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沒有考研,父母擔心她考研壓力太大,便讓她隨心意去做決定。
或許是因為她大學之前那段時間有些像病了,導致父母去諮詢了好幾個學生的家長,大概不少父母都猜測說是孩子學習壓力太大了,於是盛父盛母在盛夏大二時,就勸她不要考研,畢了業直接找個自己喜歡的工作做做就好。
如果不喜歡就回家。
盛夏留在了南市。
或許是因為她在這裡念的大學,也或許是因為認識的同學多,環境也熟悉了讓她有安全感。
也或許是因為一些她自己也說不清的原因。
從東哥走出她的生活,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年。
偶爾,她會在午夜夢回時想起那張臉。
大概隨著時間的過濾,她對那人的恐懼也在慢慢淡化,逐漸回憶起的畫面,都是男人啃咬著她耳骨,從身後又深又重地插入她的畫面。
她很煩惱。
卻無能為力。
那個男人似乎用那種方式,存在了她的腦海里。
揮之不去。
她實習兩個月結束后,就在同學的介紹下,去了一家新公司。雖說規模不大,但據說很有潛力,而且對新人福利很高。
老闆是個年輕華裔,對話喜歡用英文,偶爾還夾雜著西班牙語和義大利語,聽說,他最近正在追一個西班牙籍女孩。
公司的氣氛還不錯,盛夏在這裡呆了幾天,公司同事對她也都不錯,沒有老員工壓榨新員工的現象。
也沒有什麼辦公室潛規則等。
午休時,幾個女同事喜歡在茶水間聊八卦,她偶爾也會過去,但她話不多,多數都是聽她們講。
啊,我差點忘了打掃辦公室了,大魔王就要回來了。許飛顏突然掩住嘴,完了完了,我得趕緊去。
她說著就急慌慌地要走,走到一半,拉起盛夏,盛夏幫幫我好不好?
盛夏放下茶杯,好啊。
她對那位大魔王早有耳聞,據說他脾氣很臭,臭到整個公司都害怕跟他打交道的地步,而且非常非常地難伺候。
潔癖非常嚴重。
特別容易不耐煩。
還有一點。
你以後見了他,不要很大聲地說話,他特別討厭很吵的聲音。許飛顏想起什麼就叮囑盛夏一句,除了打掃,其他時間不允許任何人進出他辦公室的,啊對了,你如果要清洗他的杯子,或者為他倒咖啡,記得戴醫用消毒手套。
盛夏忍不住想,這個潔癖程度比東哥還嚴重啊。
她打量著這間辦公室,空間很大,但設施比老闆那邊簡單很多,黑白為主,黑色的沙發,白色的桌面。
桌面上兩台電腦。ⓨǔzⓗāIωǔ.ρω(yuzhaiwu.pw)
桌上有三隻杯子,一隻喝咖啡用,一隻喝茶,另一隻喝水。
沙發上放著一條黑色薄毯。
盛夏疊放這條薄毯時,腦子裡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個男人。
她覺得,自己總是想起他,是因為忘了跟他說一聲謝謝。
僅此而已。
歪嘴六和四眼自那天以後再也沒來找過她,而她隔天在報紙上看到了他們的信息,被抓了,而他們的老大,則是因為犯了各種重大罪名,沒過幾天,就判了死刑。
得知消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有些懵。
她隱隱約約覺得是東哥做的,可又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們不是一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