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昂娜這次去柯露那裡是為了陪伴柯露度過發情期,半魅魔的身份並不光彩,發情期作為弱點也不能被更多人知曉,所以伊昂娜這次並沒有帶上魯佩,而是只身前往。
魯佩自然不贊同,但伊昂娜堅持如此。最開心的當然是柯露,她樂得魯佩因此與伊昂娜爭執,自己只往伊昂娜身邊一站,既不規勸也不解釋,只時不時地出聲附和伊昂娜。
盡忠職守的侍衛長緊緊皺著眉,不讚許的目光落到柯露身上,彷彿在看一名蠱惑人心、囂張跋扈的寵妃。柯露洋洋得意,貓兒眼愉快地眯起,在魯佩灼灼的目光中堂而皇之地將伊昂娜的手臂摟得更緊。
伊昂娜自覺對自己這個妹妹的孩子氣再清楚不過,於是只任由柯露掛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溫和地寬慰魯佩:“我只是去柯露家裡,並不是去什麼危險的地方,不會出什麼事的。況且,就算出了什麼事,還有柯露和我在一起。”
魯佩沉默著,看上去並沒有半分放心,聽到最後一句反而眉頭皺的更緊了。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只能沉聲回答:“是。”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柯露。那目光不帶有任何的惡意與嫉恨,卻是最為深沉的審視,如同察覺到了危險的豹,弓起身耐心而警惕地注視著前方。
柯露不在乎魯佩,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只是隱晦而貪婪地用目光描摹伊昂娜的側臉。但當魯佩看向她之時,她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威脅。可等她回望,豹已經沉默地按下了利爪,恭敬地低頭行禮。
柯露眯眼,但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推著伊昂娜的輪椅離開了——前些日子埃莉諾拉將伊昂娜的輪椅拿去不知做了什麼,今天才還回來。但柯露心想反正絕不是什麼好事,原本不想帶著這個輪椅,卻意外地被伊昂娜否決了。
柯露只好悻悻地放棄。儘管她不高興伊昂娜表現得對這個被埃莉諾拉經手的輪椅如此在意,但並不會因此對伊昂娜生氣,她只會將這所有的不愉快都算在那個可恨的埃莉諾拉身上。
柯露將伊昂娜抱上準備好的馬車,然後將窗戶嚴嚴實實地遮好,與看守的騎士打過招呼,這才貼著伊昂娜坐下。
細碎的馬蹄聲漸漸響起,伊昂娜很少出王宮,原本想撩開車簾看一看,但車窗卻被柯露遮了個嚴實。柯露狡黠地笑著,用食指輕輕撓了撓伊昂娜的掌心:“王姐——我可不想讓那些傢伙用下流的目光看你。而且內城有什麼好看的?那些沒用的傢伙都忙著在舞會裡追逐淑女的裙擺……當然您的那位未婚妻也是。”
柯露說到這裡刻意頓了頓,然後又笑眯眯得說了些似是而非的好話。她輕飄飄地說:“當然了,瑪莎副團長是個很漂亮的人……嗯,漂亮得過分。”
柯露習慣於在句尾在尾音微微拉長,因而這句話顯得格外的意味深長。一位漂亮的騎士頻繁出入舞會,在塞格等同於明目張胆的邀約。
伊昂娜微微側頭,過分通透的金色眼瞳看不出任何異色。她繞過了柯露所有以花言巧語堆砌起的壁壘,絲毫沒有被她模糊重點,反而敏銳地抓住了她巧妙轉移話題的可能性:“城中發生了什麼?”
“能有什麼事呢?”柯露看起來絲毫不惱怒,只是微微一笑,語氣不甚在意,“有人匿名向騎士團舉報——說城中混入了異端分子。您知道,最近有不少流民到了外城。但您不必擔心,外城……”
柯露歪頭笑了一下,外城是個比較好聽的稱呼,其真正指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總之,我相信我們的團長會處理好這些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神殿會出面的。”
“等到出了事……”伊昂娜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嗯——我知道王姐很擔心,”柯露孩子氣地嘟著嘴,“但是王姐現在是不是更應該關心我?”
