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幹不可攀 - 028炫耀

奔解放到是走了,留下彎彎一個人跟個傻子似的,站在那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有種給雷劈了的感覺,難道她真是有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命?
親,別開玩笑了好不好!絕逼不科學,肯定是有人腦筋打結了。
她這麼安慰自己,可那心跳得老快,要說這種篤定的話,沒對她起影響,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誰不會做夢呀,她也會做夢——
但是,做夢做了絕逼會傷身的呀,還是不做的好。
自知之明,這四個字,她覺得挺好的,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詞兒,挺能叫她安慰自己的,誰要是說奔解放愛她愛得要死要活的,非她不娶了,這種話說出來就能笑掉別人的大牙吧?
明天就能拿到身份證與戶口本,其實戶口本到不是重要的東西,她只要身份證,為了不讓奔解放起疑,她只得連戶口本都要了,這是何等苦逼的事。
她恨恨地躲在浴室里洗澡,剛才是衝過了,可她覺得身上還有火,得讓水澆一下,否則,她真的憋悶死,明明是她的東西,還得要律萌的身份證,一想起她為了得到身份證……
自己的東西,還得去討好別人,千般討好萬般討好的,終於達成了,心裡還不能有一絲怨懟的,還得揚起嬌俏俏的笑臉,討好人。
她承認這種日子她過膩了!
是的,她過膩了,她不玩了,洗手從良算了,拿著錢干別的什麼不好!
想的是前景是遠大的,光明就在前面,她忍不住在浴室里笑成個渣渣——
當然,她還是打電話給律成銘了——
讓她沒想到的是律成銘一下子就接了電話,讓她連握手機的手都有點抖,瞬間就廢成渣渣了,反正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說不清到底是虛還是什麼的,她戰戰兢兢地叫了聲,“小叔?”
“叫我什麼呢,巢彎彎?”
更讓她覺得顫慄的是律成銘居然這麼連名帶姓地叫她,頓時讓她覺得周邊的溫度一下子就跌了好幾度,心裡叭涼叭涼,這才離開呂城幾步,外頭陽光正好,她真跟落在冰窟窿里沒兩樣。
“成哥、銘哥?”她一緊張,就換著叫法,只期待著能有哪個能讓他聽了就喜歡,“你工作忙完了呀,我這一直等你呢……”最後,她心一橫,索性擺出委屈的聲音來,想讓他記起昨晚分明是他擺了她一道,說好叫她去拿東西,結果人不知道去哪裡。
“你就不會打電話給我?”律成銘那聲音冷的叫人能發抖,就算是隔得遠遠的,只在手機里聽到聲音,還能叫人嚇著。
巢彎彎這個人,有時候膽子肥,有時候膽子小得不行,不是她善變,是男人太善變,得時刻跟著節奏走那才得,萬一風向變了個,她也有時間儘管策略,改變大方向,省得自己勞心傷神。
聽聽這話,人家那態度多高高在上有沒有呀?她要不是還忌憚他,早就高貴冷艷的“呵呵”笑過去了,誰讓她底牌還沒拿在手裡,面對這個通常不怎麼接她電話的混蛋只能是陪上“真誠”的笑,“我怕打擾到你嘛,那、那個啥的,晚上一起吃飯?”
她問的含蓄,有心人都能聽得出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聲音那嬌俏俏的,軟膩的跟剛擠出來的牛奶一般,彷彿能澆透人的心,讓人的心也跟著跳過來。
“……”
她的話剛說完,律成銘就掐了電話,讓她頓時成個二百五,在發什麼瘋?
一點都搞不明白,開始是接了她電話,沒叄兩句的,就掐了她電話,都說女人的心思你別猜,其實她想明白了,男人也一樣,男人心,比海底針還……
他不理她,她也不稀得巴上去,哼哼!
“心情非常好?”
她是哼著不成調的歌走入行政樓的,剛好與章助理一道到的。
“是呢,我感覺今天太陽特別好,所以心情好。”她語氣歡快,似乎絲毫沒因為律成銘的傻逼舉動有所生氣,儘力地讓自己的步子看上去跟平時沒兩樣,都要恨死奔解放那混蛋了,要是一次,她還不說什麼,偏偏折騰她叄回,祝他早點不行。
章助理的腳步頓了頓,手指將眼鏡框往上推了推,抬頭看了看了外邊熱死人的太陽,淡定地再往前走,“五音不全,你就別哼歌了。”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被他不輕不重地說出事實,到讓彎彎索性高聲唱了起來,對上章助理遞過來的眼神,她還往前跑,唱的越大聲……
難不成這位還是小孩子心性?章助理搖搖頭,對上同事遞過來的震驚眼神,他淡淡地笑了笑,完全是無奈狀。
他對於律萌這樣進來的人,一般沒有什麼要求,別惹出什麼事來就行。
“啊——姐姐呀姐姐呀,你鬼哭狼嚎呀,怎麼就唱成這德行的?”白允妍來得也早,做為一個通常沒有定性的人來講,她來得算早了,比彎彎來得還早,大早上的還在喝她的菊花茶,看著菊花在杯子里慢慢地綻放,她露出邪惡的笑來,結果讓律萌的“歌聲”給狠狠地嚇了一跳,“這麼糟蹋你自己的聲音呀?”
