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沒見到的歪嘴六就候在門口,走路的姿勢比她好不了多少,微微躬著身,臉上身上到處都是紫紅色,像被人打的,又像是被人咬的。
在他邊上,四眼也是同樣的凄慘模樣,兩個人臉上都掛著心如死灰的表情,見到駱寒東的那一剎,兩人就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旋即臉上堆出笑,喊著,東哥。
駱寒東眼都沒抬,掠過他們,徑直往外走。
盛夏也匆匆跟上。
她隱約想起前天東哥在門口跟人打架的事情,再聯想剛剛那兩個男人身上的傷,似乎明白了什麼。
卻又更迷惑了。
他們不是一起的嗎?
為什麼東哥要打他們?
腦子裡各種想法往外鑽,盛夏來不及思索,已經被駱寒東帶著到了一處空大的房間,房間內只有一張長餐桌。
餐桌上坐著個男人,才五月份,男人赤著上半身,露出大半個肌膚的紋身,看著有些猙獰嚇人。
盛夏只敢匆匆看了一眼,就縮在駱寒東邊上。
駱寒東找了位置坐下,盛夏也就坐在他邊上。
老三給秦鍾海倒了杯茶,又給駱寒東倒了一杯,見駱寒東眉眼示意,他又趕緊給盛夏倒了一杯。
盛夏小心地接過來,沒敢說謝謝,也沒敢喝。
駱寒東手臂搭在她後頸,摩挲著她顫慄的皮膚,聲音淡淡的,喝吧。
盛夏不得已,這才硬著頭皮捧著茶杯小口地喝了。
茶杯很小,茶水是漂亮的綠色,入口微甜,進了口腔後有種澀澀的苦味。
還以為你之前不喜歡,要把人給送走。秦鍾海見他挺關照盛夏,笑著說,這幾天聽說你都呆在下面睡的,失眠治好了?
盛夏心裡一驚,邊上的男人竟然失眠?
她都不知道。
大概累的。駱寒東嗓子里沾了幾分笑意,最近睡得還不錯。
秦鍾海大笑出聲。
陸續過來吃飯的兄弟們也都笑呵呵地坐下了。
唯有歪嘴六和四眼笑得十分勉強。
菜陸續上來,駱寒東自己沒吃什麼,全程都在給盛夏夾菜,驚得盛夏根本不敢抬眼看他什麼表情,只管低頭吃。
愣是把自己吃到噎住。
男人掌心溫柔地落在她背上,急什麼。
還拿了自己的杯子遞給她喝。
盛夏一見那是他的杯子,身體都開始抖了,男人卻是半溫柔半強迫地用自己的杯子喂她喝水,隨後,將她喝剩的那口水,喝進自己嘴裡。ⓨǔzんāIωǔ.ρω(yuzhaiwu.pw)
整個長桌上的人都安靜了。
詭異的安靜中,秦鍾海忍不住多看了盛夏兩眼,這女孩不簡單,把你的潔癖和失眠都治好了。
駱寒東似乎也是剛意識到的模樣,笑著夾了口菜,不置可否。
早飯結束。
駱寒東拍了拍盛夏的背,俯低了脊背在她耳邊說,乖乖地在這等我。
盛夏不敢違背,老老實實地坐好。
隨後就見駱寒東跟在秦鍾海身後進了房間。
餐桌上歪嘴六和四眼兩人還沒吃完,見老大和東哥走了,這才抬眼看向盛夏。
那兩人的目光毒舌一樣,危險又黏膩地落在盛夏臉上。
盛夏雖然害怕,卻強行忍著。
腦海里無端想起東哥說的那句話
可憐兮兮的,讓人看了只想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