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邀請她過來和他們一起。
她看看男人，男人似乎有些猶豫，但是最終還是開口邀請了她。
何苗感覺這個下午他們的關係似乎進展了一大步——主要是他朋友對她的熱情似乎過了度，有幾次還直接喊上了“弟
妹”——被他皺眉阻止了。她紅了臉，朋友大笑。
晚上大家約好一起去吃飯，她坐上他的車——三百萬級的邁巴赫。何苗又看看男人開車時候手腕上露出來的手錶，也要一百
多萬——她沒有走眼，這個男人表現出來的經濟能力完全符合他的身份。坐在副駕駛，她看見了車窗前放著一個小小的布偶
鴨，鵝黃色的，萌態可掬，嘟著紅紅的嘴，不像是男人會喜歡的風格——倒像是小女孩喜歡的東西。
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在他遺落在座位上的手機顯示出來的名字——周晚。
等兩人到了餐廳，男人接了一個電話，朋友說突然有事不來了——男人皺眉，把那邊說了一頓，何苗倒是心裡明白。兩個人
很快點了菜，沒過了多久，他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一眼，接了起來。
“小晚。”
何苗垂眼。
“什麼？”
他皺了眉頭，站起來走到一邊，開始講電話。
掛了電話，他靠在牆上，又撥出去幾個電話。
何苗看著他的身影。
這個男人身材修長，眉目俊朗，家境極好，性情溫和又自製，是個難得的溫潤如玉的佳公子。
錯過了他，自己很難再遇到這樣好條件的男人。
現在他的糾結猶豫又有什麼關係呢？自己已經站到了台上，而笑到最後才是笑到最好的。
電話是周晚打來的。說岳父的手術一直排不了期——手術不大，卻對醫生要求很高，而本地醫生的預約已經排到兩個月後，
誰知道兩個月後爸爸的病情發展成什麼樣子？
男人心思通透，話還沒說完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安慰她一會兒，說他去聯繫看看能不能給她聯繫到S市的醫院做——隨後又給
幾個朋友打了電話。
掛斷姐夫的電話，周晚把頭靠在醫院樓梯間的牆壁上。她知道自己沒用——不管什麼都是遠不如姐姐的。
爸爸的手術一直排不了期，醫生喊先回去等，媽媽每天愁容滿面，家裡親戚來看望，試探著提議，“要不然去喊文軒給安排下 ——”
一句話說的爸媽淚流滿面。
姐姐不在了啊——姐夫不是周家的女婿了。
43 轉院
43
爸媽不想再去麻煩姐夫，可她偏要去麻煩。
沒多久，姐夫給她回了電話，說這邊安排好了，轉院過去可以三天內安排手術——又說他會和岳父岳母聯繫，喊她不要著
急，有事記得再打電話告訴他。
何苗一直看著男人打了半個小時電話，一直打到菜都涼了。
這個周晚的什麼事——對他來說——很重要嗎？
似乎是打完了電話，她看見陳文軒又出去抽了根煙，這才走了進來。
——原來他還抽煙。何苗想，以前這沒看見她抽過。
“吃飽了嗎？”他看她笑笑，似乎沒心情再吃飯了，“走吧，送你回學校。”
姐夫電話掛了，周晚又在樓梯間待了很久，這才慢慢回了病房。爸媽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又是高興，又是悲傷。
——悲傷更多。她看看媽媽，眼角通紅，似乎剛剛哭過。
“姐夫剛剛說轉院——”她進門猶豫了下，開口。
“你姐夫說喊轉院，他那邊安排好了。”媽媽打斷她，又看著她，表情悲傷，“小晚，你怎麼能再去麻煩你姐夫——你姐姐
都——，”說著又哽咽了起來。
她木木的回答，“那也是姐夫啊——”
“你怎麼還不懂事？”媽媽忍著淚看著不懂事的小女兒，“他也要有他的新生活，我們就不要再去打擾他了——”
“那爸爸的病怎麼辦？”周晚頂嘴。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就再拖兩個月——死不了。”爸爸躺在病床上皺眉說，“我們不麻煩文軒，和他說謝謝不用了——”
“老周，你——”媽媽又著急了，“別人都安排好了，你現在又不去，不是更得罪人——再說還是你身體重要， 早點把手
術做了好。”
周晚站在病床邊看著爸媽，她知道他們一直很“怕”姐夫——以前就對姐夫客氣得不像話。姐夫但凡來看他們一次，他們搞
得比什麼都緊張。
連姐姐以前都說——“你們這樣客氣，哪裡有點岳父岳母的樣子？別人家都是女婿拜見岳父岳母，咱們家還倒了個兒，變成
岳父岳母拜見女婿了！你們別憑白慣他那些臭脾性兒！”
爸媽這時總是陪著笑說，“我們哪裡是慣——是喜歡，是喜歡。”
姐姐已經不在了啊。她想。這個家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陳文軒聯繫了三甲醫院的朋友，第二天就給岳父辦了轉院。朋友很上心，本來三甲醫院的手術更是排得滿滿當當，那邊硬是幫
忙協調在三天後的上午加了一場。
岳父轉院過來了，陳文軒去醫院幫著辦完了手續。岳父岳母見面對他很是客氣——口裡更是千恩萬謝。他們一直都這樣，他
已經習慣了。
他告別出來，又看見周晚在大廳站著，悶悶不樂的樣子。
“怎麼了？”他走了過去抱住了她，“別擔心，爸做了手術很快就好了——你請了幾天假？”
周晚說一周。
男人笑道，“那今晚去我哪裡？”
周晚默默地點了點頭。男人親了她一口，回公司了。
44 小姨子的半個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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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周爸周媽正在收拾東西，剛剛出去遛彎的隔壁病床的病人和家屬走了進來。
兩邊搭上了話，聊了一會兒，對方似乎不經意的問，“剛剛那個是你們的兒子還是女婿？看起來挺有本事啊——還挺孝順
的，跑前跑后——”
周媽媽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是女婿。”
“哦，”對方點點頭，“你家姑娘這麼小就結婚了啊——這才20出頭吧，跟個學生似的。”
周媽媽知道他們是誤會了。勉強說，“這是大女兒的女婿——那是小女兒。”
“哦，你們有兩個女兒啊。”對方恍然大悟。她似乎還想說什麼，家屬在後面偷偷扯了扯她的衣服。
剛剛他們經過大廳，看見這家的大女婿抱著小女兒在親——這是別人的家事，還是不要管了吧。
“那你大女兒呢，怎麼不見？”憋了半天，隔壁床的家屬還是忍不住問。
“去——去國外了。”周媽媽忍著淚，笑道。
“哦，怪不得。”對方恍然大悟。過了一會兒，又說，“你們還是早點把她喊回來的好——這夫妻老分居不是一個事——”
“就你話多！”她丈夫大約忍不了了，大聲打斷她。又不好意思的對他們笑，“她就是嘴碎。”
周媽媽也鬆了一口氣，趕緊笑笑。
送走姐夫，周晚回了病房，陪了爸爸到了晚上，就說有事要回學校了。
而且她總覺得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