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寒東醒來時已經是正午。
他光著身子從床上坐起身,腰酸得厲害,他昨晚不知道射了多少次,頭也有點昏沉發暈,他按了按太陽穴,肚子空得厲害,喉口更是乾澀。
偏頭一看,床上除了他再沒別人。
他當即下了床,赤著身體就拉開房門。
四眼還在門口,一見他開門,趕緊諂媚地問,東哥醒了?餓不餓?我叫
駱寒東一把將他衣領扯住,嗓子啞得似乎冒火,她人呢?
誰?啊,你說那個妞?四眼被他扯得吞了吞唾沫,有些驚慌,東哥你不是說礙事嗎,歪嘴六說你是操膩了想換口味,所以今天就把人給
駱寒東猛地把人扯進房間里,把門摔上后,就從他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他!讓他馬上給我把人送回來!
是!東哥!您別生氣!四眼趕緊摸出手機,他心裡十分忐忑,也不知道歪嘴六是不是把那妞已經賣了,如果是那麼那個妞現在是不是已經被
他不敢想。
撥通電話后,他就趕緊把話傳達過去。
歪嘴六此刻剛坐上車,一聽東哥問他要人,趕緊把方向盤一拐,立馬往回趕。
他急慌慌地手剎都忘了拉,直接跳下車,衝到門口時,男人正扯著盛夏的腿往跟前拽,小姑娘哭得嗓子啞了。
住手!
盛夏渾身顫抖,嚎哭不止,她看見歪嘴六又沖了回來跟那醜陋的男人說了什麼,隨後男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轉身走了。
歪嘴六湊到了跟前,算你走運。
他明顯鬆了口氣,臉上還不自覺帶了點討好的笑意,只是那嘴是歪的,笑起來一張臉皺巴巴的,像是條被燙壞的毛巾。
我們東哥讓我把你送回去。
聽到東哥倆字,盛夏才有了反應,她睜著淚眼,嗓子里嗚咽著,聲音因為沙啞而顯得模糊不堪,騙子
明明說要放她走,卻把她送來了這裡
盛夏再次被歪嘴六扛上車,她看見泥濘的小路,看見一排排土房子,還看見十幾個髒亂的男人站在路口,他們似乎都有精神問題,看見車就傻笑。
盛夏隔著車窗只敢悄悄露出一支眼,這兒陌生又荒僻,她不敢跳下車,擔心周圍都是剛剛那種男人,而且她手腳被綁著,根本逃不了多遠。
她不敢賭。
只能回到東哥手中。yǔzんāIωǔ.ρω(yuzhaiwu.pw)
她靠在車窗上安靜地流淚。
心裡默默地把路線記下來。
等待逃跑的機會。
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后終於停了下來,盛夏看向車外。
駱寒東換了套衣服,一身白色,頭髮中央又扎了一撮,臉上皮膚很白,襯得眼下烏青有些重。
他個頭很高,四眼在他邊上顯得特別矮。
盛夏不得不承認,駱寒東本人長得極帥,他臉上的表情永遠有些不耐煩,眉間淡漠疏離,唇角拉得直直的。
他的瞳仁很黑,裡面的情緒也很直接。
不爽是不爽,不悅是不悅。
此刻,他抬頭看過來,漆黑的眸落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后,這才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盛夏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腦子裡忍不住去想他剛剛極為複雜的眼神。
她沒讀懂裡面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