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芹顯然要有耐力得多,她一個人就足足把周立敏玩兒了一個小時左右,這才自己哆嗦起來。
夜是那麼安靜,除了窗外的風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響。
周立敏知道,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任何其他人知道這個地方,否則程子豪也不敢如此大膽。
而輪姦的結束,也就意味著生命即將終結。
周立敏感到一陣痙孿從肛門處傳來,她問自己,我現在準備好死了嗎?我還能活嗎?如果現在有人衝進來救我,我還有臉活下去嗎?王惠民,你知道你的妻子現在就要被人殺死了嗎?我已經不是那個貞節的小女警了,我已經被人玩兒爛了,你還要我嗎?無論你怎麼想,我都不怪你,但你要替我報仇哇! 程子豪進了一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根拇指粗的不鏽鋼管。
周立敏認得,那是掛毛巾用的頂竿,內外兩層管套在一起,可以調節長度,用的時候把長度調到比屋子的空間稍長的狀態,然後利用其向兩端頂的力量固定在牆上。
有人說殺人者與被殺的人有時候心靈是相通的,周立敏一看到程子豪就明白他要幹什麼,一陣強烈的恐懼使她再次蜷縮起來,希望逃避這可怕的死法:“開槍吧,別這樣,讓我死得痛快一點。
” “嘿嘿嘿嘿!你在同誰講條件?”程子豪殘忍地笑著:“如果你只是我們一個不聽話的小獵物,我可以讓你死一個痛快,但你不是,你是一個警花,一個漂亮的小警花。
如果不是你多管閑事,你我都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我會輕饒了你嗎?你現在,就只剩下喊媽了,也許只有她能救得了你。
” 程子豪把那根頂竿用力擰開抽出,變成兩根一米多長的鋼管。
他去掉鋼管兩端的多餘物,只留下光桿,在自己的手心裡敲打著,發出金屬撞擊的噹噹聲。
“我來按她的頭!”丁惠芹象個嗜血的惡魔般抓住周立敏的頭髮用力按在床上,另一隻手抓住她的下巴。
“不,這樣不方便,翻過來!”程子豪說。
於是,幾個男人也過來幫忙,兩床被子被捲成一個卷橫放在床的中間,然後把周立敏拖起來,讓她面朝那被卷跪下,大腿緊靠著那被卷。
然後,丁惠芹再次抓住周立敏的頭髮,迫使她彎下腰,上身趴伏在那被卷上。
他們緊緊地把周立敏固定在那被卷上,雪白的屁股向後上方翹起,把肛門和陰戶都暴露出來。
周立敏發出恐怖的尖叫,程子豪則狂笑著把一根鋼管塞進她的屁眼兒里,又把另一根塞進她那已經被插了不知幾千次的陰戶中。
在一陣女人連續的慘嚎中,程子豪用力把兩根鋼管推了進去,一直到只剩下三十幾公分長在外面。
周立敏在床上掙扎了半個多小時,血從鋼管末端和姑娘的嘴裡、鼻子里流出來,把整條床單幾乎都染紅了。
(十) 第二天傍晚,當濱江的全體刑警還在四處尋找失蹤的女警周立敏時,一輛專用靈車開進了火化場,停在二號爐室門外。
這個鐘點火化場早已結束了全天的服務,院子里空空噹噹的,除了極少數值班的職工外,沒有其他的人。
幾乎沒有人對這輛靈車引起注意,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法醫院的專用靈車。
醫院的太平間里不可能永久存放那樣無名的屍體,所以隔一段時間,就會將無法查明身份的屍體送到火化場火化,為了避免影響火化場的正常業務,總是選擇下班后的這個時間,由兩名專職的焚屍工負責處理。
兩個焚屍工從車上拖下四具紙棺材,用平車推進去,分別放在四台全自動焚屍爐的傳送帶上。
司機從車上下來,走進了爐室讓兩名焚屍工在一張接收單上簽字。
當他們湊在一起點煙時,打火機的光照亮了他們的臉,正是那晚周立敏被輪姦時她所不認識的三個男人。
夜晚,在金江大橋下,一輛躲在黑暗中的吉普車裡,程子豪和丁惠芹正用手提電腦向網路中上傳文件。
在路邊就是一個光纜接線箱,對於久有預謀的程子豪來說,如何防止被人追蹤到自己的網址,這點兒事兒難不倒他。
他們把文件分成幾塊,同時用四台電腦進行大帶寬傳輸,長達兩個多小時的DVD級視頻文件只用了短短几分鐘。
他們把這些上傳的文件在十幾個色情網站上作了鏈接。
他們知道,過了今晚這些文件就將會有成千上萬個拷貝分散世界各地,那個時候,就是神仙也不可能使它在世上消失了。
兩個人的臉上泛出瘋狂而得意的笑。
有人問,這不是瘋了嗎?這樣做,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再放棄這起案件的偵破,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彆扭嗎? 不錯,程子豪是瘋了,他當然不會不清楚這樣做會惹來麻煩。
之所以這樣干就是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口鋼刀。
程子豪和他的手下都明白,他們這個團伙,就象一個飄泊在汪洋大海中探險的木船,剛剛下水的時候,他們對前途充滿了信心,彷彿什麼都無法對他們怎麼樣。
然而,當幾個月過去了,木船開始出現第一個漏洞的時候,每個人卻都明白到,堵住這個漏洞只是暫時的,因為漏洞會越來越多,沉沒只是個時間問題,於是,他們對自己的生存不再抱任何希望。
在這種時候,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現,有的表現得是焦慮與絕望,有的則表現為垂死的瘋狂,程子豪他們就屬於後者。
當黃麗穎的調查第一次突破這個團伙的外圍時,程子豪還沒有這般絕望,他努力堵塞漏洞,卻沒有能阻止黃麗穎一步步深入。
於是,他們綁架了黃麗穎,先奸了她,然後又殺了她,他們以為一切都會因黃麗穎的死而雲消霧散。
黃麗穎是個處女,這個程子豪早就知道,而在強姦的時候又得到了證實。
所以,程子豪以為,沒有人見過黃麗穎的裸體,只要遮住了她的臉就沒有人會認出她來,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敢把姦殺她的過程拍下來,並出售給香港的那個小影業公司。
他們決沒有想到,五年後這段錄像會被周立敏看到,更沒有想到周立敏會那麼巧地同黃麗穎是同學,而且還偏偏就認出了黃麗穎屁股上那塊小小的胎記。
這一切彷彿是天意!程子豪有這樣的預感。
果然,那些在他看來不可能的事情一件件地發生了,先是人家查出了資料的輸出路徑,接著便是黃麗穎屍體被認出,再接著,自己派去出售錄像的手下被查出,而即使是殺死了這個手下,並且搜走了他身上的一切可能的資源,周立敏還是找到了那一點點機會,直撲案件的核心。
程子豪明白了,無論自己怎樣修補,船板已經開始腐朽,周立敏找到的,只不過是突破案件層層迷嶂的一個點,一定還會有更多的線索被人發掘出來,一條絞索已經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於是,他們瘋了,他們要用最後的機會掙扎,他們要再干,干更多的案件,不僅要干,還要宣戰,要干到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