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風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故意勾出一抹子顫音。
我的小心肝也顫了顫,有種壞壞的預感。
“茶太熱,讓我幫你吹一吹。”從我手中拿去茶杯,放在嘴邊吹啊吹。他的氣吐在我臉上,讓我有一耳瓜子拍死他的衝動。
鳳傾目光淡淡掃過風連,淡淡落在我臉上,開口:“母妃這次壽辰,我準備了一套南湘紫玉妝奩送她。”
“玉貴妃對玉器情有獨鍾,我想她一定會喜歡的。我這裡還有一本民間養顏駐容的冊子,二哥哥好不容易替我尋到的,也給貴妃送去吧。”我琢磨著字眼說出。
“呀!王妃的衣服被茶水濺到了,奴伺候您更衣。”旁邊某人適時搶鏡,還伸手過來要摸我的腰。
我一把按住,擠出一絲笑,“無妨無妨,我不感到濕。”就濺了一星子茶沫子,你當我是速溶奶粉啊!
一把拍開某人,我涎著臉對鳳傾笑,“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日咱們到宮裡去給貴妃娘娘請安。”心裡第一次盼望鳳傾離開,怕自己hold不住場面,那隻公狐狸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將我炸到冥王星的可能。
鳳傾點頭,竟然沒有離去的意思,坐在那裡喝茶。我坐立難安。
風連自然是不會安分,一會兒拈了快蝴蝶糕,放嘴裡咬一口再放到我嘴邊,眨著琥珀眼做請求狀讓我吃。一會兒要給我揉揉肩膀,手指每每會不經意間下滑,滑到我胸前的高挺上。我一捏住那雙爪子,他就拿小鹿似的目光將我瞅著,讓我不忍下狠勁懲罰他。一會兒倒了新茶放在嘴邊吹,吹涼了喝一口,再送到我唇邊,杯沿上還帶著他的唇印……
在我即將神經衰弱前,鳳傾終於喝完了杯中的茶,彈了彈衣袖,走了。
我大舒一口氣,癱軟在石桌上。
風連覆上來,胸膛貼著我的後背,吐氣如蘭,“王妃累了,讓奴服侍您歇息吧。”
我一個鯉魚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挑起他下巴,惡狠狠的威脅:“你如果再在鳳傾面前做出這番姿態,我就剝了你的皮!”
他望我一眼,垂下頭,將錦衣拂下,露出玉色的肩部,咬唇:“您現在就剝了我吧,不過這石桌上冷,您對奴家……可要愛惜些。”
我一口鮮血噴上九重天,覺得撿了他后,壽命至少減了十年。
拿他無可奈何,只得離去,背影甚是蕭索悲涼……
一下午,我沒敢回我的椒蘭閣,在七王府里幽魂似的遊盪。晚上偷偷摸摸的潛回房中,撩開床簾就被嚇了一跳。
風連躺在床上,白衣褪到了腰腹,露出雪白的胸膛,胸前兩個小點微微泛著紅光。他咬唇望著我,如雲墨發垂在肩上。
要命的是他坐在床上的姿勢,兩條雪白修長的玉腿分開,衣服險險遮住大腿根部。兩條手臂在身後撐著,琥珀眸包著兩汪水,柔柔的將我望著,做著無言的邀請。
我迅速撲上床,拉住他的衣服,往大腿上一遮,再扯過旁邊的腰帶,將他包紮個嚴實。讓鳳傾看到他這個樣子,我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作者:鳳美人晚上哪裡會來你這裡,躲都躲不及呢。某師:閉嘴!)
風連甚委屈,躺在床上不安分的用手摩挲我的腿。我想了想,扯下自己的腰帶,準備把他的手也給綁上。
風連這才有些怕了,離我遠點,不服氣,“你為他守節,他又不領情。白日里我那般待你,他都無所反應,根本不在乎你,你何苦守這活寡?”咬了咬唇,眼中流出一抹瀲灧艷光,“他有將近一年沒碰過你了吧?”
我心中一賭,惡狠狠的瞪他一眼。趕明兒要數落數落香兒,別有的沒的都給這臭狐狸說!
從床上爬起來,離開。
那隻公狐狸坐在床上,望著我,眸色深深,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被風連佔了床,我無處可去,神思飄渺的在府中走著,抬頭時卻是到了鳳傾的莜花苑,抬步走了進去。
小侍女告訴我鳳傾在書房,我晃蕩著步子,過去找他。
推門進去的時候,鳳傾抬頭看我一眼,沒有驚訝,沒有憤怒,低下頭,繼續看書。
我琢磨著是進是退,想了想,還是捨不得來了就走。
進來后,東瞧瞧,西看看,目光在那清俊的身影上停留,在他皺眉頭之前連忙移走。始終不敢湊過去看他在看些什麼書,畫過什麼畫,寫了什麼詩。
在書房裡面的軟榻上坐下,隔著帘子望那抹背影,嘆息一聲,摸了摸懷裡的那對比翼鳥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