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男人輕描淡寫,比起從前的狂肆囂張,多了份沉穩。
張昊認得容九,他媽給他看過照片,並警告:“你要是敢得罪他,今晚別想睡覺!”
肥胖的身體一抖,張昊低頭,先後跟江慈、桑晚道歉,態度誠懇乖順。
江慈心神不寧,桑晚同樣分心。
張昊等幾秒沒等到容九的新命令,雙腿打顫,跌跌撞撞溜走。
“九哥……”
桑晚痴迷地凝望黏在容九備受上帝寵愛的側臉。
容九眉眼冷淡,“你誰。”
桑晚攥緊剛找到的鑽石手鏈,眼眶漸紅。
容九扣住江慈細腕,將她拽進休息室,高抬她掙扎的右手,釘在門背,身軀傾軋,令她退無可退。他挑開西裝,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落在她半露的雪白乳球。dáńмēǐ.ōńē()
左手扯回西裝,江慈恢復鎮定,“容九,我已婚。”
“我知道。”容九彎腰,下巴抵在她濡濕的胸口,碾弄她豐盈的雙乳,眼睫微垂,配上天使般精緻的面容,顯得無辜可憐。
她再次心神不定。
“有夫之婦,比產奶少女,更刺激。”
他評判的聲音,彷彿出自惡魔之口。
江慈釋然,“你從未愛過我。”
在她不懂愛情的年紀,她為他付出一切,甚至改變原則,是相信他辜負全世界都會愛她。
憑什麼呢?
她可不配。
她推開蹂躪她胸部的容九,“我還有事。”
容九站直,眼神倦倦,漫不經心,“司恆求我來的。”
司恆的新歡是容九?
這一猜測令她稍有反胃:畢竟,容九勾引她偷嘗禁果,無數次射進她體內,她難以想象他跟司恆做愛。
不對。
容九說的是“求”。
“你是即將上任的新市長?”
江慈錯愕。
記憶中的容九,是有反社會傾向的危險分子。
比起他跟司恆做愛,他做市長更讓她驚訝。
容九淺笑,“小慈,你還是那麼聰明。”
眼見他拒接電話,江慈側過身給他讓路:“您日理萬機。我這過氣的玩物,不值得您浪費時間。”
從前她家就惹不起容九,現在他即將成為市長,江家在他眼中,簡直如同螻蟻。
容九舔吻她耳廓,“西裝送你,晚上等我。我想喝奶。”
說完,他輕笑一聲,開門離去。
江慈靠在門背,自我修復幾分鐘,才走出休息室,去洗手間換備用襯衫。
收拾妥當,她在鏡中看到掛在手臂的高定西裝。
容九的衣服,不用想,絕對價值不菲。
她扔了,或許賠得起,但她沒必要花這筆錢。因此,她小心收好,準備乾洗后還給他。
年會倒計時。
她回到座位,桑晚為難低語,“小慈,剛才司總說,銘牌放錯了。你應該坐他那桌。”
她全程監督桑晚跟進晚會,清楚她和幾個助理和財務部一桌,司恆和幾個董事一桌。
所謂“銘牌放錯”,不過是司恆給容九的任性找的理由。
“知道了。”
江慈帶上手機,走到主桌。
如她預想,整桌只有容九右側有空位。他分明在和坐在他左邊的司恆談話,身體卻傾向右邊。
相較方才的狼狽重逢,她已有心理準備,從容坐下,溫柔淺笑,依次和領導們打招呼。
他們估計都在揣摩她是容九的誰,客套回應,有所保留。
司恆卻感慨:“江江,你真是深藏不露!”
江慈:“……”
倒也不必。
她嫁給蘇時復時就希望,容九這輩子都別回來。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
伴隨桑晚甜美清亮的嗓音,燈光變暗,音樂舒緩,大家注意力全在舞台上。
獨獨容九,湊近她,“小慈,你不是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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