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風生洛水(強制愛) - 二十六、你好樣的

樂樂摸摸肚子,鹹魚地躺在床上,可憐巴巴地說:“典典,病號想吃炸洋芋、酸辣粉、臭豆腐,還有串串和楊枝甘露。”
我很為難:“都是垃圾食品,你爸會不會把我罵得狗血淋頭?我不會也落得個鼻青臉腫的下場吧?”
“不至於不至於!不會不會!”樂樂拍著胸膛保證,“拜託嘛姐妹,我這段時間喝十全大補湯喝到快懷疑人生了,幫我買點嘛,小典典,好典典……”
我認命地下樓給她去買。
打開導航,一家一家去找,全部買好已經是四十分鐘以後。
我提著食物進住院部,乘電梯上樓,推開病房的門,裡邊已經空無一人。
我詫異地到護士站去詢問,護士小姐溫聲解答:“江醫生說這間病房需要全面清理,給江小姐換了病房,新的病房在20樓2018房。”
我點頭稱謝,等電梯去20層。
2018號病房在走廊靠里側,走廊上布滿冬日暖陽,綠植和鮮花盆栽擺在兩旁,空氣里罕見地沒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反而飄揚著很好聞的清香。
心情愉快地走近2018號病房,正欲推門進去,透過門上的透明玻璃里看到的活春宮讓我瞬間面紅耳赤。
兩條白花花的腿兒被架在男人寬闊肩膀上激烈地晃動,我眼睛被燙到似的飛快退開。
當下才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尷尬得摳出叄室兩廳”。
“輕、輕一點……輕點兒……”嬌俏的求饒聲又嬌又媚,足可讓任何男人化作一灘水。
男人咬牙,嗓音暗啞:“小丫頭片子,勾我勾得挺起勁,真到床上怎麼經不住肏了?”
“啊……我沒……實踐經驗嘛……慢、慢點兒……疼……疼……”
卧槽!江樂樂膽肥啊,這就搞上了?
我回過神,把吃的放在旁邊的柜子上,臉燥熱地迅速撤離。
出醫院大門時我憤憤地給江樂樂敲了條信息:“吃的放在門口,江樂樂,完事記得拿,要是嫌不熱乎,讓你爸給你買去!”
剛發送成功,一個未備註的電話打進來。
我目光落在屏幕上,笑容凝固,心飛快地往下沉。
是陸冬。
猶豫再叄,還是摁下掛斷鍵,我繼續往公交車站牌走。
沒走幾步,他再打過來,我不耐煩地掛,如此循環往複。
“接電話”。他發來簡訊,仍舊電話轟炸。
我壓抑地暗噓一口氣,只覺暗無天日。
“幹什麼?”我停在路邊。
他在電話那邊笑,笑得森然:“黎典,舉報的事是你乾的?”
我靜默,思緒萬千,天空變得陰沉沉的,陡然間覺得渾身好冷。
被他發現了?那……豈不是失敗了?他這樣一個斤斤計較的神經病,該會如何報復我和我的家人?
“千方百計要弄死我,你就這麼恨我?”電話那頭他磨著牙。
“對,我恨你。”我說。
“贏得人心的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讓自己變成值得別人愛的人,而不是變態的控制和佔有,陸冬,你明白嗎?”
我累透了,再也不想跟他玩陰奉陽違的戲碼:“我沒有錯,你要是個男人,就別動我的親人朋友,你要報復,有種就來找我。”
“黎典,你好樣的。”他惡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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