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rou文女主傷不起 - 43 (1/2)

燈光暗下,身後的一層帷幕緩緩拉起,突然一束聚光燈照亮了舞台,也照亮了那個巨大的十字架,和上面的人。
黑色的衣袍被撕破,赤裸的上半身遍布鞭痕,他低垂著頭,墨發遮住半張臉龐,只看見薄唇艷紅如血。
鎖鏈牢牢的將他巨大的十字架上,不能掙扎一分。
他就像一個真正的罪人,被綁在十字架上,承受處罰的罪人。
整個大禮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被綁住人,一時無法出聲。
過了幾秒后,滿堂嘩然。
“這……這……”
“景,景王子?”
“不是吧!我的天哪!”
“不不真的是景王子!”
偌大的禮堂瞬間被點燃了,震驚、不可置信、激動、狂熱的情緒蔓延開來。
“啊啊啊景王子太帥了!!”
“你看那鞭痕!就像真的一樣!”
“天哪!景王子竟然為了這場戲做了這麼多!”
“看這份氣質,這份態度!景王子!”
“嗚嗚景王子!真是讓人太心動了!”
“不愧是景王子!”
“景王子!景王子!”
狂熱的尖叫聲吶喊聲響徹整個禮堂,每個人都被染上了激動的情緒,高聲呼喚著他,就像信徒、臣民仰視著、簇擁著他們高貴的王。
十字架上的人被這震耳欲聾的呼喊喚回了一絲思維。
景陽斐微抬起頭,恍惚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密密麻麻彷彿螞蟻一樣的人群坐在一起,激動的揮舞著手,形形色色的臉上帶著狂熱。
是的……他該是這樣,所有人都理所應當崇拜他、尊敬他,就像對待高高在上的王。他理應是王。但是……
肉體上是深入骨髓的痛苦,靈魂彷彿崩潰一樣麻木,讓他無力思考。
劇烈痛苦和眼前所有人都激動的仰視著他的樣子混合起來,讓景陽斐覺得越發恍惚。
所有人為他歡呼,但他的靈魂在黑暗中墮落。
是夢嗎……是戲嗎……
景陽斐麻木的垂頭,下一刻無力的身體突然一顫。
“嗡嗡……”
埋在後面的陽具突然震動起來,景陽斐倏然泄出一聲悶哼,但在震耳欲聾的呼喊尖叫聲中瞬間被掩埋。
他身體掙扎了一下,帶動著捆住手腳的鎖鏈發出巨大的“嘩啦”聲。這讓下面更加激動起來。
“啊啊景王子!!”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景王子這幅樣子……”
“太邪惡了啊啊!!”
舞台之上,喬伶震驚的看著十字架上的人,一時無法反應。
景?不是,他不是不演這一幕嗎,怎麼會……
歡呼聲讓她回過神來,和看過來的顧遠雲對視了一眼。
喬伶美麗的眉皺起,笑容優雅但透著寒霜,手中金色的法杖直指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人。
“路西法,你可知罪!”
舞台的繼續讓禮堂慢慢安靜下來,屏住呼吸帶著凝重和期待看著十字架上低垂著頭,渾身傷痕纍纍的人。
“……不。”
低沉的聲音十分的輕,然而就這一個字,就像有著獨特的威懾力,壓過所有人的私語,讓所有人都能聽到,讓禮堂瞬間安靜下來。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眾人,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眸彷彿無法看清的深淵。
哪怕此刻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哪怕他被捆在十字架上無法掙扎,他依舊高傲的看著所有人,輕蔑又不屑,輕聲道。
“不。”
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讓所有人都無法移開目光,短暫的沉默后,是震耳欲聾的歡呼。
然而,事實是……
“路西法,你可知罪!”
景陽斐空洞的看著腳下的虛空,沒有對傳來的話有一絲回應。
“回答台詞。”
佩戴的耳麥清晰的傳來沉默平靜的聲音,讓景陽斐身體微微輕顫。
“不然……”
後面小幅度震動的陽具突然加大了,劇痛和恐懼讓景陽斐下意識出聲。
“不……”
禮堂靜了下來,景陽斐恍惚的抬起頭看了一眼。
“繼續。”
“不。”
景陽斐空洞的思維無法想起一句台詞,只能麻木重複了一遍這個彷彿回應她的字。
“當!”
金屬重重的敲擊聲讓所有人慢慢靜下,專註的看著舞台。
穿著一身聖潔的白袍的顧遠雲一直溫柔的神色嚴肅起來,帶著一絲怒意看著十字架上的人。
“違反聖規,無視神意,你失去了身為天使的權利!按聖典之則,剔其羽骨,褪其白翼,滅其神靈!”
