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向葉時而迷糊時而清醒。偶爾回過神時,她還是會掙扎以及試圖喚醒向瑭。可是每次都不曾成功,甚至挑起向瑭更強烈的逆反心理。
而且可怕的是,她越來越覺得難以控制自己的思緒,也漸漸開始淡忘幻覺外的事情。她偶爾開始覺得這裡就是現實,也許末日就是個夢境,畢竟這裡多麼平和安寧快樂。
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後來,那偶爾清醒的日子,她已經不敢直接和向瑭正面較量。而是找借口來到外面,試圖找一找能出去的其他方法。
她試探了下,在幻境里他也沒有發現自己的異能。向葉其實並不太了解自己的異能,只知道她能幻化出自己想象的東西。幻化的東西更像是一種能量,用肉眼無法看見,她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以她現在的能力,頂多只能幻化些小東西。而且越了解的東西,幻化的效果便越好,所以她最常幻化的便是一隻手。當然,這隻手也沒有太大的力量,力氣和她本身差不多,但卻能做到一些相對精細的動作,比如收拾碗筷、拼拼圖這種。
現在她就正和向瑭在室外的草地上坐著“曬太陽”,邊暗自控制異能幻化的手往遠處飛去,她想找找這裡的盡頭。
她清醒的時候不多,得快些。大概是因為這股急切,讓她過於投入控制異能。向瑭叫她的時候,反應都慢了半拍。
向葉偏過頭去看他,盡量不動聲色地問道:“怎麼了?”
向瑭沒有立刻開口回答,而是面帶微笑地盯著她的眼睛好一會兒。害得向葉頓住異能前進的動作,不敢輕舉妄動。
然後他才緩緩開口:“葉子想要什麼樣的異能?”
這話一出,向葉更是整個人僵住,卻又要硬著頭皮表現出平常的樣子,“怎麼忽然問這個?”
“我們剛剛不是看了那部電影嗎?全家人都有異能,就主角沒有的那個。”確實,他們剛剛一起看了這部電影,但她當時處於不清醒的狀態。雖然她還是保有那時的記憶;但不清醒時,一切就像蒙上一層紗。不過幸好她記得,在末日前,他們就一起看過這電影。
聽到他這麼說,向葉稍稍鬆了口氣。又覺得這部電影播放的時間過於符合時宜,像在暗示她什麼一樣。但在向瑭的幻境里,他們都是沒有異能的,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只有在他放鬆掌控時,她才能動用異能。
向葉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已經不敢刺激向瑭,告訴他其實過去的一年左右,她便是全家唯一那個沒有異能的。加上她養女的身份,很難融入向家叄兄弟,一度讓她很是失落。
她想起那個出基地的提議,忽然很想問問他怎麼看。
“假設說,我是說假設。現在外面很危險,到處都是喪屍。你有異能要經常出門,但我沒有卻很想出去鍛煉自己。你會支持我去嗎?”
向瑭偏頭想了想,顯得有些認真,隨後才點點頭,“會的。如果葉子很想去,我會支持的。雖然我是會擔心啦,不過也有自信能保護好你!”
向葉抿唇淺笑,終於感覺到了些許放鬆,以及難以言喻的感動。當二哥強烈反對、大哥默認時,她其實是非常難過的。這份來之不易的支持就顯得難能可貴了。
可惜這裡終究是幻境。也許此刻的支持只是基於假設,在真實的情況下又大不相同。
“謝謝,”但不管如何,她還是感謝他的支持。所以她該快點破開這幻境,再看看在末日下的向瑭會是什麼答案。
又一次,她看向遠方,異能手用更快的速度移動起來向著遠處試探。
向瑭沒再說什麼,只伸手握住向葉的手,和她一樣望向遠方。
這次,向葉沒有甩開他。
向瑭是受變異植物的異能而沉浸在幻境里,現在他們不在變異植物附近,照理來說幻覺的影響應該已經變低。只是因為向瑭自己不願脫離,這才遲遲出不去,現在可能是靠他的精神力在支撐這個地方。
所以合理推測,這個幻境應該不會太大。
如向葉所料,異能手很快探到了幻境的邊界,甚至就在她視線可以企及的地方。異能手貼了上去,像是一處透明平滑的牆,並沒有什麼危險的樣子。
她控制著異能手敲擊拍打了下邊界,一邊觀察身邊向瑭的情況。她有點擔心破壞這東西會不會傷到向瑭。
不過幸好,向瑭似乎沒什麼反應,似乎沒有感受到她異能的試探。甚至還貼近她,撒嬌似的將頭靠在她肩膀上,乖巧地像只小奶狗。果然沒有攻擊性的向瑭還是很可愛的。
向葉抿了抿唇,集中精神指揮異能手攻擊,可惜沒什麼效果。想了想,異能手在她的操控下改變形態,變成一把小鎚子。
只是,她只來得及用異能錘錘擊了那麼一下,感受到邊界隱隱的震動。剛覺得有突破的希望,欣喜之情還未浮出,向瑭就又一次打斷了她。
“姐姐……”他忽然貼近了她的脖子,鼻尖蹭向她的耳垂。這種帶著曖昧的小動作,還有那有著特殊意味的稱呼,向葉心中警鈴大震,暗自猜測“小奶狗”又要發情了。
果然他的下一句便是:“我們再做一次吧?”
向葉對異能的控制瞬間不穩定了起來,就像是手機斷斷續續的信號。明明、明明就差那麼點兒!
向瑭順勢將她壓在鋪在草地的野餐布上,輕輕啃咬她的下巴,“說起來,我們還沒在外面做過呢。”手也不安分地伸向她胸前和下身的敏感處。
向葉的皮膚升溫,心跳加快,微張的唇齒間傳出細碎的呻吟,清明的意識又逐漸模糊起來。
在意識消散前,只留下一點念頭: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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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一個小目標,50珠珠加更~
(雖然離這個目標還有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