魅魔在發情期會變得異常的狂躁且性慾旺盛,半魅魔的發情期沒有純血魅魔那樣來勢洶洶,但原本就愛粘著伊昂娜的柯露在此期間會變得更加粘人且易妒,上次連伊昂娜多看了魯佩一會兒,柯露都刷地垮了臉。
伊昂娜收斂了心緒,微微仰頭看著一臉委屈的柯露,溫柔地揉揉她的臉頰:“好。”
柯露親昵地用臉頰去蹭她的掌心,看起來乖巧得過分。
正巧此時馬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柯露位於內城的宅邸。沒有人出來迎接,只有那沉默的車夫為兩人恭敬地推開大門。
伊昂娜環視周遭,果真一個人也沒有看見。作為公主的宅邸,這裡的規格卻只有塞格傳統所規定的一半,和尋常的富人家看上去並無差別。
伊昂娜匆匆掃視了一眼,又轉而打量那位車夫。沉默的車夫始終恭謹地低垂著頭,不敢有半分僭越。她走路時一瘸一拐——這車夫原來是跛腳。
車夫只將兩人送到庭院中央,便站住不再前進。柯露此刻也一把將伊昂娜抱起,將那輪椅孤零零地留在原地,快步走入房內,上到二樓自己的房間。
柯露心情很好,將伊昂娜放倒在床上時還哼唱著塞格的民謠。
“年輕人走進了森林,帶著她的箭袋和長弓。
她聽見了年輕姑娘的歌聲,循著聲音找尋著。
在那裡發現了一位少女,少女住在一棵柳樹上……”
伊昂娜呼吸一滯,但很快就被她掩飾過去。伊昂娜正親親熱熱地伏在她身上親吻她的發梢,沒有發現伊昂娜一瞬間的異樣。
伊昂娜曾聽過這支流傳於鄉間的民謠,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還記得那時溪流潺潺,鮭魚的魚尾靈活地拍打著水花,而穿過林間,早起趕往溪邊的漁人哼唱著這首民謠。
柯露的吻輕柔地落到伊昂娜的鼻尖,她的雙眼對上伊昂娜時總是亮閃閃的,好像內心的歡喜滿溢而出,從雙眼之中濺落。
她笑著低唱:“跟我走吧,少女。離開你的柳樹床上。”
伊昂娜的心尖似乎被貓兒伸出爪子輕輕踩了一下。柯露比她更高,但她卻總是在俯身時微微向後移動,從而仰視著伊昂娜。褪去所有蜜糖般的偽裝,露出最柔軟的內里,毫無保留。
“很好聽,”伊昂娜能感受到柯露的手在自己的身上遊走,她對將要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卻還是輕聲地說著無關的話題,“從哪裡學來的?”
“嗯——”
柯露熟練地挑開伊昂娜的衣扣,潔白的絲綢柔柔地在床上攤開,彷彿呈上美餐的瓷盤。柯露挑眉,露出一個惡劣的微笑:“從羅梅爾德那裡聽見的。”
她此刻卻偏不稱呼其為“團長”,偏要直呼其名,然後直勾勾地看著伊昂娜。那一瞬伊昂娜甚至在懷疑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但她很快就意識到,這不過是愛吃醋的妹妹又一個不滿的小任性。
“……是嗎。”
伊昂娜只是笑笑,不置一詞。她的手輕輕地順著少女的背脊往下:“很好聽。”
伊昂娜很少表露自己的喜好,如今卻難得地重複了兩次。柯露褪下她下身的衣物,也不由得分神看她:“王姐很喜歡這首歌?”
說著她手掌上翻,握住伊昂娜的膝窩將的她無力反抗的雙腿壓到她身前。從上至下,從膝蓋緩緩滑向內側,柯露的吻伴隨著輕輕的噬咬,留下一路曖昧的紅痕。她的眼神專註而暗沉,彷彿在為心愛的獵物細緻地打上自己的烙印。
最終她埋首於伊昂娜的兩腿之間,重重地吮吸大腿內側的嫩肉。她的虎牙刺破了嬌嫩的肌膚,血腥味在她舌尖瀰漫,可這卻讓她更為興奮。
伊昂娜腿部的感官十分遲鈍,只有柯露將皮膚咬破,才能感受到一點尖銳的疼痛——但連那也很微弱。
伊昂娜縱容著她的動作。柯露對此感到十分滿意,於是笑著說:“那王姐知道接下來怎麼唱嗎?我只是偶然聽見團長哼了幾句,接下來就不會了。”
柯露蹭著伊昂娜的腿根,灼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花心:“教教我嘛,好不好,王姐?等我學會了,再唱給王姐聽……”
說著她撐起身,緩緩地脫下自己的褲子。半勃起的肉棒是漂亮無害的粉紅色,尚未全硬的肉棒還帶著一點柔軟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