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韓巧巧本就比趙梓橦高上一籌,再加上掌握了一點先手的優勢,在進攻之中身形突然旋轉,堪稱完美無暇的女體在半空之中足不觸地的轉了一圈,配合她烏黑髮亮的一頭長發如扇子舞動般實在無比好看。
但這個秀麗奪目的美景趙梓橦卻是沒無福消受了。
憑藉這個轉動的力量,韓巧巧在速度和角度立時改變,而這個改變恰好避過了趙梓橦那神來一筆的封截,當她再次面向趙梓橦時,她那青蔥玉指就如劍一樣靈活地避開趙梓橦的封鎖后畢直的點往其肩上要穴之上。
趙梓橦似是掌握到了什麼,但卻沒有足夠的時間思考,她唯一的策略就只剩下往後退。
可是她亦很清楚韓巧巧的武功有多可怕,知道一旦後退就必敗無疑,只是不退的話,以現時的情況她怕連三招亦難以抵擋得住。
果然在她後退了一步時,韓巧巧的氣勢已經如火如荼地全面壓著了她,除了能使用戟指點刺外,韓巧巧還可以從容以起腳偷襲來配合攻勢。
趙梓橦施盡了自己的渾身解數也沒法擺脫韓巧巧的苦纏,在陣腳沒法站穩下她知道用不上五招自己將被會打得一敗塗地。
“夠了。
”與鳳紅邪的說話完全沒有時間的誤差,當他出聲的同時韓巧巧也立時收招急退,並回到了他的身後侍立著,乍看就彷佛從沒有出過手的樣子,唯一可以察覺到的就只是她那對比一般婦女為大的雪白巨乳還有微微的晃蕩,場面既是香艷又是煽情。
站在鳳紅邪的背後,韓巧巧心裡有種很特別的感覺。
她現在全身赤裸地站立在兩個衣著齊整的人面前,而且沒有鳳紅邪的命令她就只可以繼續站著暴露自己的身軀。
她以往是神教的公主,身份之高就不用說,就是有膽惹她的人也絕無僅有,可是現在卻如一個奴隸般任人欣賞自己美妙胴體的每一寸地方,那種感覺實在很特別。
她雖然感到了不輕的羞恥,同時也感到了很強的刺激,可是當中還有一種異樣。
就像剛才完全依照鳳紅邪的命令去進攻和撒退般,她感到了自己已經真的完全地屬於他的了,不只是他的侍婢和床伴,同時也是他的工具和武器,只要是他喜歡的就可以任意地使用自己。
對此她好象沒有感到不快,反而似乎有一點點的喜悅,芳心之中不由暗想自己是不是有點變態呢?被韓巧巧一輪急攻的趙梓橦也慢慢地回氣,她沒有怪鳳紅邪或韓巧巧的偷襲,因為鳳紅邪一向都教她必須要全天候的長時間處於戒備狀態。
“梓橦,若然巧巧剛才有心要你的命,現在此刻怕且你已經是一具香屍。
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就可以分你的神,讓你輕易跌落了死局。
如果換了一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那你是否應該拔腿就跑?”“真對不起,公子,梓橦明白了。
”雖然這種教育方法實在別開生面,但對於鳳紅邪所說的話她也清楚當中的大道理。
她將來要面對的是張保真,出名以精神攻擊為專長的一代宗師,如果以她剛才的表現來看恐怕死一百次也還未夠。
“別小看一隻細小的麻雀,它們在飛行,覓食和休息時都會保持在高度的戒備狀態里,只要四周稍有異樣就會第一時間作出反應逃之夭夭。
然而即使是一直處於戒備,但它們的行為卻仍是無拘無束的寫意。
這其實就是心的因素。
如何才能夠體會到這種心境,只有修武者自己才能身體力行,外人是幫不到忙的。
”“梓橦明白,謝公子教誨。
”看到趙梓橦一臉慚愧,鳳紅邪知道她已經真的明白了。
鳳紅邪把眼尾突然輕輕地掃過身旁的韓巧巧。
她慧黠蘭心,已經知道鳳紅邪並不是單單在訓導趙梓橦,也同時是在訓導著她。
其實她自己心中很清楚,以她的實力在剛才那種偷襲的情況下,用了這麼多招也擒不下趙梓橦的真正理由,其實是怕在鳳紅邪的眼前顯露出不雅的姿態,所以才會局限了她的動作。
