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晃不打緊,主要是我暈船了。
吐的七葷八素不說,連下床都沒力氣了。
在現代我暈汽車,來到古代我暈船,難道這些在某個時代比較發達的交通工具,我見了都會過敏?玄燁本來要批摺子的,見我臉色蒼白,實在不放心將我一個人留在就寢的船艙里。
吩咐隨行宮女太監都退下,和衣同我一起躺下。
若是身體不難受,同他一起早睡,我總會有說不完的話和他講,可是今天,實在是沒那個精力和力氣。
靠在他的身上,閉著雙眼養神,更希望自己能早些睡著,那麼便沒有頭暈的不適感了。
他的手撫著我的秀髮,輕聲的說,“早知道你有暈船的毛病,便不該出這趟遠門。
”嘆氣一聲,有點不舍,“要不我讓人先護送你從陸路回京城?”我當然是不答應,就算我在病中,我也不要跟他分開,更何況南巡的時間有多長,我可是清楚的很。
掙扎著說,“你若趕我回去,我就消失在回京的路上,永不相見。
”話是唬他的,我怎麼捨得和他永不相見。
這招是有效的,他趕緊輕捂我的嘴巴,“依你便是,何須這樣恐嚇我?”我不再說話,只安心的躺著,過陣,他又開口了,“以後再不南巡了,還是讓老四他們代勞好了,省的又折騰你。
”嘴上不想開口,心裡卻樂滋滋的。
早就知道玄燁只南巡六次,沒想到這不南巡的原因竟會是我暈船。
這麼一暈一吐就是好多天,還好太醫開了葯,吃了也好多了,不過這葯卻是李德全親自監督著每一個過程,倒是辛苦他了,雖然我不明白玄燁這麼做的理由,但是總是為我好的。
一路上經過了德州,台庄,清口,揚州,江寧等地,我是因為不舒服,沒有好好看看這些地方。
三月十六,到了蘇州,我的身體也好很多。
也想出去看看,都說揚州蘇州是個好地方,揚州我是錯過了,這蘇州可不能了。
後天是玄燁的生日,也叫萬壽節,這是很重要的日子,我是不能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去看蘇州城的。
乖乖的呆在行宮裡,等過了萬壽節再出去。
若不是玄燁的生辰,我是不喜歡湊熱鬧的。
見宴會上的大小官員叩叩拜拜,我著實覺得累人,玄燁倒是很享受。
可憐我站在他的旁邊,還好同他說好,我獻完生辰禮物就可以先休息了,不然要讓我站一兩個時辰我可受不了。
宴會上歌舞不斷,蘇州果然出美女啊,一個個長得都水靈靈的。
別說在場的男人,就是我看了心裡都感嘆,就差流口水了。
玄燁倒是若無其事,恩,算是穩得住的男人。
正準備到後面去準備一下,卻見一個宛若天仙的美女跳起了柔美的舞蹈。
眼睛水靈妖媚,卻又不失清純,很難有女人像她長得這麼亦正亦邪。
幾個阿哥包括十三都呆了,只是這個女人的眼神,毫無掩飾的停留在玄燁的身上。
放電!誰說沒有放電這種眼神,我現在就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個女人那幾萬伏的高壓電正射向玄燁。
是男人該是頂不住了,我的心狂跳不止,第一次我感覺到壓力。
忍不住看向玄燁,他面色並無改變,只是他就算跟看其他女人一樣我也覺得不一樣。
難道這是情敵出現的徵兆?再不願意瞧那女人一眼,轉身到後面去準備。
穿了身格格裝,因為格格裝最漂亮。
不忘記用絲巾把整張臉給遮上,這樣在場的人也瞧不清楚我是誰。
走到宴會舞池早已準備好的古箏旁邊坐下,抬眼不小心瞧見先前跳舞的女子正在給玄燁敬酒。
背對著我,看不出她的表情,可是,以她先前的表現想也猜得到現在不知道有多嬌媚。
能給當今皇上敬酒,該是多大的榮寵。
可是再想想沒有玄燁的旨意她敢上前冒犯嗎?心裡的酸酸的,原本準備好的曲子,突然打算換了。
拂動琴弦將曲子彈成《路邊的野花不要采》,還用閩南話唱了出來,我雖是福州人,閩南話說的還是一套又一套的。
“送你送到小城外,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早已是百花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記住我的情記住我的愛,記住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著你回來,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
”旁邊伴舞的宮女和我排練那支曲子好久了,聽我曲子換了先是愣了一下,但這是萬壽節,出了差錯可要掉腦袋的,趕忙按原來的舞步跳起來,只是動作變得快了些。
在場的人應該沒人聽懂我唱的是什麼,一個個疑惑的看著我,反應最強烈的是十三,我想他該是聽出我的聲音來了。
玄燁也直直的看著我,應該是沒想過我會在他的萬壽節上唱這麼奇怪的歌。
等唱完,隨便施禮,也不跪。
或許在別人心裡我是要受罰的,可是玄燁也只是揮揮手讓我們下去。
到了更衣的地方,很快換了衣服,心裡莫名的生氣。
這麼久來,我從來沒這麼大的火氣。
特別是那女人放電的眼神在我腦中出現的時候,我的火氣更大!如雲好像也發現什麼,小心翼翼的問,“夫人,您心情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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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強對她笑笑,“還好,你到前面去伺候皇上,我先回寢宮休息下。
”如雲也不敢多問,只好乖乖再回到宴會上。
第七十章 揭秘1文 第七十章 揭秘1 一個人走在行宮的花園裡,三月天即使是十五也很少見到月亮,今天就更不用說了。
萬壽節大多數人都在前面伺候著,花園裡很少有人,安靜本該是讓人心緒寧靜的,可是我的心亂的很。
小心摘一朵月季花,怕月季的刺將我刺傷。
不知道是不是心亂則神亂,怎麼小心還是刺到了。
一氣,將月季花瓣扯成碎片,還不忘仍在地上猛踏。
“這是誰惹咱們一品夫人生氣了,連花都不放過。
”轉頭對上胤祥的嬉皮笑臉,氣不打一處來,“就是你們這群臭男人,見著漂亮女人就丟了魂兒!”不忘記推他幾把,“美人兒在前面呢,沒事到這兒來做什麼?!”胤祥被我推得倒退幾步,臉上笑容仍舊掛著,“怎麼看你都像是在吃醋。
”他單手撐著下巴,笑著挑眉問我,“先前那女的跳舞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不正常,怎麼著,見到美女就怕了?或者是嫉妒有人比你漂亮?”這胤祥,沒見著我心情不好嗎?都這樣了還不忘記調侃我。
靜下來想想,我剛剛是太激動了點,結巴著說,“我。
。
。
我哪有吃醋?嫉妒?更是笑話。
”沒有吃醋我說的時候總是沒有底氣的,想著玄燁讓她敬酒,我,的確很吃味兒,所以才會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我一向都是冷靜佔上風,想不到這個女人一出現,便讓我陣腳大亂。
“瞧你,話都說不清楚了還敢說沒吃醋。
”再跟胤祥說下去還不知道又要取笑我什麼,微微俯身施禮,“昔墨告退。
”也不管他要說什麼,轉身就走。
心情已經很不好了,再說下去更不好。
胤祥快步走到我的前面攔了我的去路,“你生氣了?瞧我這張嘴,就知道得罪你。
”說著還作勢拍打自己的嘴巴,雖說是做做樣子,看了也覺得好笑,只有這個十三阿哥才能這樣平易近人。
忍不住笑了,“行了,別在我面前做戲了。
誰跟你生氣了,只是累了想回屋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