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侯 - 對質(微)

房門咣地打開。
徐錦融坐在內室書案后,靠著椅子,閉目歇息,聞聲不由皺眉。
都跟高叔說了不要打擾了,這還連個門都不敲。而睜眼之時,頓時一怔。
賀昭走進,扭頭找到人,便一言不發走到案前盯著她,周身緊塑得令人不由自主地緊張。
“你這幾日,都去哪裡住了?”
“……”徐錦融愣了下,神情有些迴避,“去客棧住了。”
“哦,”賀昭肩臂都在綳著,隱隱的怒氣未發,“我倒是沒把全城的客棧都找過一遍。”
她默默低著目光,頓了一會,“你知道么,彥祁死得太慘了,他……”
她的聲音都有些抖,賀昭打斷:“我知道。”
“你知道?”徐錦融抬眼,有些愕然,不確定他為何還要這麼怒,但也明白,賀昭不論平時如何,在此事上都心眼極小,“真的?”
“我全知道。一點不落,那畫像我也看到了,”他點頭,話里似乎還有點自嘲:“我也看不出來是誰,那送信小兒,也沒有說一定是崔彥祁吧。”
“你……”
他停住,閉了閉眼,即便心裡翻滾,也知道這話過頭了,但是……
深吸了口氣,他不再就此多說,只冷冷地再看她,“你為什麼不回府里來?我可以幫你。只要你隨便遣一個人來告訴我。”
這幾天白日里總錯過她行蹤,又怕她出事,晚上他要遣人去找,還要到侯府里等,卻總是獨坐燈前,一等等到清晨:“你覺得我不會幫你?還是不想回來?”
……抑或是不想見他?甚至根本就沒想起來?但這一句,他怎麼也沒有辦法問出口。
這幾天對誰來說,都是十分煎熬的幾天,尤其是對她,他知道。但也正因為知道,才覺得更加壓抑,更加無力,好像所有的情緒,都不得不因此而頹然栽進了棉花里。
而或許是來時在馬上被風吹得厲害,或許是見到她這憔悴難言的傷心形狀,忽然間就像是給點著了一樣。總之這叄日來一直憋悶積累、但自己也知道不該表露的情緒,這會是莫名其妙地壓不住了。
“回答我。”
徐錦融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而還說不上話,手臂上突然握來的手已跟鐵箍一樣,身後也被他低身一把圈住抬起,往後一放,短促的驚叫中,案前筆洗、立架、書冊紛紛翻倒。
看著她神色震驚,有點驚慌地扶著案台穩住,賀昭目光壓低,抬了抬嘴角:“又要哄了?不用哄了。直接開始吧。”
手在她腰后游移,已經扯開了腰帶。而他面上沒有絲毫表情。
這幾天幾處奔走,忙於追究崔彥祁慘死的後事,徐錦融此時只覺心裡疲累至極,不想應對:“不要這樣,賀昭……”
賀昭拽開徐錦融的衣裳,腦海中充斥的怒氣壓過了大半的理智,無視她眼裡的不願:“你不是就喜歡我這樣么?況且你心情也不好,豈不正該如此。”
“不……不……不要這樣……”徐錦融抓住他,“真的……賀昭!”
掙脫的手用力推在身前,賀昭停住了。徐錦融睜大眼直瞪著他,有那麼一瞬,似乎就要動起手來。
但是這麼互瞪一刻,卻也僅此而已了,她緊握的手有所鬆懈,實在是無法對他做出什麼來。
“彥祁都死了。沒什麼好生氣的呀……”她眼睛都紅了,搖頭閉起了眼,“我真的很累很累。”累到什麼都不想說。不想道歉,不想解釋,什麼都不想。
溫熱的呼吸湊到臉頰邊上,她偏了偏頭,頰邊落下一記親吻,隨即是平平沒有感情的聲音:“不能總是按你想要就硬要,不想要就不要,寶貝。”
話音落下,身體懸空,撲在他身上,徐錦融只見屋子裡擺設往後快速閃去,回過神時已經到了床上。賀昭坐在旁邊,凝眉注目,仔細脫她的裡衣。
“你怎麼,”她眼看裡衣褪到肩下,隨胸脯鼓起的小衣被他一手握住,堆起了一團,震驚地喃喃低語,“你怎麼能這樣。”
賀昭聞聲笑了一笑,視線從徐錦融身前抬起上移,冰涼肆恣:“我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你一直不知道罷了。”
大手把她的手往頭上壓去,那隻帶著鐵指尖端的手也牢牢壓在頭上。遊走的手掌力道說不上輕柔,似乎是為了防止她發難,而壓制性地控制著她的腰腹。
他低頭去吻住她的嘴唇,探進去,只見她閉著雙目,眼睫輕顫。他隔著小衣用力吸吮她的乳珠,甚至含入齒間,加力似啃似咬,她差點要掙紮起來,又還是緊抿著嘴唇,手指握成拳頭,仍舊一聲不吭。
呵……果然還是愧疚啊。所以只是這般受著,都沒有使力反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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