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_新御宅屋 - 21

終於,周一下午,她等來的一直期盼的信息,“何小姐,晚上有空出來一起吃個飯?”
不是她設想中的任何的“問候”“了解”“試探”的內容,而是直接了當的請她吃飯。
這個男人的掌控欲似乎很強,很直接。
這樣最好。
陳文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
他把周晚送到了學校,看著她那蹦蹦跳跳的跑向校門的身影,突然想起了她姐姐。然後他想起了那張酷似周雨的臉。
他想再看看那張臉。
他想了想,打開了微信,找到了何苗——根本沒有看她最新發的朋友圈,而是直接翻到了她最像周雨的那張照片。看了半
天。嘆了一口氣。
手指在照片上猶豫了很久,他最終還是沒有選擇保存。而是直接給她發微信,“何小姐,晚上有空出來一起吃個飯?”
於是他就看到了那張臉。
活生生的臉。
周雨走的時候因為受傷嚴重,他們已經不讓他去看——所以記憶里最後一次看見她,是那個春光明媚的早晨,陽光從窗外灑
入,把一切襯托得朦朦朧朧。他還沒起床,周雨換好衣服準備去趕飛機,她收拾好行李過來坐在床邊對他笑,回憶里她的聲音
飄渺而空曠,“文軒,那我就走了啊——”
時間過得太久,現在想起這些,這一切都似在夢裡,連到底這場似是而非的告別有沒有真的發生過,他都不敢再確定。
何苗被他一直看著她的眼神看得羞澀,陳文軒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合適,可是他還是不想挪開眼睛。
“何小姐是在哪裡上班?”陳文軒看著她的臉。
“陳先生叫我名字就好了,”女人低頭微羞,“我還在念書——在F大念研究生。”
F大是國內排名前幾的名校。她知道這能為自己加分——這能告訴對面的人,自己不是只有臉的花瓶。
“原來是個高材生,”果然,男人笑了,“研幾了?”
“研二。”
“念的什麼?”
“中文。”
男人點點頭。
兩人頗有些相談甚歡的意思,吃完飯又聊了一會兒,男人說要送她回學校。
她微笑點頭。留到最後的才是最好的——越晚有肌膚之親才說明越珍重。她也必須讓他知道自己是個自尊自重的女子——只
有這樣的女子,男人才會珍視並且考慮結婚。而不是“只想睡睡。”
今天是個好的開始,他的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她臉,她知道他會再約她。
果然,男人送她到了學校,她下車前,他看著她的臉微笑,“何苗,你的臉很漂亮——你有一張漂亮的臉。”
她笑笑。下了車。心裡覺得男人說的話很奇怪——
男人誇女人漂亮,一般都會說,
“你很漂亮。”
“你長的很漂亮。”
而不會說,“你有一張漂亮的臉。”
這語法讓她覺得有點奇怪,又想起他是在美國待了幾年——斯坦福畢業的富家子弟——可能是美國那邊流行的語法。
回了宿舍。男人沒有和她聯繫。她告訴自己不要急。
這樣優質的男人,值得女人給予最大的耐心。
37.你以後別叫我姐夫了
37
陳文軒回了家,覺得心裡一陣舒適,又有難受——居然是難受更多。看見那張臉,他好像看到了周雨——但是理智告訴他根
本不是。他去書房看了看周雨的照片,內心告訴自己在做一件錯事。何苗不是她。可是他卻感覺自己抗拒不了那張臉。他太想
念她了——想念活生生的她,想念她的一顰一笑,而不是一張照片。
他和她,不該就這樣分別。
沒有任何的告別。
第二天下午,他在辦公室又想起了這一切。猶豫了半天,於是又忍不住去約了何苗出來。女孩沒有拿喬,兩人聊了一會兒,何
苗看了看他修長的手指,上面沒有任何的戒指。她含笑慢慢地問,“陳先生介意我問個比較隱私的問題嗎?”
男人沒有說話。
何苗笑了笑,繼續問,“陳先生目前還是單身吧?”
她本身家裡就是個小富,家裡也有過億的資產,不然怎麼有那麼多錢在自己身上投資?——她是想嫁入更高的階層,而不是
想做誰的情婦,她一直目標明確。
男人看了她半天,臉上沒有笑容,“何小姐對單身怎麼定義?””單身,就是法律上沒有配偶的意思。“女人說。
這樣的男人身邊不會缺女人,手裡隨時都有一大把資源——她知道自己的重點。
男人沉默了下,嘆氣,”我有過妻子。”
周雨是他的妻子。
他還有了小晚。小晚和他是什麼關係?
有過。
“是離異還是?”
男人看了她的臉一會兒,突然覺得很可笑。他搖頭笑笑,沒有回答。
吃完飯,男人還是送她回去,全程規規矩矩,連觸碰她的試圖都沒有。
似乎周雨走後,自己的生活就失了控,陷入了一團混亂。男人回到家,獨自站在陽台,邊抽煙邊想。
何苗對自己的期待,他心裡完全有數。實際上他在其中也扮演了某種不光彩的角色——這實在是非君子所為。
而今天何苗的問題更讓他一下子驚醒。看見那張和周雨相似的臉在問自己是離異還是喪偶,他在一瞬間覺得荒謬,荒謬之後又
有更深的痛苦襲來。
何苗不是周雨。只是臉相似罷了。
她不是她。不是那個和他相知相愛又沒有來得及告別的人。
實際上何苗對他的期待和信號,和其他那些能接近他們這個階層的女子散發的一模一樣——他完全能明白。
她在等他先出手。
和這個圈裡的其他男人一樣,他對這一切手段心知肚明。她在等他出手——只要他稍微表現的更主動那麼一點點,一切就會
水到渠成。
他甚至都不需要先付出什麼。不需要鮮花不需要禮物不需要承諾。他們的家世背景就是最好的托底。甚至過去他還見過女孩自
己花錢買昂貴的禮物來送給他們——僅僅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拜金。
所有的人都想找更好的伴侶。他也一直不覺得她們有錯,畢竟往高走是人的本能,而婚姻對於女性是一種重要的方式和捷徑。
他懂。
所以他才覺得自己在做一件錯事。
男人吐了一口煙圈。然後摁滅了煙頭。
何苗到底不是周雨。只是長的像罷了。
小雨已經不在了。那塊墓碑是明明白白的證明。
她的妹妹已經來代替她。
周三晚上接到周晚,男人看見女孩子的手腕上多了手鏈,五顏六色,叮噹作響。
“手上的哪裡來的?”男人瞄了一眼,問。
周晚舉著手腕搖了幾下,又把手臂往他面前一送,“是同學送的,漂亮吧?”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男人看了一眼她潔白的手腕。
當然是女同學啦,”女孩子收回手腕,“她去雲南玩的時候買回來的——姐夫我們也去雲南玩吧?我想去誒,聽說很好玩 ——”
“暑假再說吧。”男人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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