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裴澀包好了花,溫冕沒有反應,冉素又喚了聲,他才低低回了聲,“什麼?”
冉素看了看他們兩人,又重複了遍。
溫冕接過花,微微點頭,又抬眸深深看了眼裴澀,抿唇勾出極淡的弧度,似乎只是出於禮貌的一個笑。
“謝謝光臨。”她微笑著回道。
溫冕和冉素走後,裴澀呆了會兒,她心裡沒表現的那麼寧靜。
重逢之後,溫冕做的事情,太出乎她的意料。她其實一直擔心,會再淪陷進去,畢竟溫冕是她唯一喜歡過的男人。
她感覺到溫冕想重新接近,至於目的,像他那樣姿容絕佳又家境不菲的男人可能很少在女人身上受過挫,或許是因為五年前的事情不甘心,征服欲作祟。
她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很滿意,感覺為曾經為愛卑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自己爭了口氣。
心情不錯的她想請余之瑾吃飯,翻到通訊錄的天姐,她怔了怔,冉璽有那樣的姐姐,是冉家人沒跑了,她怎麼就招上那樣的人了。
好心情頓時煙消霧散。
……
溫冕下午接到了溫母的電話,說身體不舒服,讓他回來。
他坐在後座,面無表情,身側放著冉素送給溫母的花。
前座的司機跟了溫冕十年,知道這樣的溫總,心情肯定是糟糕的。又想到等著他的老爺子,為了讓溫總回來一趟,喊了好幾次,想必祖孫兩見面又要不太平了。
高聳的鐵門緩緩打開,汽車駛入停在大門前。
西服外套搭在他的半臂上,黑色襯衫的領口和胸前的紐扣解開了幾顆,他另一隻拿著花走進大門,身姿挺拔,朝等待的美婦人喚了聲,“媽。”
陪在溫母身邊的小保姆有些看傻了,溫母輕咳了一聲,讓她去倒水。
溫母姿容秀美,雖年過半百,但氣韻猶存,端莊淑雅,溫冕的眉眼依稀能看出她的影子。
溫冕把花束放在茶几上,疲憊地坐在沙發上,往後靠去,瞌上眼睛。
溫母察覺溫冕顯然心情不佳,在一旁坐立難安,想說話又沒有出聲,有些焦急。
“是他逼你打的電話吧?”
溫冕閉著眼,驀然出聲。
溫母僵了下,明知他看不到,還是擠出抹笑,故作鎮靜,“沒有,你多想了。…今天還走嗎?”
溫冕倏地睜開了眼,轉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她眼裡的忐忑還來不及收回去。
他站起身,問,“人呢?”
溫母也跟著起了身,輕斥了句,“他是你爺爺,不可以這麼說話。”
溫冕嗤笑一聲,意味不明,“是嗎,爺爺。”
溫母臉色一白,溫冕意識自己有些收不住情緒,壓下心裡的煩躁,上前抱了抱她,溫聲說:“我今天不走了。好久沒回來了,你幫我把房間重新準備好吧,媽,他們沒你準備的細心。”
溫母應了聲好,拍了拍他的肩,臉上帶了發自內心的笑,嗔怪道:“都叄十了,還這麼挑剔。你快去找你爺爺吧,他在後花園等你好久了。”
溫冕沒動,“媽你想搬出去住嗎?你該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了。”
溫母神色一僵,溫冕像是猜出她要說什麼了,雙眸晦暗,又說:“爸如果還在,他肯定也希望這樣。搬出去吧,沒人敢說什麼。今天我不是白回來的。”
說完,他直起身離開客廳,往後門走去。
經過爬著薔薇的玻璃窗前,他停下腳步。
花圃邊的小路上,護工正扶著古稀老人在閑庭散步,他看起來精神不錯,滿面紅光,面上肌膚雖有鬆弛,但依稀能看出年輕時想必也是英俊不凡。
而他身邊的那位,說是護工卻又不像,身材凹凸有致,長發半挽,妝容精緻,美艷逼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攙扶的時候,豐滿的胸部不住地往老人的胳膊擠壓。
溫冕雙手插兜,走到門邊,駐足又觀看了會。
“少爺您回來了。”一旁的傭人首先看到了溫冕,溫冕應了聲,緩步朝他們走去。
“爺爺。”
溫老爺子聽到聲音,面色不虞。
周圍的人安靜離開,溫冕站在溫老爺子面前,感到一道視線投在他的身上,他淡淡瞥向她,女護工收回目光,抬手將臉側的黑髮勾到耳後,經過他身邊嬌媚地喚了聲,“溫先生您回來了。”
“常和每天都打電話給我!你說說你,在公司究竟做了什麼事?!我叫你回來不是給我找麻煩的!”
溫老爺子坐在長凳上,聲音高亢,怒火中燒地看著溫冕。
溫冕在他對面姿態閑雅地緩緩坐下,長腿交迭,眼睛直直看著他,沉靜的黑眸深不可測,“爺爺千方百計讓我回來,難道不是讓我幫您除掉常叔。還是我猜錯了您的意思?”
溫老爺子神色微變,“常和是你長輩,是我們公司的功臣,我怎麼……”
“那看來爺爺是把我叫回來用來制衡常和,讓我們兩兩相爭,保住你的權威。”他悠悠打斷溫老爺子的話,沒絲毫怒意,反而是溫老爺子似乎被戳中心事,火冒叄丈地站起身,“你如今是什麼話都敢說了啊!你是我溫家人,我死了之後這位子就是你的,我還有幾年,還管這些幹什麼?!”
