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睜開眼,傾盡全力總是徒勞,恍惚間我又夢回清城的那個漫長的夜晚,那個喧鬧糜爛的KTV,再見到那個該死的男人。
我曾無數次後悔,如果沒有跟陸姿去到那個包廂,如果沒有在大家的起鬨中喝下那些酒,如果沒有被陸冬強迫,我的人生是否還如從前般歲月靜好?
我憎惡陸冬這樣的紈絝子弟,從未給過他好臉色,可他卻跟瘋了似的,無孔不入地纏著我,我從未有意招惹他,卻被他侮辱,我不明白,為什們我不惜一切代價將惡人送進監獄后,身邊的同學卻遠離我,街坊鄰居反而用另類的眼光看我的家人,陰陽怪氣地嘲諷我不自愛?
我心裡有太多難以平息的怨恨,也深藏難以消散的恐懼,陸冬的家世背景允許他胡作非為,他是一個在把權勢的遊戲玩得風生水起的家族裡長大的少爺,我一個普通人,如何玩得過他?
絕望淹沒了我……
整個身體浸在無邊的海水中,冰冷肆虐四肢百駭,好冷,冷得打寒顫,冷得發抖。
然而頃刻間,身體又被火點燃的灼熱席捲,冰火交替,如墜落無間地獄,備受折磨。
好不容易睜開眼,又乏力地闔上,如此重複幾次,腿腳虛軟地發覺自己赤裸地躺在一個很大的浴缸里。
我甩甩頭,臉上冒著汗,小腹麻酥酥地空虛著,私處敏感得被水觸碰都難以忍受,我張開嘴想說點什麼,“嗯……啊……”卻發出令人羞恥的呻吟,我一梗,咬緊齒關,呻吟戛然而止,疼痛使得被慾望佔據的大腦稍微清醒。
我試圖從浴缸中爬起來,手使不上力氣,正在我迷惑的同時,不遠處傳來一個令我魂飛魄散的聲音:“典典,你誘人的模樣真讓人興奮。”
我驚懼地抬頭。
陸冬不知何時坐在側方,對著我的方向,他赤著上身,面前是一塊架起來的畫板,腳邊擺放顏料,他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接著低頭,手還拿畫筆在畫布上塗抹著什麼。
“是不是想要?”他手上不停地動著,啞著嗓子艱難地開口:“我也想要你,別急,快畫完了。”
眼淚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著轉,我不斷地心理暗示,努力叫自己冷靜,可是唇瓣不受控制地戰慄,當我猜到他在畫我的裸體時,終於不受控地崩潰:“陸冬,你這個禽獸,你滾!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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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嘿;-)有人在嗎~留言揮揮手~讓我看到你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