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奴婢找您的那會不知道有沒有人離開過,其他的時候都在。
”眼睛閉上,用手輕輕揉著太陽穴,緩緩說,“去叫桂兒來見我。
”站著的和坐著的都臉色蒼白,一動也不動。
心裡一陣顫動,不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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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強忍著鎮定。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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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說著淚水滾滾下落。
正文 第七章 始末(2) “死了?”怎麼會死了?就算她有再大的錯我也沒打算讓她死啊,一個好好的人啊,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就這麼死了。
強忍著內心的酸楚,“怎麼死的?”初雪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不停的抽泣,哪還能回答。
我只能看向若涵。
若涵抹抹淚水,“初一的早上不知為何萬歲爺要見桂兒,命人去找才發現桂兒懸樑自盡了。
那時萬歲爺甚怒,桌上的茶杯都因為萬歲爺發火拍桌子給震到地上摔破了。
說什麼,別以為死了就不知道這背地裡乾的好事。
命人把桂兒拖出宮去,不許埋葬,仍到萬人崗。
那可是犯了重罪被殺頭的人才仍的地方啊,可憐了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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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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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查到什麼了,是桂兒,原來安插在乾清宮的是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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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樑自盡?是被逼自盡吧?在皇帝身邊安插探子,這可是重罪,她惠貴人擔得起嗎?犧牲一個桂兒,犧牲一群身邊的宮人,保她惠貴人一條命,這是多麼殘忍的事實?“後來呢?”“萬歲爺把乾清宮所有的宮女太監叫到院子里站著,整整站了兩個時辰,全公公叮囑我們說以後嘴巴都得閉緊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給埋在心裡頭。
特別是乾清宮裡的事,若是有誰亂嚼舌根,下場不比桂兒好。
叫我們掂量著自己的腦袋。
”說到這,若涵的聲音都在顫抖,她也不過才十六歲啊。
看我閉眼皺眉的,初雪檫檫淚水,笑笑,“若涵姐姐盡講些傷心事,惹得夫人都難過了。
夫人也聽聽好事兒吧。
皇上下旨,夫人在這宮裡頭見誰都不用跪了,就連老祖宗也可站著行禮。
說這乾清宮除了皇上就夫人是奴婢們的主子,要是誰有膽就把這話拿出去說說,看有幾個腦袋夠用。
”玄燁,他是疼我的。
而我先前卻在吃醋,心裡還埋怨他。
就算他到別處娘娘那去也是理所當然啊,她們也是他的老婆,而我什麼都不是,卻還要霸著。
他對我如此之好就該知足才是。
見我面色好點,初雪繼續,“夫人昏迷三日,皇上在夫人榻前守了三日。
皇上每天的事情就變成上朝和陪夫人了,連奏摺都搬到這東暖閣來了。
這還不說,夫人昏迷,不能喝葯,皇上可是用嘴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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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初雪的臉已經紅了,顯然是害羞,“夫人咽不下飯,皇上就命人每天熬著肉湯親自喂著夫人喝。
