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旁邊有一張太師椅,青幫的混混們輪流坐在那裡監視著,不讓人替她收屍,同時也不斷地用下流的語言提醒人們去看一看夾在女屍肛門中那已經干透了的糞便。
最初的時候,混混兒們還曾經用細細的藤條去撥弄姑娘的陰戶,後來玩兒得沒意思了,便把那藤條直接插在桂芝的陰戶中,並把一枚老銅錢橫著放進她的前庭,以便把她的陰戶和尿道都完全暴露出來。
他們想盡辦法污辱她的屍體,因為她曾經負有的威名,因為這是她的那些崇拜者所最不願意看到的。
曹桂芝靜靜地躺著,眼睛看著天空,聽任自己的身體赤裸裸地在人前展覽,彷彿這一切都與她毫無關係似的。
三天以後,青幫把曹桂芝的屍體裝在板車上,一路展示著拉到了西山的黑龍潭,拋入了深不見底的潭水中。
這裡是由一條瀑布衝出來的深潭,沒有人知道有多深,只知道掉在裡面的人就再也不會漂上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市黨部和警察局忙著慶功,游擊隊則處決了出賣曹桂芝的胡大奎。
沒有了曹桂芝,游擊隊照樣把城裡城外的軍隊和警察鬧得雞犬不寧。
本來就不相信百變仙子會死的老百姓當中很快便又傳出了仙子新的消息。
這消息有很多版本,中心的意思是說百變仙子沒有死。
其中最具想象力的一個版本說,那天被當眾槍殺的女人不是百變仙子,而是她的師妹,她本人換了法身,現在改叫百變真人了。
而最有根有蔓而又神乎其神的一個版本則說,有一個乞丐夜宿黑龍潭,突然潭中光芒四射,那個被槍殺的女人竟完好無損地從水中走出,還給了乞丐一塊銀洋,乞丐嚇得夠嗆,以為遇見鬼了,但那女人摸了一下他的頭,那手竟是熱的,而且回來一看,那大洋也是真的,並不是冥票,才知道百變仙子是活人。
不管那些傳說有多奇特,多麼不可思意,多麼荒誕,老百姓們都願意聽,願意想念,而且他們都無一例外地認為,百變仙子永遠都不會死。
(完) 《喋血教導院》作者:石硯排版:流淚的星河 (一) 關於新城解放前夜,教導院大屠殺的謎底,是因為一張舊照片而偶然被揭開的。
那是文革初期,在西南地區的一個小山村裡,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因為自行墮胎導致大出血被送進了縣醫院。
一個大姑娘懷了孕,這已經是很大的醜事,但更為嚴重的,這個女孩子是紅衛兵造反派的司令,這可是給紅衛兵的臉上抹黑呀!於是,迫於同一派紅衛兵的強大壓力,那個女司令不得不揭開自己被人輪姦的事實。
紅衛兵小將被人輪姦了?!公安局立刻介入了調查,而調查的結果,參與輪姦的,竟是三個十五、六歲,剛剛發育成熟的男孩子,最大的一個正在上初中,另外兩個則是因為家境貧窮而輟學在家。
於是,三個男孩子被拘留了,而且很快便供認了全部事實。
這本來也許只是一樁很普通的案子,但老練的公安偵察員卻發現了不尋常的問題。
根據受害者和罪犯的口供,警察發現三個男孩子是把那女孩用繩子五花大綁起來之後強姦的,而根據四個人的描述,警察竟發現三個男孩子對捆綁和強姦的手法十分專業,這是很不尋常的,通過進一步審訊,三個人供認,他們是從一些舊照片上學來的,而提供照片的,是那個為首作案的中學生的同學黃某。
於是,黃某被警察傳訊,一看見警察,黃某嚇壞了,幾乎立刻就供認,那照片是他在父親的一隻鐵皮箱底下翻出來的。
根據黃某的交待,民警對黃某的家進行了搜查,找到了那幾張發了黃的舊照片,還在那隻鎖已經生鏽的鐵皮箱里發現了整箱同樣發黃的舊照片。
黃某的父親叫黃玉成,他在鎮上開著一個私人照相館,人民公社成立后,他的照相館便充了公,而他本人也變成了公社照相館唯一的攝影師。
一個當了十幾年攝影師的人,擁有一箱子舊照片並不算稀奇,但奇就奇在他偷偷保存在鐵箱中的,竟有上百張裸體女人照片和底版! 這些照片上的女人,大都很年輕,很漂亮,除了少數幾張外,幾乎都被捆綁著,其中包括多張女性下體的特寫,有的照片上女人的陰戶中正插著一個男人的陰莖。
除了不堪入目,更令民警震驚的,便是其中還有許多被五花大綁,背插著亡命牌的死刑犯照片,其中也包括準備處死的赤裸女犯照片,以及已經被處決的男女屍體照片。
民警們對黃玉成進行了拘留審問,但黃玉成卻說這是解放前一個在警察局的朋友送給他的,其中的犯人是誰,在哪裡被殺他並不知道。
但民警怎肯相信他的鬼話,根據照片上犯人背後招牌上被害者的姓名,經過民警們查找資料,目標很快鎖定在了遠在兩千多里之外的新城。
外協人員在新城不僅確認了這些被殺者的身份,也同時查明了這位黃玉成的真實身份。
先說照片上的被殺者,他們都是在解放軍兵臨新城城下時,國民黨新城教導院大屠殺案的受害者,在那次屠殺中,教導院在押的二十三名政治犯全部遇難,包括新城前地下黨書記黃沛然和工委書記謝飛雲,其中女性有七人。
在被拍下的照片中,數量最多,角度最下流的一個被害女性名叫王新,犧牲時二十三歲,被捕前系新城游擊大隊第三支隊的隊長;其次是王瑾,犧牲時十九歲,被捕前系新城女子師範學院的學生會主席。
再說黃玉成,經過一個住在教導院附近,曾經替教導院送菜的老菜農辨認照片,這個人姓趙,是教導院院長的秘書。
查閱敵偽檔案,發現黃玉成的真名叫趙石,在日本投降后、新城解放前的幾年間一直在教導院作秘書。
由於被害人的屍體和教導院的檔案全部被焚燒,教導院的敵特又都隨著國民黨軍隊撤走,一直下落不明,所以新城方面雖然了解烈士們全部犧牲,卻一直對其中的詳情不甚了了。
趙石和照片上烈士們身份的確認,終於可以使慘案的經過和烈士們犧牲時的壯烈場面大白於天下了,負責外調的民警的心情既興奮又沉重。
趙石被遣送回了新城,面對敵偽檔案中自己的身份記錄,一直狡猾抵賴的他終於崩潰了,開始向民警交待那一段悲壯的歷史。
“趙石,你是怎麼進入教導院當上秘書的?” “我父親原來是一個中學教員,我從小就跟著他讀書識字,日本投降那年我正好中學畢業,託了叔叔的關係投了軍,給當時的團長劉克輝當文書,跟著接收大員進了新城,第二年建教導院的時候,劉克輝當上了院長,我也就跟著當了秘書。
” “你在教導院負責什麼?” “處理往來文書,因為院長劉克輝不識字,我也替他起草各種報告,還有,我在國外經商多年的叔叔回國的時候曾經送給過我一架德國菜斯照相機,所以我會照相,學員入學的時候還有畢業和肄業的時候檔案里需要相片,我也兼職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