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鳳傾的第二次,是劉婉蓉的第一次。
事情發生后,我去找鳳傾,在他房裡等到喇叭花都謝了,敲梆子的都從左相府轉了叄圈了,才見他回來。
“去哪裡了?”我勾著虛假的笑容,問。
“皇宮,求六哥將婉蓉賞賜給我。”他淡淡道,眉間一抹慘淡,一抹憂傷,一抹氣死你不償命的擔憂。
我拍了拍快要爆炸的小心臟,抖著聲音問:“哦,他沒答應?”你給你家哥哥戴了頂綠油油的大帽子,他會答應才怪!恐怕現在正想著怎麼處置你們兩個呢吧。
鳳傾搖了搖頭。我心中慶幸他沒能見著婉蓉,不然肯定會慫恿她跟自己私奔的。
“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我頗希冀的看著他,希望他唇中能吐出一句覺得自己對不住我的話。
“我累了,你走吧。”他淡淡道,似乎真的很累了的樣子,吩咐侍女過來更衣,做睡覺的準備。
我的一顆水晶玻璃心嘩啦啦碎成七百八十瓣(作者:你確定是水晶心,而不是金剛石的? 某師磨牙:滾粗!),又想起獵場外那頂震動幅度異常劇烈的小轎子,咬著牙笑道:“你睡覺,我為什麼要走?別忘了我們可是夫妻,睡覺當然也是一起睡。”
那抹雪白的背影微微一震,我繼續點火大業:“以前我還憐惜你,覺得洞房那次太對不起你,不敢對你再做出太過的事。誰知道你不是生來性情冷淡,而是只對我一人性冷淡!抱著婉蓉的時候,你心裡不知有多高興呢!是不是?”素手摟住他的腰,繞到前面,伸進衣服中,撫摸他性感的小腹。唇也湊到他頸旁,吻著他的肩。
鳳傾一把將我推開,一臉鄙夷,“我和婉蓉是真心相愛,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的。”
“哦?真心相愛?為什麼我看到的只是你和她在行那苟且之事?你們的愛情還真深刻,花街里隨便找個姑娘,也能對你這樣愛的深刻的。”
見他一臉不為所動,我湊到他耳邊,道:“既然你那麼喜歡婉蓉,我幫你去求太子,納她做你的側妃如何?”
他望我半響,垂下頭,“你又在想些什麼?整日的算計,不累么?”
“這意思就是答應了?”我拍了拍手,滿意的離去。
鳳傾看著我的背影,眼神明滅,估計是在琢磨,這女魔頭又想出什麼法子害人了。
我確實是連夜進宮見太子去了。讓鳳傾納婉蓉為妃?哼哼,我哪有那麼好心,我不撕爛那小賤人已經是仁慈之至了(作者:咳咳,注意言辭注意言辭。 某師:后媽,你嗓子有病啊,咳什麼咳!”。
我去見太子是為了給我家叄哥求情。我家叄哥姓劉,名是非,果真給我們惹來不少是非。不過這次是過頭了點兒。
那日鳳傾在桌上見到的琺琅瓶子,是劉是非放在那兒的,裡面裝的是讓貞婦烈女都能失節的“可人水”。他本來是準備給老皇帝的八十七房妃子小綠珠用的,隨手放在桌上,被鳳傾他們取來喝了,成就了人家一場露水姻緣。
“那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隨手亂放?找死么?!”我曾在刑部大牢里訓斥過他。雖說皇室狩獵人多且雜,他去勾引老皇帝的小妃子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但怎麼可以這麼糊塗大意!
劉是非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個勁兒的說他錯了,他本來見小綠珠是準備朝鳳傾走去的,誰知被婉蓉搶了先。他知道七皇子是不喝酒的,誰知娶了我之後,以酒消愁,竟然成了個酒鬼。
我把手伸進牢門,去拍他的腦袋。臭小子,敢罵我家鳳傾!
見他著實可憐,安慰道:“別怕,我去跟太子求情,饒你小命不難。這種天家的醜事,總是要遮著掩著,就怕他們在我找到太子之前,尋個其他的罪名把你砍了脖子。”
我家叄哥無語。獄中叄天未洗漱,鬍子拉碴,哪裡還有半分風流佳公子的樣子。這傢伙有特別嚴重的潔癖,虧他還能挺得住。
“你不是來安慰,而是來挖苦我的吧。”他道,身子一扭,面壁,不理我了。
我見他是真的想出來了,獄中幾日,不知錯過多少小姐佳人的約會。對他保證,明日太子一定會放他出來。見他點頭,就提著裙子出來,結束了這趟監獄之旅。
見到太子時,他居然還未睡。我對他說了一番熬夜傷身,會導致記憶退化,皮膚不好,房事不行等一系列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