皇上這樣已經很是體貼入微了,若涵姐姐還在為惠貴人的事生著悶氣,皇上自有他的為難的地方。
”張開眼瞧瞧眼前的初雪,比若涵小一個月,心思卻比若涵細的很,好一句皇上自有為難的地方?一個小小的宮女就明白朝堂的事情,不簡單啊。
他為難,是啊,很為難。
剛剛懲除了螯拜,用人的地方還多著呢。
惠貴人是明珠的親妹妹,在玄的眼裡,明珠還是個得力的助手,怎麼說也要顧及他的面子。
懲戒了她身邊的人也是給她一個警醒,腦子再笨也不至於繼續亂來。
“我想自個兒躺著休息一陣,你們先下去吧。
”兩個丫頭對視一眼,向我施禮便下去了。
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想到惠貴人,想到桂兒,不過是宮廷的犧牲品而已。
為什麼要爭?為什麼要斗?不就是為了一個男人嗎?如若不願意同別人分享又何必進宮呢?既然已經進宮就不能安分一點嗎?皇后不是還在嗎,跟我一個小宮女斗有什麼用?一入宮門深四海!難道在我進入這個皇宮的時候已經在無形中摻入了這宮廷的鬥爭當中。
現在是惠貴人,不知道以後會有像多少個惠貴人盯著我。
玄燁啊玄燁,愛你我錯了嗎?“忘了是怎麼開始,也許就是對你,有一種感覺,忽然間發現自己,已深深愛上你,真的很簡單,愛得地暗天黑都已無所謂,是是非非無法決擇,沒有後悔為愛日夜去跟隨,那個瘋狂的人是我,喔......,ILOVEYOU,無法不愛著你,說你也愛我,ILOVEYOU,永遠不願意,BABY,失去你,不可能更快樂,只要能在一起,做什麼都可以,雖然世界變個不停,用最真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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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真的可以像陶吉吉唱的那麼簡單嗎?半夜從夢中醒過來,旁邊的位置是空空的,果然他沒有回來。
肚子有點餓,晚上吃的太少,加上這幾天一直昏迷也沒吃什麼。
也不知道晚上是誰在當差,隨口叫了幾聲,也不見人應。
見著半夜的漆黑,心裡的恐懼瞬間升級,一急之下,推倒了榻前前的圓凳,發出砰的一聲。
再好的睡眠也該被這聲音給驚醒了吧。
一會兒便見秋菊從外面點燈進來,見我滿頭是汗,忙問,“夫人怎麼了?”可能是剛被嚇了一陣,一見她就忍不住發起脾氣來,“你是怎麼當差的?叫你怎麼都不應一聲?若不弄個乒乒乓乓你還真不知道這屋裡頭還有我這麼個活人!”邊罵還邊喘著氣,許是剛剛被嚇得。
秋菊從沒見過我發脾氣,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求夫人饒了奴婢。
”稍稍緩緩心緒,才發現自己剛剛太過了,用袖擦擦額頭的汗,“你起來吧。
”“謝夫人!”“你去叫若涵和初雪過來,然後自個去歇著吧。
”瞧她剛在外頭睡得如此之熟,顯是太累了。
秋菊的臉色很是難看,哎,我被黑夜給嚇著,她也跟著遭殃了。
以後還是斂斂自個的性子,知道的人還能理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恃寵而驕呢。
過一陣,若涵和初雪過來,若涵那丫頭還在打著哈欠,定是被我從睡夢中拉起來的。
初雪早已打起精神,這個丫頭就比別人小心。
也不能怪若涵,她還不是被我寵壞的。
她在我面前不做作,我也安心很多。
在這宮裡頭還有誰能像她一樣和我親近。
兩個丫頭見我欲起身,忙過來扶著。
“夫人怎麼半夜起來,是不是餓了?”初雪把我交給若涵,去取著架上的衣服,為我穿衣。
“還是初雪機靈,若涵啊,虧你呆在我身邊這麼久也不見你了我的心思。
”腳還是有點痛痛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好。
若涵嘟嘟小嘴,故意傷心的說,“夫人有了初雪就嫌棄我了。
”初雪忙道,“夫人哪是嫌棄姐姐,瞧夫人疼你比任何人都好,姐姐還胡思亂想。
夫人您說是不?”坐在圓桌旁,笑看著兩個丫頭,“我哪個不疼了?快去給我弄點吃的來,我餓得慌。
”初雪趕緊去了御膳房,這麼冷的天就難為她了,“加件衣服再去,外面冷著呢。
”“知道了。
”“皇上今晚在哪個娘娘那兒?”知道他去了那些老婆那裡,還是忍不住打聽。
“萬歲爺在前殿批摺子,這幾天的摺子都堆在那兒呢。
看樣子今晚是沒打算歇息了。
”聽若涵那樣一講,心裡是有酸有甜的。
越發覺著自己太自私了,總是想著他到哪宮娘娘那去,還不停的吃醋。
卻沒想過他對我的好。
如果我真明白他,就知道他不會隨意讓我一個人在這黑漆漆的房間里獨自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