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和初雪進來,見我張著眼。
兩個四川大熊貓笑得比哭還難看,“夫人你總算醒了,再不醒,奴婢們也不想活了。
”我還是不說話,有他在,我誰都不願意理會。
“皇上,夫人她?”兩個丫頭擔憂的看著玄燁。
那張充滿痛苦的臉,艱難的說,“夫人沒事,只是見了不想見的人。
”說著,起身向外走去。
太醫不多時也來了,開了葯也沒說什麼。
要聽他說話的人在外面。
囑咐若涵和初雪要好好照顧我,讓我多休息。
初雪隨太醫出去,我聽到外面那個人焦急的詢問聲。
心陣陣的痛著。
見我淚流滿面,若涵也跟著哭了,“夫人別再折磨自己了。
夫人一個人生病,三個人痛。
萬歲爺擔心,王爺也擔心。
夫人要是再不好,不只夫人病,萬歲爺和王爺也會跟著病的。
萬歲爺五天沒睡過覺了,一直陪著夫人。
王爺派來的人悄悄跟我說,王爺這幾天也沒怎麼吃東西了。
夫人,別不說話,萬歲爺心疼,王爺心疼,若涵和初雪也心疼。
”我只哭不語,若涵,你還小,怎麼理解我的痛苦呢。
“夫人,皇後到底跟你說了什麼?皇後去了就算了,幹嗎拉著你啊!虧我還以為皇後人好,原來竟是如此狠心之人。
”“若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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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著她,“不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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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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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我已經儘力講話了。
“夫人,你總算肯說話了。
”這丫頭怎麼越哭越凶,是水龍頭嗎,流不完的淚。
我想休息,也不理她,自顧著閉眼睡覺。
第二十八章 真相大白明真意(2)上正文 第二十八章 真相大白明真意(2)上 睡了一陣,被若涵叫醒喝葯。
等了一刻鐘,初雪讓人送進來晚膳,半夜裡吃晚膳還真是特別。
若涵說我幾天未進食了,今天醒來一定要吃些。
沒有一點胃口,還是勉強吃些。
讓她們擔心總是不好的。
今夜他去哪裡了?恨他,卻還是忍不住想他。
女人做的太辛苦了,一旦陷入愛情就無法自拔。
該更恨他,這樣即便是想,也不會想得這麼苦。
第二日,聽若涵說他終於去上朝了。
一見我醒來,她的話就再也收不住。
總以為告訴我他有多關心我,我便能開心起來,孰不知一聽到那些我便感覺萬箭穿心般難受。
不懂他的情是怎麼一回事,不懂他的關心到底是為了誰,既然已經傷害了我,又何必再做那些無謂的補償呢?我的倔強他怎會不知?一旦有傷,怎可能那樣彌補便可挽回的?若涵和初雪見我一直不肯開口,沒有辦法。
也只能這樣讓這東暖閣沉浸在沉默之中。
日子這麼一晃,也有十來天的。
我的身子逐漸康復,心情卻是越來越差。
總是憋得慌,這十來天我還是不肯說話,都快成了個啞巴。
我在賭氣,我清楚的很。
一直以來雖然生著氣,表面上不想見他不想理他;心裡卻一直都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這些日子來我竟見不到他的人影。
他有沒有來看我我不知道,有時候卻希望他是在我熟睡的時來看過我。
我到底想要怎樣,連自己都無法明白自己的心。
這日,日上三竿我依舊呆在床上,這些日子來故意養成的習慣。
若涵和初雪見我醒來,各自又開始忙活著張羅早膳和藥物。
兩個丫頭愁眉苦臉的還硬要逼出點笑容;明知道我是不願意開口的還故意找話講,希望我能說上兩句。
兩個丫頭的心我不是不明白,可是我的心她們又能明白多少呢?正要感嘆點什麼,小全子也沒讓丫頭們通報一聲直接進了裡屋。
見我醒著,撲通一聲跪在我床前。
這小子怎麼老愛來這麼一招啊?若涵和初雪忙扶著,“公公這是做什麼?大清早的也不用給夫人行這麼大禮兒啊?”只見小全子輕輕推開若涵初雪扶他的手,帶著哭嗆還磕頭,“夫人,您就別再折磨萬歲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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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了嗎?心裡擔心,口裡卻還是冷冰冰的,“公公這是什麼話?奴婢哪有那個膽!”“夫人,您就別再生氣了!那檀香,那檀香是奴才出的主意。
您要打要罵就沖著奴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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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忠心的李德全,不枉我當初救你。
可是這不代表我就要相信你,這種主意可是一個奴才可以隨便做主的?若他沒那心,怎會那樣做?若涵和初雪這麼一聽才發現原來問題在檀香,卻始終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一個勁的盯著小全子。
小全子見我仍舊不為所動,繼續道,“夫人!皇上這幾日在朝堂上都大發雷霆,一個個官員連個大氣都不敢出。
南方又戰事連連,等著萬歲爺做決定的地方還多著呢,可是萬歲爺哪有那心思啊。
這陣子連個覺都沒睡好,常常在前殿熬夜。
實在累了就在炕上休息一陣,您都不知道萬歲爺有多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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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你出去,我不想聽!”我該恨他的,可是聽到他這樣,卻莫名的心痛不已。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關於他的那些事!小全子又重重的磕了一下頭,聽到砰的一聲,他還真是夠使力的。
連若涵和初雪都嚇得張大嘴巴。
第二十八章 真相大白明真意(2)下正文 第二十八章 真相大白明真意(2)下 “夫人,就算您再不願意聽,奴才也要把話給說完。
在檀香里加麋香也是迫不得已啊。
當日夫人被惠貴人責罰跪在雪地中,由於天氣異常寒冷,受傷的不止是您的膝蓋及小腿,寒氣逼入體內,讓夫人內臟嚴重受損。
這還不說,身體也變得比以前虛弱百倍。
所以太醫才說您一定要注意保暖,千萬別受寒,若是如此身體會更加受不住。
這樣虛弱的身體,太醫說是不適合受孕的。
即便有了孩子,要不就小產,要不就算是能挨到生產那天也可能難產,甚至連命都沒了。
萬歲爺是怕失去您才有這樣的決定啊!夫人,您都不知道萬歲爺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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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全子擦著淚,眼巴巴的望著我,那乞求的眼神里儘是痛苦。
他說的逼真,不像是在說謊,想著當日醒來,的確疑惑他為何又喜又悲。
難不成真是因為我不適合受孕?想著這些年他對我的種種,他該是愛我的,不然怎麼總是寵著我?是我自己悲痛過度才一直認為他不愛我,他不屑有我們的孩子才對我做這種事情。
我真的是錯怪他了嗎?玄燁,即使是我錯怪你,你為什麼從不向我解釋呢?“他在哪裡?”我忍著淚水問,“我要見他。
”小全子見事情有了轉機,道,“奴才這就去稟報萬歲爺!”接著又向我連磕三個頭才起身去找人。
若涵和初雪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若涵那丫頭淚水又流了出來,“夫人,真是苦了您了。
”然後再狠狠地說,“這都怪惠貴人,不然夫人也不會過得這樣凄慘!”“姐姐你又說胡話了!”初雪見若涵直言不諱,忙制止,還是要小心點好。
“我哪裡胡說,本就這樣了還有胡說的理兒嗎?”若涵就是少根筋,這麼大了還是老樣子。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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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也拿她沒有辦法了。
見那兩個丫頭為這事爭來爭去,更是煩悶,“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早膳和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