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罪(兄妹骨科) - 想和你做愛(h) (1/2)

【斷崖亦狂奔。】.《人類不宜飛行》.dear Jane
鋪完床單,陳初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擦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
“累死我了。”
正在客廳放東西的陳最聽見這話,詫異片刻后,眉峰微挑,笑得有些無奈。
陳初是典型的紙老虎,其實她的身形不算嬌小,但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散漫模樣,沒什麼架子與氣勢。
腦瓜子倒挺靈活,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堅決不站著,遇到麻煩事兒立刻躲,能節省的力氣決不白花,將“躺平”二字演繹到了極致。
陳最還記得很小的時候,陳初看動畫片,最喜歡的卡通角色就是懶羊羊,胸無大志,沒心沒肺,過一日得一日的快活。
陳初看他在外面忙活來忙活去,搬桌子抬椅子,經過一番打掃,房子看起來更加潔凈了。
冬天的傍晚很短暫,夕陽很快被暗藍的天幕淹沒,路燈的暖光卻暈染到了很遠的地方 。
樓下車水馬龍,遠處青山縹緲,這樣美好的光景堪稱天上人間了。
陳初幫著掃了會兒地,看到陳最停下收拾的動作,接了杯溫水喝。
陽台的燈光透過玻璃灑在挺拔的少年身上,面孔與神情在光線下變得非常清晰,連喉結的輪廓都清楚分明,像一小段起伏的山麓,即便在冬夜中也不失柔和的朦朧感。
之前陳初覺得他是遙不可及的冰山,可現在卻是觸手可及的,她唯一的靠山。
她放下掃把,走到陳最身後,暗自比了下身高。
相差高度,是她成長的動力。
陳初心裡其實很清楚,雖然她現在處於舒適的環境,也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自由,但這些並不是靠自己的力量獲得的,而是向別人借來的。
邱楠月意味不明的仁慈,和陳江的漠不關心,以及陳最的努力與縱容,給了她喘息的機會。
“怎麼了?”
陳最回頭,看到她一臉深沉的樣子。
“啊”陳初不想他再替自己承擔這些憂慮的情緒,揚起笑臉,若無其事道,“沒什麼。”
陳最看了她兩秒,“餓了吧。”
他一說,陳初順勢轉移注意力,連連點頭,”晚飯吃啥呀?“
“你想吃什麼都行。”
陳最將剩餘的垃圾清理好,堆到門口以後,拉著陳初去衛生間洗手。
“今天只能點外賣了,你看看想吃什麼。”
沙發很軟,陳初靠著陳最的肩膀,舒舒服服的陷在裡面,每一根神經都得到了放鬆。
“慶祝搬家,咱們吃點好的。”
陳最很有耐心地篩選著高口碑餐廳,陳初則在糾結吃麥當勞還是肯德基。
最後決定點個全家桶,再點個麥當勞的兒童套餐,最近送的可達鴨小公仔很可愛。
“這家杭幫菜不錯”
陳最蓋住她手機屏幕,佯裝不滿,“說了請你吃好吃的,別看這些垃圾食品。”
“你不是說我想吃什麼都可以嗎?”
陳初是典型的小狗眼,上眼皮微垂,睫毛軟密,卧蠶很明顯,瞳仁比玻璃珠更剔透,有種濕漉漉的無辜,叫人捨不得發半點脾氣。
這段時間,她對陳最已經毫無戒備心,也開始變得依賴他。
“哥哥~”
沙發實在太軟了,她的膝蓋徹底陷進去,上身壓著他胸膛,柔軟的觸感黏住衛衣,心跳聲在方寸之間愈演愈烈。
陳最垂眸,看著她的眼睛,陳初毫不避諱,更近一寸,手心貼著他胸口,指節收攏,拽住衣領上的帶子,慢條斯理地打了個結。
小指碰到喉結,那裡的皮膚單薄且敏感,呼吸變奏時,隱忍的青筋也被她撩撥出來。
好似把他的命脈也打了個糾纏的死結。
他別開眼睛,攥緊她作亂的雙手,剋制道:”不行。“
“我一直很想光明正大的點麥當勞吃呢~”
陳初看出他言不由衷的猶豫之後,反而繼續撒嬌,“這是我從小的夢想,哥,你就讓我一次嘛~”
她軟著嗓音,拿捏出恰如其分的嬌與嗲,這份有所圖謀的示弱,用來應對陳最,綽綽有餘。
陳最稍稍用力捏了捏她手背上細瘦的骨節,眉心微簇。
糾結的 點早已變了方向。
他既想順著她,又怕太快妥協,陳初得了好處,就不會再主動親熱他。
被人需要的滿足感和想要掌控她的佔有慾,讓他生出許多下流慾望。
尤其是她還單膝跪在他腿間,粉白的腳趾將褲子壓出褶皺,只差一點就能碰到他膝彎。
“陳最!“
陳初看他在走神,揚聲喊他名字,卻換來沉悶的“嗯”
夜裡多雨,落地窗外的烏雲不斷下沉,厚重卻洶湧,像堆迭的海潮。
漸漸的,陳最的雙眸比天色更幽暗。
“我答應你了,我有什麼好處?”
“好 處”
陳初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眸光意味深長,腰上多了溫熱的感覺,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攬住腰,完全壓在了他身下。
她的小腿有點酸,下意識伸出去,卻被陳最握住了腳踝。
溫柔卻強勢的反攻。
陳最俯首,雙眼鎖住她,不錯過絲毫的 神情變化。
他開始撫摸她的踝骨,手從腰間抽出,壓在她的肩膀旁邊,構造出曖昧的圈禁。
和陳最比起來,陳初剛才的不過是小打小鬧,隔靴搔癢。
他的目光太認真,也太炙熱,裡面有揣度,權衡,也有熱烈與鮮活。
完全招架不住。
熱度從踝骨處蔓延上來,像不斷攀升的藤蔓,酥酥麻麻的感覺開始侵襲腦海,陳初覺得臉和耳朵越來越熱,不用看也知道有多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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