溫冕想起方才那幕,眼裡的嘲諷轉瞬即逝,聽到那句溫家人,倒有點想問他,是溫家人,還是工具人。
“常和之前是糊塗幹了錯事,但彌補了。這次是被騙,大意了,但也不至於把他趕出去吧。他為公司付出了不少心血,又是看著你長大的,你難道連這點情誼都不顧了嗎?!他就算走了,你以為他這麼多年是白待的嗎?他留下的勢力也夠你好好受一頓了!我看你就是自大妄為!”
溫老爺子說完,平復呼吸,見溫冕始終氣定神閑,感到有些不妙。
“媽年紀也大了,伺候不了爺爺了,我想她搬出去。”他溫聲從容不迫道,相比溫老爺子張牙舞爪的樣子,平靜的像無波的湖面。
溫老爺子似乎沒料到他會開出這樣的條件,想也不想回道:“她搬出去像什麼話!別人會傳成什麼樣子!還不說我老爺子欺壓她?!”
溫冕起身不想再跟他獨處,“這就是我開出的條件,答不答應,你自己決定。”
他片刻不再停留,任溫老爺子在後頭氣急叫嚷。
夜涼如水,涼風徐徐送進窗內。溫冕靠窗坐在書房的單人沙發上翻閱文件,指尖停在頁面許久沒有翻動,長指夾著煙,思緒紛亂,都是關於裴澀。
‘咚咚’
房門敲響。
房門半掩,之前溫母離開沒關好。
他側目看向門外的女人,正是照顧溫老爺子的女護工。
溫冕捻滅煙,放好文件,好整以暇地問,“有事嗎?”
“溫先生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呀?”
女護工直接打開了門,她穿著絲綢弔帶睡裙,露出大片的肌膚和誘人的乳溝,一身媚態。
她端著盤櫻桃,步履裊裊走進溫冕,“我看書房的燈還亮著就幫您送點水果。”女護工看著如謙謙君子的溫冕,心癢不已,比起溫老夫人,換做任何人都更想當溫少夫人,便是一夜情也不錯啊。
她沒有穿內衣,豐乳輕晃,胸前的凸起撐著貼身的睡裙,令人熱血沸騰的畫面。
溫冕端坐著,看著她走到身側,裝作手滑翻了盤子,蹲下身去撿,睡裙內的春光一覽無餘,隨著她拾撿的動作晃晃悠悠。
他用手中的鋼筆挑起她散落的頭髮,目光只漫不經心地掃過那片春光,眼底毫無波動,看長發從鋼筆上滑下,又挑起,意味不明地緩緩說:“看來爺爺很喜歡你。”
“溫老先生對我們都很和藹親人。”
她故意擠進他的雙腿,見他沒有拒絕,眼裡染上喜色,更進一步,緩緩覆在沉睡的那物,眼睛一亮,顯然很滿意自己所感受到的,興奮地舔了舔紅唇。
溫冕一直沒有動作,雙眸黝黑,不知在想什麼。
只是當她要解下他的皮帶時,他意興闌珊地揮開了她的手,拿起文件起身往書桌走去,下了逐客令,“去看看爺爺吧,他老人家說不定這會兒需要你。”
“溫老先生已經睡下了。”她起身嬌滴滴地說道,就要跟著溫冕,溫冕坐在書桌前,抬頭看著她說:“新來的嗎?這老宅是很大,但暗處的眼睛更多。晚安了。”
她剛來一個星期,不知道這麼多,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分不清他是不是故意等現在才告訴她這些。
女護工灰敗離去,溫冕看了會文件,心思又轉回到了裴澀身上。
溫冕重新點了支煙,抽了口,緩緩吐出,指尖在扶手上輕點。
從看到女護工的睡裙開始,他不禁回想那天在他家,她也是穿著類似的睡裙,白皙的肌膚泛著誘人的光澤,柔嫩的唇瓣,香甜的味道,盈香嬌軟的身體在他懷中掙扎…。
便是這般隨意回味,身體就衝上了一波波的燥熱。
他和她的第一次,他始終忘不了。
他緩緩進入,瞬間被緊緊吮住,前所未有的歡愉遍布四肢百骸,他想拉開她的雙腿,不管不顧地衝刺。卻聽到她壓下發顫的聲音,抿起的紅唇微微發白,純凈的眼睛有些怯意,面上不露絲毫。
她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才剋制住等她適應。
回想到今天她拒人千里的模樣,身體的反應更大了。
他單手解開皮帶,抽著煙,上下套弄,腦中浮現著她穿淺綠色上衣在花店,她在他懷裡軟軟的,柔軟蹭著他的胸膛,又想到她和那個男孩親密的樣子,今天……
溫冕扔掉了煙,眉頭緊皺,雙手並用,閉目靠在椅背上,想象著自己掐住她的小腰,狠狠佔有,她依靠著他,彷彿不會離開。
“澀澀。”
結束之後,他喘息著,看著狼藉的一片,沒什麼不明白了。
他抽紙擦了白漬,處理乾淨。
走到窗邊,吹著風,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
他自嘲地笑了笑,呢喃:“如果知道會變成這樣,就該早點抓回你。”
也許沉澱的念想就不會越來越醇厚,到現在這般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今日爆更,集美們沒珠珠,留言也好呀,哪覺得沒寫好也歡迎指出,我都會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