彎彎才把包放好,還沒來得及感嘆自己剛才那幾步跑上來,腿都快廢成渣渣了,——這還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腿間因一跑一跑的,扯得那裡疼得她幾乎冒冷汗——
見到白允妍手裡拿著個杯子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一臉震驚的模樣,讓她頓時想到這位是以前跟律萌最要好的人,心裡一個“咯登”的,趕緊坐下去,兩腿夾得緊緊的,“什麼是糟蹋呀,我自己聽得爽就行了。”
她覺得這歌才實在,簡直說出她的心聲了,必須得起來呀,太振奮她的心了。可腿一夾緊,還是疼,趕緊地放開了點。
“得,你失憶了,怎麼都五音不全了,真是的——”白允妍無心地說著,根本沒往心裡去,“求求你了,別這麼幹了,我是能容忍你的,別人要是聽你這歌,估計都得心臟病發了去——”
彎彎難得想唱歌,結果是杯具的,像她這樣五音不全的人,不是沒有,可不能發生在她身上,律萌哪,據說是從小學聲樂的,因為要學得像,律成銘是把律萌從小到大的事都說給她聽了——
她也記得很牢,惟有一樣弄不來,就是聲樂,人家律萌隨隨便便就能出來一首曲子壓場,她也是能壓,估計是效果不一樣,律萌本人那是驚艷全場,她出來的效果可能就是驚嚇全場了。
“不就隨便哼哼嘛——對了,你昨晚住學校的?”她想不動聲色地引開,沒想站起來,就那麼坐著,背往後靠著,“白生活指導老師?”
對,跟她的校長助理不一樣,白允妍進來是當生活指導,完全是沒有編製的那種。
“哎,你都不知道,這活有多煩……”白允妍一掃剛才那種高興樣,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哎,萌萌呀,我從此是跳入火坑了,你得趕緊把我從火坑裡拯救出去喲,晚上我們去唱K吧,喝點酒,發泄一下?”
“你請客?”
唱K這種事,彎彎是敬而遠之,趕緊涼涼地丟她一句話。
白允妍這下子不止是臉垮了,是直接蔫了,拖著步子走了出去——
彎彎笑送著她走出去,慢慢地站了起來,臉上的笑意也跟變淡,眉頭皺得死緊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腿間,儘管隔著衣物,她似乎能瞧見自己那個可憐樣,早上再沖澡時,她發現那裡還腫著——
男人都是禽獸,這話還真是沒錯。
她在這裡怨氣十足,那邊廂的律成銘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因為奔解放大赤赤地就坐在他對面,那兩腿還翹得老高,人往後靠,腿往上擱在他的辦公桌上面,一派悠閑的,像是中了什麼大獎似的,讓他看了就覺得分外不順眼。
“是我們家彎彎打電話的?”
奔解放問的很大方,別看他動作大方無顧忌,可那個眼神,分明是盯著律成銘,一刻都不肯放鬆的。
“你們家?”先一步掐斷電話的律成銘把手機放在一邊,想起電話里她說的話,讓他真想掐死她,昨晚本想給她個驚喜,到她住處連個人影都沒有,更別提律家老宅子,連她的人影都沒瞅見,“這臉皮真厚的,連你們家這種話都弄出來了?”
奔解放“嘖嘖”幾聲的,那神情怎麼看,都叫人覺得刺眼,“要不是你橫插一手,她早就是我們家的了,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們好呀?”
親兄弟,明算賬,這話還真是不錯,可不能因為是兄弟,他就能原諒人家把他的女人給哄走了,還藏了幾年的,都是兄弟做的事,才更戳人心。
“那也得人家樂意,是不是?”他抽出一份文件,翻開來看,不輕不重地丟給對面不要臉的人那麼一句話。
其實這話更戳人心,戳得奔解放那心裡的血都“嘩啦啦”的,還顯得人家尊重人,還曉得說什麼得“人家樂意”這種自由度高的話——要是彎彎在場,估計能吐一缸子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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