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生是誰？”楚妍妍歪著頭，看著高歌。
高歌慌亂地否認。
“誰也不是，同學發的惡作劇視頻。”
“你好像，很愉悅？”楚妍妍眼睛直勾勾得看著高歌，盯得他心裡發虛。
“沒有。”高歌忙生澀地岔開話題，“寶寶餓了沒，要不要吃點夜宵。”
楚妍妍搖搖頭，電影也已經接近尾聲，他們倆全程看電影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
“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高歌拉著她的手，她看出了他的不舍。
楚妍妍淡淡笑著，看似無意地慢悠悠道:“奶奶上了年紀，心臟不太好，不能讓她為我擔心受刺激。”
高歌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神色明顯變得不對勁，身體僵硬了幾分。
他莫名覺得耳熟，心也慌張跳得厲害。
“怎麼了？”楚妍妍微微笑著，眼睛里水光瀲灧，認真地看著高歌，踮起腳尖，將嘴湊到他耳邊曖昧地留下一句話，而後快速撤離。
“沒關係，我們以後會常見面的。”
看著她明亮的眼睛，高歌心都化了，亂七八糟的想法被自己趕走，她抱著人忍不住又親了親，道:“寶寶，我送你。”
楚妍妍在單思遠小區門口與高歌告別，在確認高歌走遠后，才繞路回到了不遠處的老破小。
她卸完妝，看著床上潔白的連衣裙和那件髒兮兮的黑色外套，嘴角噙著冷漠的笑。
明天，就是約定下跪道歉的日子了。
楚妍妍打開手機準備給高歌發安全到家的消息，發現了單思遠的未讀消息。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學校，他們應該不敢把你怎麼樣。”
“不需要。”楚妍妍回得盡量體現出她的冷漠。
害怕單思遠真的等著自己一起，楚妍妍比以往提前一個小時就起床，開始梳妝。
同色系的美瞳，精緻順滑的假髮，初戀色唇釉，連睫毛的彎翹度都盡善盡美。
換上昨天買的白色連衣裙，楚妍妍都覺得，鏡中的女孩就如同天使一般，美得驚心動魄。
仍舊是昨天那件白色外衫，她將胳膊上的傷口遮蓋起來。
楚妍妍打開門，卻發現單思遠已經等在她的門口。
楚妍妍嘆息，失算了。
“不是說我自己會處理好的嗎？”
“楚妍妍？”單思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孩就是她。
他一直知道她是漂亮的。
只不過是醜小鴨一直以來遮蓋自己的光芒，讓本來熟悉他的人也習慣了她的普通。
“你穿成這樣，是想幹嘛？”單思遠皺眉，“去換掉。”
楚妍妍微微一笑，反問道:“不好看嗎？”
單思遠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不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你不能再樹敵了。周嘉怡那個小心眼，肯定會會找你麻煩。”
“那就是好看咯。”女孩天真無邪地笑著，眼睛里卻泛著精明的光，“高歌選的。”
單思遠瞳孔一震。
“我網戀那個人，就是高歌。”楚妍妍繼續解釋。她嘴角抿出一條彎彎的弧度，眼裡卻冰冷一片。
他很聰明，簡單梳理一下，就明白過來。
良久，他開口: “這就是你的計劃。”
楚妍妍歪歪頭，自信地笑了。
單思遠卻憂心忡忡:“你有幾成把握？”
他其實想說的是，不要再冒險，但是卻不敢說出口，怕勾起她難堪的回憶。
“八九成吧。”楚妍妍道，上次的失誤，已經毀了她，同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第二次。
如果失敗了，她整理的證據，都會移交給警察，那是她最後的一博。
“跟我一起去吧，剩下的兩成，我幫你。
“楚妍妍，讓我來做你的後路。”
楚妍妍看著單思遠的眼睛，長嘆一口氣，這次她沒有再拒絕他的好意。
兩人到學校的時候，足球場上已經烏泱泱圍滿了人。
兩人並排走著，俊男靚女自然是吸引了無數目光，大家自覺給兩人讓開一條路，他們很輕鬆得擠開人群，來到了人圈的中心位。
高歌、周嘉怡的男朋友，周嘉怡，經常跟著他們的黃毛等人都在。
“這個女生是誰啊？好漂亮。”
“以前沒見過，哪個班的，也太好看了吧。”
周圍議論紛紛，楚妍妍充耳不聞。
楚妍妍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挽著單思遠的胳膊，眼睛注視著正在聽黃毛嘮叨的高歌。
黃毛一邊講一邊興奮地頂胯，模擬做愛的動作。
男人還沒注意到她，他跟往常一樣，對身邊的一切都是冷漠的，不願意過多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