她隨即明白了鳳紅邪要她學的是什麼,感到害羞並沒有不妥,反正他也曾說過女孩在害羞時是特別可愛的,問題是在動手分生死時她卻沒有消除一切雜念,把精神完全融入至靈至靜的狀態。
換了不是與自己人練習而是與真的敵人動手或在沙場之上交鋒,如果她不能屏除雜念保持冷靜去細心分折身邊的一切事物,她也很可能因此而喪命。
她忽然記起韓明霞以前的教導,“乎兵者,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也”,當中就只有生死,沒有勝敗,更沒有所謂道德不道德,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事情就是要保住性命。
或者韓明霞並沒有說錯,但她其實更喜歡鳳紅邪的一套,必須為自己所重視的人而生存下去。
韓巧巧烏黑的瞳孔深情地注視著鳳紅邪,她終於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有所改變。
換了是以前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自己,只要可以完成任務那怕是犧牲自己的色相。
就如當日為了擊殺鳳紅邪,她更不惜獻出自己寶貴的貞操和生命,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那時的自己其實是屬於一種病態。
正因為眼前這個男人,所以她才會學懂珍惜自己,也學懂喜歡自己。
這個平時喜愛戲弄自己的男人,其實他對自己真的很在意,只是他總會把這個心事收在心裡,最多亦不過是含蓄地顯示出一點點。
他也一直擔當著父親,情人,主人甚至乎是醫師的角色。
想起以往想要刺殺鳳紅邪的事情,韓巧巧心裡不由暗暗地說了好幾句對不起,也說了好幾十句多謝。
趙梓橦和韓巧巧也都切切實實地上了很寶貴的一課。
“明白就好了。
梓橦,你先到後山等等我,我隨後就會來。
”“是的,公子。
”在趙梓橦離去后,鳳紅邪拿起手中的香茗呷了一口時,韓巧巧卻突然從后把他的頭抱入了她的懷內,讓他能安枕於她那雄偉的胸襟豪乳之上。
“咦?!喂?!巧巧?!”就算是鳳紅邪,也會被韓巧巧這個突如其來的熱情舉動嚇得有點手足無措。
“主人,巧巧歡喜你,好歡喜你。
”鳳紅邪呆了片刻才啞然失笑。
從後山的密森處傳來了很特別但又很悅耳的聲音。
鳳紅邪微感好奇時已經發動身法,為了降低聲音他踏足短叢的枝幹之上,以卓絕的輕身功夫輕鬆地向目標飄身而去。
心中暗忖,難怪這些聲音如此特別,當鳳紅邪看到趙梓橦時竟發現她正屈膝坐在一顆大榕樹下夾著兩塊黃葉吹奏音樂。
那種葉笛的聲音不同於一般樂器,其簡單清澈的音質自然和諧而又悅耳動聽,加上那不知名的旋律就更為美妙。
鳳紅邪不想打擾她的吹奏,所以他的動作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當來到她身後的數十尺時更運起真氣封閉了全身的毛孔,就連精神也慢慢融合於自然世界之中,整個人的感覺迅即消失於無形。
趙梓橦所吹奏的音律嘹亮而清雅,但從其聲音之中鳳紅邪卻聽出一絲凄涼的感覺。
他雙手度后,靜靜地用心聆聽著這段音樂中的每一個小細,同時也感受著她的心情。
樂音是人心的一種反映,也是情感的一種表達。
鳳紅邪合上眼玩味著這悅耳動聽的美妙音樂。
雖然當中略帶一絲愁思,但這份淡淡的愁緒卻也換來一種動人的凄美,尤其是在這冬天的荒涼野外,感覺就更為實在,更為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