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敘轉學到她們學校,這還是阮念昨天晚上才知道的事。
她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分到了她們班。
班主任先進門,他站在走廊上靠著欄杆俯瞰學校。
班裡不斷傳出竊竊私語聲,女生們關注的是他的顏值,甚至拿他和高叄的季岑風相提並論。
“我叫池敘,城池的池,敘述的敘。”
簡單的自我介紹,他穿著白色的短袖站在講台之上,視線落在下面的阮念身上。
阮念撇開他的眼神,不懂他一直盯著自己幹嘛。
“你就坐阮念後面,那兒。”班主任指了指中間後排的位置,“阮念是班長,你有什麼事可以問她。”
“哦~班長?”他走到阮念身邊的時候輕喊,又帶了一聲笑,聽得阮念犯冷。
頭上的風扇吱呀吱呀地轉著,第一天上課的學生們明顯都還沒收心,注意力全在新轉來的同學身上。
“班長~”他靠在椅背上伸腳踢了踢她的椅子,“我的書呢?”
阮念無語地問他,“你沒拿就直接過來了?”
阮念只好將自己的書先給他看,自己和同桌合看一本。
“念念,轉學生好帥啊~”同桌薛凝悄聲感慨,“這班草不是妥妥的了嗎!”
一張紙條傳到她的桌面上,阮念看了看,就見肖媛朝她指了指桌子。
——這不是撿到你錢包的那人嗎?!!!
後面的感嘆號完美地表達出了她的內心,阮念突然有種不是她一個人被嚇到的感覺了。
隔壁組的張銘揚幾人也擠眉弄眼的,看來大家都對池敘印象很深刻嘛。
一下課,池敘的座位就被包圍了,大家叄言兩語地和他打著招呼。
阮念就是去上了個廁所,回來連自己的位置都擠不進去。
肖媛靠在講台邊看著,“欸,班長。有家不能回吶——”
她感嘆著,阮念點了點頭,站在她旁邊一起觀看。
嘈雜之間,她好像聽見他們已經在約球了。
池敘比她想象中受歡迎多了,他笑容中帶著疏離,卻很好地隱藏著,沒讓人看出來。
除了阮念。
一放學,池敘就被張銘揚幾人擁簇著去球場。
阮念理著書包,想起他早上是自己騎過來的路,回去的路應該也認識。
不再管他,阮念推著車出校門趕去菜場買菜。
她炒完最後一盤菜的時候,他剛好進門。
阮建國正坐在陽台上做著一毛錢一個點手工品,池敘看了眼陽台,又想起早上那事,不自在地撇開臉,“我去沖個澡,你們先吃。”
阮念點了點頭,讓開過道好讓他過去,“那你快點。爸爸吃飯了!”
趁著阮建國從陽台走出,池敘跨過堆積的東西,一把扯下自己的內褲。
飯桌上,池敘的頭髮都還沒吹乾,濕著掛下。
阮建國看了眼兩個年輕人,關懷道,“小敘啊,今天去學校感覺怎麼樣?分到哪個班了?”
“他和我一個班。”
池敘還沒回答就聽到她先開口,沒說話,點了點頭。
“哦,那正好。念念多照顧照顧小敘,吃完就去寫作業吧,碗放著我來洗。”
昨天採購的同款小檯燈放在書桌的另一邊,書桌下放著燃氣的蚊香,兩人像是同桌似的坐在一起。
“班長~”他拉長了嗓音,“我能不能抄你的啊?”
他單手抵著下巴,搖著筆看她。
阮念不聽他打擾地寫完最後一題,義正言辭地合上作業,“池敘同學,雖然我是班長,但是這事我還真幫不了你。”
“嘁,”他隨便瞄了一眼題目提筆寫下答案,“小氣。”
將明天的內容預習了一下,阮念拿著睡衣拍了拍他的肩膀,“池敘同學,加油哦!”
幸災樂禍。
池敘哼了一聲,笑笑,在僅剩的幾個選擇題里隨意劃了幾筆寫下答案。
外面的蟲鳴聲傳進耳中,這個家他還沒見過阮念的媽媽,聽說這兩天廠里加班加點,都是半夜才回來。
池敘躺在床上雙手搭在腦後思索,以後的日子真的要這樣過嗎?
可他,不這樣還能如何?起碼,他外公死前還幫他安排了一處容身之所。
雖然破舊,可能擋風遮雨。
阮念洗完澡進門時,中間的帘子重新拉了回去,少年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床尾的風扇呼呼地吹著。
“被子也不蓋。”她嘟囔著上前,想要拉出被它擠到角落的被子。
她俯身上前,少年突然睜開眸子。
阮念這才發現,他的眸色淡淡的,像是琥珀的顏色。
“想趁我睡著占我便宜?”他伸出一根手指推開她,好似有多嫌棄。
阮念結結巴巴地反駁,“誰···誰占你便宜!我是想給你蓋被子,你感冒了萬一傳染給我呢?!”
她背過身,臉上悄然爬上一抹紅暈,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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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敘:我覺得這人天天想占我便宜。
阮小念:感冒藥要錢,掛瓶要錢,傳染給我還會耽誤學習
家人們投點珠珠唄~數據太差了,求求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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