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怕冷。
容九像火爐一樣煨著她的身體。
山風瑟瑟,她本能往他懷裡靠,汲取溫暖。
可她的心,猶如凍在極地冰山,半點沒有消融的跡象。
於她,這世界上最不可能實現的永遠,就是容九許諾的永遠。
容九不僅是她的初戀,更是她按部就班的人生中唯一一次瘋狂。她當年對他的縱容,這輩子不願意再給第二個人。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起初父母讓她相親,她堅持事業為重,後來他們諸多猜測,她才不得不去。
幸好,她第一次遇見的就是蘇時復。
蘇時復方方面面不遜色於容九,背景雖然乾淨,但勝在和她家門當戶對。
蘇時復能接受她忙碌,能接受細水長流的婚姻生活,她從感激到習慣,漸生感情。
選擇容九,很可能得到絢麗的一場煙花:浪漫過後,一無所有。
她拒絕第二次受騙。Ⓓáńмēǐ.ōńē()
短短几秒,江慈心思百轉,最終有了決定,翕動紅唇,“容九,我……唔!”
話沒說完,唇瓣被男人精準咬住。
他帶著一絲報復,用力吮弄,隨即長舌抵開她的貝齒,逗弄她躲閃的小舌,輕柔勾纏,將他嘴裡濃烈的奶香味一點點渡到她口中。
用她的奶水,情色地哺喂她。
江慈遭不住這麼刺激的,老臉一紅,想說的話都記不太清楚。
他吻勢洶洶,她心慌意亂。
兩人緊密相貼,香艷激吻,性器亦是隔著布料摩擦,模擬性交。
噠噠噠——
腳步聲驀地逼近,猶如山寺鐘聲,頓時驚醒江慈。
她“嗚嗚”兩聲,表示抗議。
而容九尚靈活的右手,飛快拉回她半壞的胸衣,胡亂兜住布滿指痕、吻痕的嬌乳,攏緊襯衣扣好紐扣,高大身軀隨之牢牢罩住她。
小周走近,看到容九緊壓江慈,江慈臉頰暈染薄紅,特別像偷情——他知道江慈已婚。
只是他細看,容九左臂被壓在粗壯樹榦下,似乎脫臼了,衣袖顯得空蕩,暗色的血跡更是染紅附近雜草。
“容市長!”小周衝到兩人身旁,跪在地上,嘗試借用工具推開斷樹,“您沒事吧?江秘書呢?”
小周是經驗豐富的志願者,可受傷的是江城年輕有為的市長,他生怕稍有不慎導致容九殘疾。簡單了解情況后,他聯繫救援隊。
救援隊抵達,顧忌他市長的身份,周密勘察。
被當成國寶的傷患雲淡風輕,“江秘書需要一件外套。”
江慈不想成為焦點,礙於他“尊為市長捨命相救”,她勉強一笑,悄悄掐他腹部肌肉。
容九覺得被撩,險些舉旗。
但他目前不想敗壞江慈的名聲,忍住慾望,秋後算賬,“我和江秘書此番行程保密。這次肖女士是想要江秘書的命,還是我的?”
心虛趕來的肖笑腿軟,跪在容九旁,磕頭哭訴,“容市長,我一時鬼迷心竅……我不知道會……害了您。”
那就是想害江慈。
容九眸色冰冷,並沒有寬恕肖笑的意思,卻保持沉默,長久折磨她的身心。
折斷的百年大樹被幾人挪開,容九支起上半身,左手血淋淋的,右手遞給江慈一件長款風衣。
入目就是那猶如藝術品的手滴答淌著鮮血,江慈難免動容,接過衣服,在他堅持的目光下,配合裹住身體。
“容市長,樹根提前被人鋸過。”小周反饋。
容九面容覆寒霜,嗓音淡淡,“我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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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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