燈光倏然熄滅,只剩下照著十字架的聚光燈。
從他身後伸出六雙巨大的,潔白無瑕的翅膀,讓觀看的人不小心發出驚呼。
下一刻潔白的羽翼從羽毛的尖部開始慢慢變黑,快速蔓延開了,不一會聖潔的白翼全部變成漆黑如墨的顏色,就像擁有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魔力,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
“汝不再享有神的光輝,不再擁有光明的青昧。”悠遠的聲音在雲端迴響,溫柔又無情的讀出宣判。
“你有罪。”
“你有罪。”
溫柔的男聲和平靜的女聲混合在一起,就像從遙遠夢境中傳來的話語,一點一點灌入他空洞的思維中。
“傲慢、自負、輕視他人……”
“傲慢、自負、輕視他人……”
景陽斐瞳孔顫抖著收縮,張了張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沒有人會拯救你,你將墜入永遠的黑暗,永生永世,不得安息。”
“沒有人會拯救你,你將墜入最深的黑暗,永生永世,不得安息。”
空洞的眼眸中,漫上淚水,一點點滑落。
沒人會注意到,沒人會對他伸出手,沒人會救他。
燈光倏然熄滅,所有的一切陷入黑暗中。
……
沉默平靜的看著躺在地上渾身顫抖,想將自己高大的身軀縮起的人,半蹲下身一隻手抬起他的臉龐。
景陽斐空洞散渙的目光在和她的眼眸對上后慢慢凝聚,瞳孔劇烈的顫抖收縮。
“馬上就有人來了,”沉默放開捧著他臉龐的手,看著他無力摔下的樣子,臉色依舊平靜。
“不……”景陽斐痛苦又恐懼的攥緊手掌,費力的抬頭看向沉默,看著她平靜的目光,落下淚水。
“……求你,不……”
他終於顫抖著開口,絕望又悲傷。
沉默看了一會,向他伸出手,垂下的眼眸,彷彿帶著一絲憐憫。
遍體鱗傷的人瞬間抓住了她伸來的手,就像從無邊的黑暗中抓住一束光,用盡全力,不敢放開。
沉默扶起他,慢慢向另一條小通道走去。肩上扶著的人低垂著頭,墨發遮住大半張臉龐,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緊握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出了禮堂,刺目的陽光讓沉默微微咪起眼睛,扶著他拐到禮堂後面。
這裡種著許多觀賞性的灌木叢,而且因為是建築的後面,所以一般沒有人會來。
景陽斐被摔到地上,溫暖的陽光照在他痛苦冰冷的身上,讓他慢慢回神。
手掌用力的攥緊,扯斷了掌下脆弱的草根。
“你滿意了?”他將臉龐埋起不讓她看見,低聲說道。話中沒有一絲情緒。
“沒有。”
平靜的話語讓景陽斐全身僵硬起來,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你還想怎樣。”
沉默從包里翻出一個東西,走過去,將他側過的身體踩正。
景陽斐看請她手中的東西,瞳孔劇烈的收縮,顫抖著開口,“不……”
“罪人,需要烙下罪印,不是嗎。”沉默將手中的烙印章打開,低下頭,平靜的和他對視。
他伸手試圖擋住,卻被她抓住手腕用力壓在旁邊,膝蓋用力頂著他的胸膛,牢牢的壓制著他。
“不……你不能這樣……”景陽斐顫抖著悲泣,仰頭看著她絕望哀求,“安雲……不要……”
沉默平靜的看著他,將烙印章按在他右邊鎖骨下方,用力的壓下上面的開關。
封利的針片劃破肌膚,彷彿深入靈魂的痛苦讓景陽斐發出凄洌的哀鳴,就像瀕死的天鵝。
等了一分鐘左右沉默才放開,瞬間鮮紅的血漫起,在胸膛上緩緩流下。
沉默伸手將那抹艷紅抹開,塗在他胸膛上,帶著一絲欣賞的看著眼前這這一幕。
男人不管誰看到都忍不住讚歎著迷的身軀上遍布鞭痕,縱橫在這具完美的肉體上,鮮紅到艷麗的血布滿他的胸膛。男人雖然睜著眼睛,但空洞得就像一具木偶。
他安靜的躺在地上,沒有一絲聲音,一絲動作,配合著流出血,就像一具屍體。
這是一種血腥、殘忍,但是讓人忍不住沉迷的美。
沉默拉開他的雙腿,摸到插在他後面的陽具。
景陽斐身體顫抖起來,發出一聲哀泣。
然而沉默沒有拿出來,只是將震動檔度調到高檔,讓他身體彈了一下,就像在岸上失去了氧氣掙扎的魚。
“我還需要收拾道具,大概一個小時。”沉默看了看手機時間,站起來,翻出口塞給他戴上。“雖然沒有學生會來,但會經過也說不定,要是被發現了……”
高高在上的景王子竟然如此不堪啊。
所有的人目光發生轉變,不再仰視他,而是帶著譏諷、嘲笑。
景陽斐空洞的目光似乎看著她,又似乎沒有,只是看著面前,麻木的流下淚水。
沉默收拾好東西就離開,沒有一絲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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