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害羞,卻依然喜歡他的懷抱。
紅著臉窩在他的懷裡,那幸福從心底升起。
明白為什麼八阿哥也有這不經人允許就抱人的壞毛病了,都是他阿瑪的遺傳。
若是喜歡八阿哥的女子應該也挺享受的吧?早聞八阿哥娶了悍妻,也不知道八阿哥會不會對自己的悍妻也這樣。
這夫妻生活的甜蜜哪是外人能曉的,說不定是外人誤解了他和他的嫡福晉呢。
將我抱到榻上,他則蹲身來用最輕柔的動作將我的褲腳挽到膝蓋。
見我膝蓋上也裹著紗布,抬眼瞧我,我見著的儘是疼惜和憐愛。
感動是必然的。
這蹲身的動作對現代人或是普通人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可是這是萬金之軀啊。
多年來他為誰蹲身過?眼淚因感動而不自覺的在眼眶裡打滾。
“弄疼你了嗎?”他緊張的站起身,彎身並用手捧著我的臉。
我吸吸鼻子,忍住流出的淚水,微笑著搖頭,“你為什麼總對我這樣好?”問了才發現自己的問題好傻,愛一個人當然會對他好。
就像我愛他,願意在宮門外守侯二十多年一樣。
他坐到我身邊,將我的褲腳再放下來。
很認真的對我說,“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當然要對你好。
”他說的是生命的一部分,而不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這微小的差別卻帶著不同程度的情感。
雖然不是生命的全部,我一樣震撼。
因為他生命的還有一部分是他的江山和大清朝的責任。
突然想到他生命中的其他女人,想到良妃。
好奇再次出現,“良妃。
。
。
”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問,該不該問,只好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他並不因我的問題而覺得不自在,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對我講述了他和良妃之間的過去。
第五十九章 偶然獨處(1)(解禁)正文 第五十九章 偶然獨處(1)(解禁) 十月二十九是胤禛實際的生辰,可是因為自己手受傷了也不能為他親手做些什麼,只能在心底里祝福他。
十一月中,玄燁就去巡謁陵了。
我該陪在身邊的,可惜我的手腳都是傷經不起顛簸。
為了讓我好好養傷,他將我留在皇宮,也留下了如雲和翠芯照顧我。
至於初雪,她比較了解玄燁的喜惡,讓她在玄燁身邊是理所當然的。
時間又過了半個多月,我的傷也好了很多,走起路來也不覺著疼痛了。
想到良妃,我曾說過要去看她的,卻因為自己的傷拖了又拖。
現在差不多好了,也該去了。
她這一生的孤單都是我造就的,若我心裡沒有一點內疚是不可能的。
就算事實上她和玄燁的相遇是巧合,我也應該負一點責任。
若我兩不那麼相象,玄燁不會因為醉酒而要了她;若不是我兩那麼相象,玄燁不會因對我的負罪感而再不去見她。
我問過玄燁,為什麼有負罪感?他說,就是因為我兩太相象,覺得對這樣一個像我的女人好就是對我的背叛。
其實,我是不懂的。
他的老婆何止良妃一個,為何獨獨跟良妃一起才會有負罪感呢?和別的女人一起怎麼就不覺得對不起我?這個問題我不想去深究,更不願意去想起他後宮眾多的老婆。
若去想,心又怎麼會舒坦。
我終究是現代女性,一夫一妻的思想早在我的腦中盤根,對於他的眾多老婆我已經算是非常忍耐了。
盡量不去想,也盡量不去吃醋。
如真的不高興,也只能用他只愛我一人的話來安慰自己了。
開始入冬了,不過今日的天氣還不錯。
天空中掛著太陽,這地上也暖暖的。
好久沒出乾清宮了,想起良妃,也正好去看看。
她的身子聽說是大好了,這是件挺好的事情。
我讓如雲和翠芯到御膳房給我弄點吃的,估摸著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其他的小丫頭太監們也不敢阻止我出去,想要跟著去我自然是不許的。
也只有如雲和翠芯兩個資力比較資深的敢了,可惜她們被我支開了。
一直以來我都是喜歡一個人走的,上次因為東西多希望他們能陪我去。
這次是不需要帶什麼的,當然不願意她們跟著。
到良妃那兒並不經過御花園,我想反正也出來了也到御花園去逛逛。
御花園的一些梅花已經開始有花苞了。
這才十一月中旬,到梅花開的時節足要個把月後,沒想到今年倒是提前了。
許是今年的天氣比較寒冷吧,梅花總是喜歡比較寒冷的氣候。
見著一個個白白黃黃的花苞,突然想起李清照的一句寫梅的詞:梅蕊重重何俗甚,丁香千結苦粗生。
熏透愁人千里夢,卻無情!我是沒有什麼文學細胞的人,卻獨獨愛李清照的詞。
可能是我本身就喜歡那種悲情的東西,李清照的詞剛好合我的口味。
嘴巴忍不住也學著別人念了起來,又想起李清照另一首惜花的詞,順道也念了出來:“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剛一念完,便聽到一陣冰冷的聲音,裡面夾雜著些許不解,“這‘梅蕊重重何俗甚’還勉強應景,可你這‘昨夜雨疏風驟’和‘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同這御花園之景就差太多了。
何來的雨?何來的捲簾人?又何來的海棠?”第五十九章 偶然獨處(2)(解禁)正文 第五十九章 偶然獨處(2)(解禁)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就算只聽過一次,我也會將其刻在心中,永遠不要忘記。
轉身微笑著對著這個挑眉等待的四阿哥,不忘記先伏身施禮,“四爺吉祥!”這老媽給兒子行禮的,應該我算是第一人吧。
也是無奈何啊!“起吧。
”他的聲音還是沒有一點的溫度,讓我覺得我們彼此間的距離遙隔千里。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奴婢只是隨便借用別人的詞來念念,這應不應景奴婢還真是不知。
”這話倒得是真的,我這樣沒什麼文學細胞的人,又怎會真去考慮那麼多呢?他眉頭緊皺,“這李清照的詞就這麼給你毀了。
”我只是隨便念念也有錯,用得了這樣說我嗎?有點不服氣,“奴婢又未曾讀過什麼書,字也不懂得幾個,連寫字都不太會,更何況是明白什麼應景不應景的問題。
覺得好聽就滿念念,這也算毀了好詞嗎?”“不會寫字卻懂得認詞,昔墨果然與眾不同啊。
”被他這麼一說,才發現我自己講的話里的確有矛盾。
該怎麼回答呢?“奴婢聽人讀過。
”不會寫,聽總可以了吧?抬眼對上他的,卻不巧被我發現在他的眼底竟出現了玩味。
時間短暫,可我還是發現了。
原來他是故意刁難我的。
好你個胤禛,看似不苟言笑,居然也是個喜歡作弄人的傢伙。
心裡雖然不滿他故意刁難我,卻很開心他並不像他表現的那樣冷漠。
我不知道我這樣獃獃的看了他多久,只是覺得在這發獃的時間內我和他的距離沒有先前那麼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