集市上偶然碰見了原來在同在一個旅的熟人,才知像我一樣就地藏身的人不少,從他那兒,我聽說黃茂昌也在那附近藏身,在一個小學當老師。
” 根據趙石提供的線索,人們挖出了潛藏多年的劊子手黃茂昌,雖然黃茂昌指認了趙石參與強姦四位女烈士的事實,但趙石拒不承認。
由於趙石沒有直接參与過毆打和殺害烈士的行為,而強姦罪又缺乏足夠的旁證,再加上他有立功表現,所以被從輕判刑五年,而黃茂昌則於同年以反革命罪被人民政府處決。
*** *** *** *** 兩年後,趙石在獄中遇見了被打成現行反革命的公安局王局長。
兩個預審室里的對手,如今同樣以反革命的罪名住在一間監室中,真是歷史的莫大諷刺。
趙石於服刑的第三年被查出患了晚期癌症,在獲準保外就醫后,他在病床上寫下了長達數十萬字的回憶錄和懺悔書,在回憶錄中他承認了自己參與姦淫的罪行。
臨死之前,趙石把他的回憶錄和懺悔書託人轉交給了王局長的愛人。
文革后,王局長官復原職,因為考慮到女烈們在人們心目中的崇高形象,所以經過向市委請示后,命令將從趙石家中搜出的照片和底片全部銷毀,對與王新等人受害情節有關的一切檔案嚴格保密。
如今,在新城檔案館的一角,那記錄著烈士們的屈辱與壯烈的檔案,連同趙石的手稿都被厚厚的灰塵覆蓋著。
灰塵也許可以永遠蓋住檔案和手稿,卻不可能永遠蓋住曾經發生過的歷史。
王局長每天都在忙,忙著追揖每一個曾經在教導院任職的看守,他要查清每一個曾經擁有女烈照片的看守和他們手中那些照片的下落,他要讓這些照片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但他並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作到。
至少,就是那些已經確認死亡的人,他也無法確認那些照片究竟是隨同屍體埋在了土中,還是被收屍人搜去了,那些收屍人又會把這些照片放在哪裡呢?王局長不知道,但是只要這些照片還有可能存在於世,他就要繼續追下去,直到自己精疲力盡地倒下為止,這是為了安慰那些受盡凌辱的逝去者所能作的唯一的事情。
(完) 《決不低頭》作者:石硯排版:流淚的星河 (一) “亞林,婷婷,快走吧!特務要來抓你們了!” 看著急火火闖進來的東方文蘭,正在開會的七、八個人都大吃了一驚。
這是一個地下組織學生分部的秘密會議,該組織作為東市學聯實際領導者,一直是整個東市學潮的主要發起者和組織者,市黨部和軍統對他們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後快,所以組織的活動都是秘密進行的。
王亞林和許秀婷是東大歷史系二年級學生,是這個組織東市學生分部的最早成員和領導人,與會的都是這個組織在東市各高校的主要成員,會議要討論的是即將開始的新一輪學潮的組織工作,不想卻被東方文蘭給打亂了。
東方文蘭是中文系三年級學生,比許秀婷大一級,年齡卻比她小几個月。
由於王亞林和許秀婷是文蘭父親的學生,所以文蘭和亞林、秀婷關係十分密切。
文蘭的父親東方教授是東大的歷史學教授,是個為人正直的老學究,對於學生運動一直持同情態度,在市府對學運進行鎮壓時,他也多次利用自己的名望和社會聲譽為學生鳴不平,並積極營救遭逮捕的學運領袖,因此同王亞林等有過很多接觸,也對這群追求民主自由的學生領袖另眼看待。
儘管亞林和秀婷都比文蘭上學晚,但出身於書香世家的文蘭卻從他們那裡接受了許多新思想,因此,對王亞林和許秀婷佩服得五體投地,在歷次學潮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