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鞋子吧,我能自己走。盛夏被他抱得有些不自在。
卻又說不出哪兒不自在,只覺得他的手觸碰到她身體的那一瞬間,都會勾起她對昨晚的種種不堪回憶。
而且他的掌心太燙了。
燙到灼人。
我喜歡聽話的,安靜的。男人盯著她片刻,落下這句話,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把你送給歪嘴六,他現在急需女人。
他眸子里還盛著一片化不開的怒火。
盛夏嚇得咽了咽口水,雙手牢牢纏住他的脖頸,我聽話的。
男人似乎滿意了,喉嚨里嗯了一聲,這才抱著她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門外走廊一片狼藉,地上還有一片血跡,盛夏看得心驚,隨後就被房間里傳來的聲音嚇到。
東哥!求求你,放我們出去吧!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
東哥!放了我們吧!我們倆都是男人,待會真的要出事的
歪嘴六和四眼的聲音十分焦灼不安,已然是對那藥效發作起來的後果記憶深刻。
駱寒東卻是渾然不覺地抱著盛夏,掠過狼藉的地面,走向洗手間。
他把人放下后,沒像第一次那樣,找個地方坐著抽煙。
而是拿了淋浴頭對著盛夏,幫她清洗。
盛夏抖得厲害,卻又不敢出聲,怕惹惱了他。
她身上到處都是昨晚到今天早上留下的種種痕迹,青的紫的紅的,手腕和腳踝被勒的血瘀被水沖刷得又刺又疼。
她是個嬌生慣養的,從小到大沒吃過這麼多苦,也忍不了疼。
等駱寒東抬眸看向她時,少女已經哭得滿臉是淚,卻還不敢哭出聲,只是眼淚掉個不停。
又疼,又怕。
哭什麼。他有些不耐煩。
盛夏趕緊把眼淚擦掉,手腕卻顫得厲害,有點疼。
駱寒東低頭看著她兩條胳膊,再看看她落在地上那兩隻腳踝,心頭有些煩躁。
這煩躁跟平時的煩躁不太一樣。
隱約還帶著點其他情緒。
他把人簡單洗乾淨,從外面提了個袋子進來,是他上車時提在手上的。
衣服,自己換上。
他把袋子放盛夏手裡,轉身進去洗澡。
盛夏驚疑不定地看著他的背,男人脫得乾乾淨淨,瘦腰窄臀,他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腿部線條流暢,側過身時,隱隱可以看到人魚線。yǔzんāIωǔ.ρω(yuzhaiwu.pw)
他站在花灑下,面朝花灑,任由溫水沖刷他的面孔。
那張臉離遠看,很精緻,輪廓像畫出來的一樣,一筆一劃都帶著刀鋒的深刻。
他手指抓了抓頭髮,將頭頂那紮起的一束解開,旋即,長發蓋住額際,只留下一個高挺的鼻,和削薄的唇。
他仰著腦袋,底下是滾動的喉結。
盛夏趕緊移開視線,低頭拿起袋子里的衣服換上,裡面是一套衣服,有內衣還有內褲。
奇異的是,尺寸合身。
袋子里還有一個小袋子,外包裝似乎寫著藥房字樣。
她不明所以地打開看了眼,忽然就聽見身後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那聲音離得很近,似乎就在耳邊。
那是葯。
什,什麼葯?盛夏有點慌,她不是已經吃過葯了嗎?
塗的葯。男人接過她手裡的葯,在她心慌的視線里,伸手指了指她的下體。
塗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