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念自然起遲了。
昨夜她睡前在他懷裡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叄點。
真行,鬧到這麼晚。
更行的是他起床時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把她吵醒了,在他彎腰輕拍著哄她時她彷彿看到才八點。
他是不是人啊?
不是人的池敘神清氣爽地起床鍛煉,看她那副迷糊睡不夠的樣子也知道今天早餐買了也是浪費。
“起來吃飯,阿姨回來做飯了。”池敘蹲在床邊拿著她書桌上裝飾的羽毛撓她的鼻子,“晚上做賊去了啊?”
他故意揶揄她,氣的還迷糊的阮念立馬坐起身尋著他的聲音抬手要打他。
“行了,趕緊起來,餓了一早上了。”他站起揉了揉她的腦袋,將那本就凌亂的頭髮弄得更加亂。
“起來了起來了!你出去!我換衣服了。”阮念揉著眼睛讓他走,掀開被子從床上爬下把他推出房間。
“念念是不是昨晚又沒聽話看書了?睡到這麼晚。”阮建國手上弄著東西,嘴裡碎碎念。
池敘淡淡應道,“是啊,沒聽話。”
沒聽話的人一出來就遭受到了爸爸的譴責,還有那個坐在一旁幸災樂禍的人。
氣得阮念一下午都沒理他。
直到周一上學,他殷勤地拍了拍後座,阮念這才傲著脖子坐上去。
池敘看著她的表演憋笑,不小心笑出聲,得到了掐著他的腰的懲罰一次。
“別瞎摸。”他低言警告。
阮念背著包躥下,自己扯過把手,朝他挑釁般挑了挑眉。
她先走,他後走。
他們兩個一般都是一前一後進校門的。
可這次,他待她走了兩步,單肩背著書包就追上,“好巧啊班長。”
他笑眼眯眯,晨光灑在他的碎發之上,差點引得她晃了眼。
“欸,班長!池敘!”
張銘揚從另一邊騎著車冒出,見到他們也下車推著走。
阮念走在前方,自然沒有看到張銘揚朝池敘擠眉弄眼的樣子。
“眼睛抽筋了?”池敘不解風情地問他。
張銘揚一臉我都懂的樣子,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哎呀,你禮拜六的時候是不是去約會了?我都看到了,有個女生撲在你身上。”
他八卦地不行,“是誰啊?我們學校的嗎?還是你以前的?”
畢竟池敘轉來沒多久,昨天他也沒看清那女生的樣子,好友催著他走,他連招呼都來不及打。
池敘看向前面的人,瞟了張銘揚一眼,“你覺得是誰?”
張銘揚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我要知道還用問嘛···”
一整天,就連上課張銘揚都在給他傳紙條問這個問題。
“你跟張銘揚在聊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下課,阮念就轉過身問他。
池敘聳了聳肩,把那張紙條遞給她。
阮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上面明晃晃地寫著——你女朋友是誰啊,告訴我吧!我保證不說出去!
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八卦力量的阮念表示十分無語,她將紙條揉成一團還給池敘,緊張地問他,“他怎麼知道的?”
“看見了吧。畢竟當時你,嘭一下撲到我身上。”他雙手還還原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看得她羞惱地給了他一拳。
上課前,班主任宣布了一件大事。
今後,他們班,座位的排序,用成績來說話。
池敘踢了踢前方的凳腳,阮念疑惑地轉頭看他,只見他挑了挑眉。
沒一會,前方遞來一張紙——自己考多少心裡沒點數?
嘖。
池敘無語地將紙條折好放進課桌內,怎麼?看不起他了?
以前為了氣老頭子和他媽,試卷上的題他都挑著寫,後來他們習慣了,也懶得管他的學習了。
他轉到這邊來,幾場考試他也延續了之前的習慣,考了幾次倒數。
她身為班長,自然再清楚不過他的成績。
——等著吧你。
他將紙揉成一團穩穩扔到她桌上,剛好落到她的筆邊。
她沒看,回頭瞪了他一眼,粉唇一張一合,像是在說,“好好上課。”
張銘揚到放學都沒放棄,搭著他的肩拉他去球場。
池敘揮開他的手,指了指自己凳子上的書包。
“得得得,祖宗您快點,樓下等著呢。”他在一旁催了又催。
池敘慢吞吞地將書裝進書包,從書包的暗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請你吃糖吶班長。”
張銘揚這個獃子半點沒看出他倆的互動有什麼問題,甚至憨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問他,“還有沒,給我也來一根。”
“沒了。”池敘臉不紅心不跳地把暗袋拉上,無視了裡面還有幾根不同口味的棒棒糖。
也不知是不是班主任說的按成績排位置刺激到了池敘。
他一吃完飯就拉著她鑽進房間,那張帘子對他們來說連個遮擋物都算不上了。
“來,小老師,教教我這些錯題。”他撐著腦袋拍了拍他腿上,示意她坐過來。
阮念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拉開自己的凳子,順便踢了他一腳才坐下。
“怎麼這麼多空著?”
說是錯題,更多的是空白沒有填上答案,她前後翻了翻,指著最後幾題選擇題問他,“簡單的不會,難的都對?”
池敘甩下筆靠在椅背上,腿一伸,雙眼看著她泛著春波,“對啊,不行嗎?運氣好,猜的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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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因為事情太忙弄到現在才搞完這兩章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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