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這個村子好奇怪喔,為什麼田地里的莊稼長得那麼好,但是這些農夫的房子卻這麼破爛呢?」沒想到除了我和侍琴注意到這個情形以外,連洪寧這個久居深 閨之中的大小姐都看出來這個村子的情形不太對勁了。
「寧兒,現在你可是假扮我的老婆,所以不能叫我「教主」,要叫我「夫君」,知道嗎?」我先糾正了洪寧對我稱呼上的錯誤。
「知道了,夫君。
」雖然被我糾正了一下,但是洪寧卻是臉紅紅的一副很甜蜜的表情,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模樣。
「至於這個村子的情形嘛……」我沉思著,因為這種情形我也從來沒見過,所以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裡的人都是農奴吧?」侍琴突然介面。
「你知道?」我和洪寧同時看著侍琴。
「這裡的田地會這麼肥沃,是因為這裡的田都不是農夫的,而是地主的,田地會肥沃當然不奇怪:至於農夫們住的房子會那麼破爛,是因為他們都是地主的農奴,莊稼收成的再多也不是自己的,當然只能住這麼破爛的房子了。
」侍琴解釋著。
「你這麼說也對,但是我也不是沒看過農奴,就沒看過農奴住這麼破爛的房子……」「那是教主你運氣好,沒碰到過這麼沒良心、這麼苛刻的地主!」不等我說完,侍琴插嘴打斷了我的話。
「怎麼寧兒才剛忘記,你現在也來跟著忘記呢?」我糾正侍琴。
「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寧兒的通房大丫頭,算是我的妾,所以要叫我「爺」,知道嗎?」「知道了啦,爺——」侍琴吐了吐舌頭扮了個嬌俏可愛的鬼臉。
「不過,說到苛刻的地主,你們記得之前我們去剿滅毒龍幫的事情嗎?」我回想著。
「毒龍幫應該算是魚肉鄉民到天怒人怨的程度了吧?怎麼我覺得在毒龍幫地盤上被壓榨著的農民,住的房子還比這裡的人要好些?難道說這邊的地主還更冷血無情……」正在說著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隱隱傳來踹門的聲音,接著是男人的喝罵聲和女人的哭叫聲,聽起來像是有人正在欺負女人:我停下話頭,仔細傾聽著,想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教主?」看到我突然止住說話側頭在聽著什麼,洪寧和侍琴同聲發問。
「好像有人在吵架,咱們過去看看吧。
」策馬沿著大路向著吵鬧聲傳來的地方急馳而去,進入村子之後轉過兩個路口,我立即看到了吵鬧聲的來源——幾個挺胸凸肚、滿臉肥油,穿著家人服色的豪奴正站在一間破舊農舍的門前,其中一個豪奴揪著一個老人的衣領,另外兩個豪奴則一人一手合力架著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女,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還不忘在少女身上摸來摸去地非禮著。
而在道路兩旁,許多村民已經從破舊的農舍門窗之中探頭出來看著豪奴和那對老人與少女的爭執,但是村民們臉上只有害怕與同情的神色,沒有人敢走出屋子來王預。
「不要!不要帶走我!不要讓我和我爹分開!求求你們!」被架住手臂的少女哭叫著。
「幾位大爺,老漢……老漢真的是沒有那麼多錢啊!」被揪住衣領的老人哀求著。
「能不能……能不能再將交租的日子寬限幾天? 老漢一定會……會想辦法的。
」最新找回4F4F4F,C〇M最新找回4F4F4F.COM最新找回4F4F4F.COM「寬限幾天?你知道不知道我們老爺已經寬限了你幾天啦?」揪住老人衣領的豪奴用力勒緊老人的衣領往上提,當場讓老人因為呼吸困難而面紅耳赤、手是亂舞起來。
「我們老爺已經寬限了你半個月,半個月咧!你娘的,每次都用你要吃飯這種理由來搪塞我們老爺:你要吃飯,我們老爺也要吃飯啊!趕快交租!」「可是……可是……」老人被豪奴勒緊了衣領,連說話都有困難了。
「地租……」下子漲了那麼多……老漢……實在是……交不出……咳咳……」二父不出?那就把你的女兒交給我們老爺抵租也成!「那個豪奴淫笑了起來。
」像你這種窮鬼,你女兒跟著你遲早也是餓死的份,不如獻給了我們老爺,我們老爺還會養得她白胖胖的,嘿嘿。
」「可是……」 老人還想多說什麼,那個豪奴一揮手,就將老人給推得跌坐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沒啥可是的了!既然你不交租,我們就捉你女兒抵債去!」豪奴吼著著。
「兄弟們,把這個女娃給帶回去!」「不要!放開我啊!」被兩個豪奴架著手臂硬拖著走,女孩哭叫著。
「爹!爹!」看著那幾個豪奴拖著女孩走向離他們不遠的馬車,我想那些豪奴應該是搭著馬車來的:突然之間,我注意到洪寧和侍琴都睜著眼睛直瞪著我。
「怎麼了?有什麼事?」我不解地問著。
「教主……夫君,你不救那個女孩嗎?」洪寧疑惑地看著我。
「那個女孩被壞人給捉走了耶?」「是啊是啊!」一旁的侍琴也猛點頭。
「教主……爺不去救那個女孩嗎?」「救人之前,先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再救也不遲吧?」「可是那個女孩長得很美啊!你捨得不救她嗎?」沒想到洪寧和侍琴竟然異口同聲地問了這句話,害我差點摔了一跤。
「……救當然是要救,但是還是先弄清楚狀況吧!」正在說話的同時,突然看到之前將老人推倒在地的豪奴竟然狠狠一腳朝著跌倒在地上的老人踢去,踢得老人慘叫一聲、身體因為劇烈的痛楚而蜷曲了起來:那個豪奴這時又作勢預備要踢第二腳,如果讓那豪奴這樣繼續踢老人下去,只怕老人家會被活活踢死。
我得先制止豪奴繼續踢那個老人家才行,不管這件事誰對誰錯,踢死一個老人家肯定是不對的行為。
隨手摸出兩枚制錢當成暗器朝著那個豪奴的雙腿關節打去,那個豪奴隨即在痛叫聲中摔倒在地,之前扯著那個女孩離開的豪奴隨即過來一個人,扶起那個被我用制錢打在關節上而痛得摔倒的人三那個豪奴不知道是誰打了他,倒是很聰明地在同件的攙扶下迅速離開,也沒繼續為難老人。
解決了老人的危機,我注意到路邊一個老婆婆正一邊搖頭嘆氣著、一邊緩緩轉身想要回屋去:我急忙跟上前去,在那個老婆婆能夠拉上門口那扇幾乎是半倒的房門之前跟進了屋中。
看到我突然出現在屋中,原本想拉上屋門的老婆婆嚇了一大跳,以異常驚懼的眼神注視著我,渾身顫抖著。
為了安撫著老婆婆,我立刻取出一錠碎銀子塞在老婆婆手中。
「老婆婆,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而已……」口中這麼說著,心中忍不住卻想,我不是壞人?太阻神教可是江湖上惡名昭彰的邪教,我這個太阻神教的教主還能「好人」到哪裡去?不過為了安撫老婆婆和詢問消息,我也只能先說著違心之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