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賊在慕容鳳傾臉上親了一口,留下個猩紅的唇脂印。
我心頭莫名火起,丫的,老娘自詡風流,都沒有這樣左擁右抱過,這女賊實在氣人!
女賊舉起酒罈,頗為霸氣的喝了口烈酒,扭過白霄的臉,就要嘴對嘴餵過去。
白霄藏在袖中的手指動了動,睫毛顫動了下,眼睛緩緩睜開。
就在那烈焰紅唇離白霄蒼白的唇距離不到一厘米時,我爆發了,掙開身上繩子,一掌朝女賊面門擊去。
白霄的手緩緩鬆開,一雙冰冷的眸子凝望住我。
我與女賊戰在一起。女賊將手中酒罈扔向我,我不閃不避,淋了一身酒水,反手扣住她咽喉。
女賊顯然是看到了我眸中的一抹嫣紅,心中一驚,叫道:“來人啊!”
房門被從外踢開,原本在外花天酒地的一眾匪徒嘩啦啦涌了進來。女賊閃身避開我的又一輪攻擊,一隻銀色小刀順著我的右腰劃過。
“小心!”慕容鳳傾驚呼。
我躲過那隻小刀,卻被一擁而上的山匪們撲倒在地,數柄鋼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嘶了一聲,瞬間換了個表情:“我跟大當家的鬧著玩呢,別當真啊哈哈哈……”
再次被捆成粽子,扔到了屋角。
女賊耐心告罄,當著我的面撕開了慕容鳳傾的外衫,雪白的里衫下是略顯單薄的胸膛,微微起伏著,顯示著主人的情緒激蕩。
女賊在雪白的領子上印下一吻。我又大叫起來:“等一下!”
女賊冷冷看來,指尖銀光閃過:“看來是要割了你的舌頭。”
“大可不必,呵呵。”我乾笑,“其實我想說的是,我有岷山寶藏的線索。”
我也只是抱著一線希望,看那女賊停下了解慕容鳳傾腰帶的手,知道有戲,興沖沖繼續道:“藏寶圖在我這裡。”
“哦?”女賊挑高了一邊眉,“哪裡?”
我想指指自己的腦袋,但手腳被捆,只能道:“心裡。只要你放過他們,我可以帶你去找。有了岷山寶藏,別說是美人,就是制霸江湖都不在話下。”
我大言不慚。
女賊明顯心動了,但仍舊對我保持戒心:“我可以放人。”
我鬆了口氣,只聽她繼續道:“但是只能放一個,另一個還是得做我的壓寨相公。你選吧。”
女賊好整以暇,拋給了我一個難題。
對於我這種選擇困難症晚期患者,雙十一的時候兩件寶貝猶豫不決,我會全都扔進購物車,然後閉著眼下單,爭取不讓自己有遺憾。
但是現在……
我的目光在慕容鳳傾和白霄身上猶疑。女賊抱臂看著,很有耐心。
我伸出手指,閉上眼:“他。”
女賊捂唇嬌笑:“丫頭,我可沒什麼耐心。你要是再這麼下去,我真的要先割了你的舌頭,再慢慢逼供岷山寶藏的下落了。”
我手指的是慕容鳳傾和白霄之間的空氣。
白霄的目光冰冷,我在裡面看到了一抹殺意,立刻不再猶豫,手指頭一偏,指向慕容鳳傾。
女賊拍手:“好!”
她給慕容鳳傾喂下一粒藥丸,慕容鳳傾咳嗽幾聲,手腳逐漸恢復了知覺。
他朝我跑來,想要給我解開身上麻繩,奈何這次嘍啰捆的緊了,麻繩任他怎樣努力都沒有絲毫鬆開的跡象。
還是旁邊的嘍啰看不過去,揮劍砍斷了麻繩。
我腆著臉道謝,拉起慕容鳳傾的手,一溜煙兒跑走了。
我兔子般竄上躥下,直到山寨在背後化作一個小點,才鬆開慕容鳳傾,在一塊岩石上喘氣。
累死了,逃命真是個技術活。
慕容鳳傾剛剛一直在走神,眼神時不時朝我這邊瞟。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哼一聲:“你可別多想,兩權相害取其輕,救你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因為,相較於白霄,你比較好對付些。
慕容鳳傾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我歇夠了,從岩石上跳下來:“走吧,找個乾淨的岩洞過夜。”天已經全黑了,在這種深山老林里走夜路不安全,還是休息一晚,明早再趕路吧。
慕容鳳傾從懷裡摸出火摺子,點燃后高高舉著,為我照路。
我們比較幸運,沒走多遠就尋到了一處洞穴。洞穴不深,裡面有不知什麼動物留下的糞便,看糞便的乾燥程度,這地應該是荒廢很久了。
我撿來枯枝,與慕容鳳傾在洞口點了堆篝火,防止有野獸靠近。
“你去睡吧,我來守夜。”慕容鳳傾道。
我也不跟他客氣,將枯草鋪在地上,窩了上去。
睡到半夜,被慕容風傾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