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配男二出軌后(h) - 買花(350珠)

字裡行間似乎有些無奈,她猜想可能是位被愛護花草的孩子糾纏不休的父親。
‘應該可以救活,我看這盆花快乾了,您是不是放置在陽光處?’
裴澀漸漸被綜藝吸引,一邊看,一邊等對方回復。
‘恩,是的。’
她正看到緊要關頭,於是用語音說了一段平時該注意的事項,準備轉換成文字發過去,可能她沒摁住,結果還沒挪到,語音就發出去了。
她倏地坐直身,拍了下手機屏幕,“破手機!”
長長一段有十七秒,想撤回又感覺有些誇張,指尖頓了下,又覺得對方已經聽了,撤回也沒必要。
她放出自己又聽了下,因為是隨意回復,聲音也比較放鬆有些心不在焉和停頓,夾雜著綜藝詭異的背景音,她的語氣也不夠正經,而且有種把自己隱私不小心透露給別人的感覺。
裴澀糾結地拽了拽頭髮,又看了眼屏幕,叄秒后告訴自己算了,發都發出去。她又把音量放下,清了清嗓,正經客氣地問了句,“先生還有什麼想問的嗎?”來補救自己的態度。
對方回的有些慢,不知道是不是去研究了,過了兩、叄分鐘后才回道:‘沒有了,你解釋的很清楚,謝謝。希望我能救活它,養花這方面我不是很行。’
這回裴澀沒有在發語音,打字回他,‘應該能救活的。如果還有問題可以再來問我。’
‘謝謝你,你們老闆有你在很幸運。’
裴澀想想還是沒有解釋自己的身份,回了個愉快表情。
應該是為了以表感謝,他又訂了一束花說要送給他媽媽,還是利潤最高的那種。
裴澀嘴角翹起,不自覺對這位客人有了好印象,心情因意外的收入而美滋滋的。
她放下手機,繼續看綜藝。
熟不知,另一邊,有人站在陽台,吹著夜風,把手機里的語音聽了一遍又一遍,低柔慵懶的女聲在夜色里不斷響起。
……
裴澀本以為溫冕那樣的人,身邊女人無數,在聽到她明確的表明態度后,應該不會再來。
正在整理鮮花的裴澀拿著花枝,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好半晌才擠出一句不冷不熱的,“歡迎光臨。”
溫冕露出一抹柔和的笑,“你好,買花。”他面上沒展現絲毫異樣,其實在心裡嘆息一聲,彷彿看到自家小奶貓炸毛的樣子。
好幾次他都後悔的想,如果那天晚上他安分的什麼也沒有做,也許她也不會這麼戒備,還浪費了接近她的機會。
他說完后清潤的雙目注視著她,見裴澀仍沒有說話,他又說道:“送給媽媽的,請問有什麼推薦的嗎?”
裴澀的警惕心下降至百分之八十,她放好花枝,表情有些冷淡,“能問一下您送花的原因嗎?”
“今天她入住新家。”
裴澀了解地點頭,又問,“有沒有特別的喜好?”
溫冕垂眸,沉吟片刻,回道:“她不喜歡香味太濃烈的。”
裴澀了解地點頭,走到另一邊的花架,從花瓶拿出幾隻,“康乃馨可以嗎?”以往她向客人推薦的時候都會主動詳細解說花的品種花語再問他們。但現在,她心裡覺得溫冕有貓膩,花店那麼多,偏要來她家,不知他的目的,也就沒心思費口舌。
但她忘了他可不會就這麼好應付。
溫冕認真地看了眼花,然後看著她,溫聲問道:“能問下為什麼推薦嗎?”
他始終沒有多餘的動作,看起來真的只是為了買花,兩人一直保持著叄米的距離,令裴澀漸漸放鬆下來,盡職解釋,“康乃馨是送給母親的首選,這種是粉佳人,暢銷花種,香味清淡,花期也長。”
溫冕點頭,目光隨意地掃了下其他花種,裴澀正預感他還會問她有沒有其他推薦的。
這時孟予蕾從二樓走下,她和其他兩人正準備明天客人訂的開業花籃,見來了客人,臉上堆滿了笑容,“您好。”
“你好。”他微笑回道。
孟予蕾看到他的臉,眼睛亮了下,她轉身背對著溫冕,用口型和裴澀說了聲‘好帥’,但看裴澀一臉淡定,感覺有點奇怪,隨口問,“我上邊弄好了,要不要我來?”
沒等裴澀說話,溫冕便出聲了,“恩,就這個吧。”
包花這事,大多是裴澀有空就全部由她來做的事情,於是孟予蕾就去忙別的了。
裴澀瞥了他一眼,走到工作台,挑起配花配草,一邊注意著兩步外的溫冕。
店裡放著輕緩的音樂,裴澀感覺他在看著自己,她也沒抬頭去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專心紮起花。
孟予蕾打理著鮮花,一邊偷偷打量溫冕,看他盯著裴澀,神態溫柔極了,像對待情人一般,兩人之間也有種奇妙的氣氛,她想,難道認識?還是拜倒在她家小老闆娘石榴裙下的又一人。
裴澀手速很快地扎著花束。弄好后,她眉頭微蹙,覺得不滿意,又重新設計,才滿意地舒口氣,挑了包花的紙和紗,然後用束帶綁好。
裴澀拿起包好的花束,伸出給溫冕看,抬眸對上他幽深的視線,“您看這樣可以嗎?”
溫冕覺得時間流逝的好快,他抿直唇,目光從她的臉上緩緩落到花束,點頭,“很好看。”
她走到他面前將花束交給他,溫冕深深地看著她靠近,眼睛一眨不眨,薄唇微啟,“謝謝。”
裴澀看他一眼,扯了扯嘴角,去收銀台算賬,他修長的身影緊跟她身後。
她頓了下,身後似乎也跟著停下,他的呼吸聲幾乎都能聽到。
裴澀想轉身說什麼,又覺得自己反應太過,有些草木皆兵,放棄了。
只是腳步略快的走到收銀台,算完賬,四目相接,讓裴澀有些意外,他微微點頭,淡笑地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他走後,孟予蕾湊過來,看著他離開上了車,用胳膊肘捅了捅裴澀,“你們認識嗎?”
裴澀悶悶地應了一聲,“算是吧。”
看裴澀不是很想談起那個男人,孟予蕾抓心撓肝的想知道,但又逼著自己忍下,“晚上一起喝酒吧?”酒後的裴澀最好套話了。
裴澀瞄她一眼,看破她的意圖,“你不是說從老家回來后一直沒陪南樂,今天他飛回來,晚上要陪他?”
南樂是孟予蕾的男友,青梅竹馬長大,是名空少。
她一拍腦門,“真礙事,那明天!”
裴澀被她逗笑,“南樂要是聽到你嫌他礙事,肯定又要和你鬧彆扭。”
孟予蕾想到那位祖宗鬧起來的樣子,小聲說道:“咳,當我沒說,你也沒聽見。”
“而且,我覺得你明晚也沒法和我一起。”裴澀曖昧地看她一眼,意有所指。
孟予蕾一想,臉色微紅,嗔她一眼,又噘著嘴,可憐巴巴地看著裴澀,眼裡寫著‘我好想知道你和那人的關係,告訴我好不好嘛’
裴澀捏了下她肉肉的臉蛋,“是初戀。”她又用食指抵住她的唇前,“沒聯繫沒往來沒可能不要亂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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